“準備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罷,蕭煜寒將小胖放回地上,繼續與它戲耍了起來。
妙馨與紫菱對視了一眼,雖不知道他這次又打的什麼主意,但還是無奈地回屋稍微準備了一番。
當馬車停在獵場門口時,妙馨仍然矇在鼓裡。
他要帶她狩獵?她都不會真正的騎馬呢。
想到這裡,腦海中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和南宮烈縱馬馳騁的場景,心裡頓時有些酸酸的感覺。
到了馬廄,蕭煜寒一個示意,一旁的馬倌就從裡面牽出一匹馬來。妙馨定睛一看,頓時欣喜莫名,衝了上去。
“白雪公主!”真的是她的白雪公主!天哪,她以爲再也見不到它了。
白馬見到妙馨亦很是興奮,仰頭嘶鳴了一聲,便將頭湊到了妙馨的臉旁,打着響鼻。妙馨開心不已,伸手親暱地愛撫着它。
上次走得突然,沒能帶它一起走,她還擔心了好一陣子。
如今打量了一番,看這膘肥體壯的,想來蕭煜寒應該待它不錯,幸好。
“知道你很喜歡它,所以你走後,我專門囑咐了馬倌要好生照顧它。離開封地時,也沒忘記帶它走。”
妙馨轉過頭,輕聲卻很真摯地說了聲:“謝謝。”轉過頭,默默地撫摸着白雪公主,不再言語。
他好像,也並不是徹徹底底的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沉默持續了很久,兩個人都各懷心事。
紫菱看着兩人的糾結,心裡暗自嘆了口氣。她希望小姐能得到幸福,可如今,真正的幸福到底在哪裡?是眼前的皇上嗎?
白沙國。
南宮烈的傷已經基本康復,婚期也近了。
這日,南宮烈向白靈珠提出想到皇城街上逛逛,臥牀養傷太久,想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感受下久違了的熱鬧氣氛。
白靈珠欣然應允。爲了不打擾兩人的雅興,白靈珠便沒要人跟着。
兩人一大早便出了皇宮,正趕上早市。街上熙熙攘攘,各式各樣的貨品,各色衣飾的人們,談話聲,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孩童的玩鬧聲……形成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白靈珠看着眼前的繁榮景象,作爲這裡的王,心裡自然驕傲不已,積極地向南宮烈解說了起來。南宮烈則一邊聽,一邊適時誇讚兩句,更是讓白靈珠高興不已。
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吃過晚飯,南宮烈提出明日再玩一天,今晚就在客棧裡歇息就好。
未等白靈珠作出答覆,南宮烈便擡腳往一旁的客棧走去,並在白靈珠趕來之時,對店家說開一間上房。
白靈珠一聽南宮烈
只訂了一間房間,頓時心裡說不出的高興,不自覺地竟然微微臉紅了起來,不再說什麼,只在他身後默默地跟了過去。
氣氛沒來由地變得有些緊張,有些尷尬。南宮烈自受傷醒來過後,便對白靈珠多了些冷漠與生分,面對白靈珠時不時的親暱也會有些身體僵硬,更別說二人再有什麼牀第之歡了。
如今見他主動示好,白靈珠自然心裡歡喜不已。這段時間以來他一定是因爲傷勢,纔對她那麼冷淡的,果然之前自己多想了。
房裡燭火跳動,燭光忽明忽暗,南宮烈就那麼定定地看着白靈珠,看得白靈珠臉蛋通紅,完全失了自己大膽的風格,竟是不敢在他的注視下寬衣解帶了。
扭捏了半天,非要南宮烈轉過身去,才肯脫衣睡下。
南宮烈淺淺一笑,轉過了身去。
聽見身後傳來衣物婆娑之聲,南宮烈悄悄轉過了身,緩緩走到白靈珠的身後,一把擁住了已經脫去外衣的白靈珠。
白靈珠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得驚呼出聲,發現是南宮烈在使壞後,一張俏臉緋紅一片,嗲着聲輕斥道:“討厭!”可話音未落,人卻宛若無骨地靠在了南宮烈的懷裡。
南宮烈脣角揚起一抹鄙夷的笑意,右手快速出擊,點了白靈珠的定穴和啞穴。
面對這突來的變故,白靈珠驚訝得瞪大了雙眼,眼睜睜被他抱到了牀上放好,併爲她蓋好被子。
“放心,五個時辰過後穴道自然會解開。現在,你乖乖在這裡躺着,而我,則要做回我自己,走我該走的路。”南宮烈看着白靈珠充滿疑惑的雙眼,繼續說道:“很疑惑是嗎?”
南宮烈看着白靈珠充滿疑惑的雙眼,繼續說道:“很疑惑是嗎?很抱歉,你苦心爲我抹去的記憶又恢復過來了,在我受傷垂死掙扎的時候。”
“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或許,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呵呵。你對我做過的一切我也不想追究了,只希望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南宮烈看了看無法開口說話急得只能從喉嚨裡發出一點嗯嗯之聲的白靈珠,毅然轉身離去。
“我說過了,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別再有其他妄想了,好好做回你的女皇吧,就當我們,從未相遇過。”
話音仍在房內飄蕩,人卻已經沒了蹤影。
白靈珠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呼喚着,怒喊着,尖叫着,掙扎着,可無法動彈無法言語的她,表面上卻只能沒完沒了地流淚、嗚嗚地哭泣。
爲什麼?爲什麼連讓她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相處了這麼多日子,難道他就沒有一絲的感動嗎?!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絕情地對待她?!
井水不犯河水?不!不!烈,你回來啊……我求你了,回來啊……
眼淚流得再多,心裡的吶喊再大聲,也只換回屋子的一片靜寂,和她一個人的呼吸。
他,真的鐵了心不給她機會了麼……她到底哪裡做錯了?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爲她太愛他了而已,愛一個人,有錯嗎?
翌日,白靈珠在皇城內發瘋了一般四處搜尋,沒有半絲蹤影,接着衝回皇宮,拽着小蝶問了一遍又一遍:“有沒有看到南宮烈回來。”
小蝶呆呆地搖着頭,完全被白靈珠癲狂的模樣嚇到了。
終於,白靈珠靜了下來,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開始癡笑起來。小蝶嚇得忙彎腰去扶,卻發現白靈珠一邊在笑,一邊卻滿臉的淚水。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了?”自小伺候在白靈珠身邊,她還從未見過她這番模樣。
“小蝶,他走了,嗚嗚嗚……他還是走了。他沒有怪我,但是……但是他說,從此以後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嗚嗚嗚,爲什麼會這樣……小蝶……”白靈珠緊緊地抱住小蝶,一邊哭一邊喃喃地說道。
“公子他的記憶?……”小蝶大體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南宮烈的記憶失去後,與主子不是挺好嗎?怎麼會突然走了?
原本痛哭流涕的白靈珠聽聞小蝶的問話,頓時止住了哭泣,兩眼散發出兇狠的目光,騰地一下從地上快速站了起來,並直奔天牢而去。
被白靈珠的一番古怪行徑嚇得一愣一愣的小蝶,眼看着白靈珠身影漸遠,忙提了裙裾追了上去。
牢裡的四人雖然一直很忐忑不安,但是之前聽聞南宮烈已經逐漸康復,而且這麼久也沒處置他們,大家心裡都輕鬆了些,或許女皇之前說的話也只是氣話。
當幾人看着那個久違的身影出現在牢裡時,心裡都說不出的緊張,然而更多的卻是期待。南宮烈應該已經痊癒了,女皇陛下會不會是來赦免他們的?
“把門打開。”冷冷的命令讓牢裡跪着的四人心裡咯噔一聲,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白靈珠極力控制的怒氣在與四人近距離面對的時候,越來越壓抑不住,袖袍裡的手微微顫抖着。
“我的未來王夫跑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白靈珠這話說得很輕,跪着的四人愣了愣,互相對望了一眼,再擡頭看了看一臉冷然的白靈珠,齊聲顫巍巍地聲稱不敢。各自心裡卻都不免有一絲僥倖的期待,沒了南宮烈,他們說不定能重新回到過去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