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語笑淡定地掃了眼前的山莊一眼,隨即扯了一把小寧,讓她扶着自己往裡走去。
小寧這才恍悟一般跟着往裡走去。
裡面的擺設也是極盡奢侈,非常華麗,這山莊看上去比太后的那座宅子絲毫不差。
這個男人……不簡單。
就衝着這個男人的容貌,凌語笑開始好奇起來,這個男人必定是和上邪昊有什麼關係吧?
裡面的兄弟都好奇地看着凌語笑和小寧,畢竟他們這個寨子裡從來沒有進來過女人,還是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大家都好奇極了。
其中一個男人,身長玉立,和其他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十分不一樣,一身普通的黑衣,他走了過來,看着白衣的男子說道:“辰,這是……”黑衣的男人在凌語笑的身上環繞了一圈,略微有些不能理解。
白衣男子淡淡道:“這個我晚些再和你解釋,常羽,把她帶去休息吧。她腳上有傷。”
被叫常羽的男人微微一怔,隨即點頭,望向凌語笑,客氣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凌語笑好奇地看了這個黑衣男人一眼,英俊的容顏,五官有些深刻,看着有些生疏冷漠。
她點了點頭,跟着他往裡走去。
待安排好了一切後,小寧這纔將門給關上,趕緊坐到了自家娘娘的身邊,小聲道:“娘娘,這下該怎麼辦啊?”
凌語笑淡定地舉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別急,我這腳,恐怕也得要個兩三天才能好,咱們只要靜心等待這麼兩天就好,但是這兩天裡,小寧你要有辦法幫我找藥材。”
小寧一怔,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娘娘。
“娘娘,這藥材肯定得去藥店買啊,這……奴婢怎麼出去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啊,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們的花園裡種着一種植物,那是上好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材,所以小寧,拜託你了!”凌語笑看向小寧,輕輕說道。
小寧一聽,立刻點了點頭,“娘娘放心,這點小事難不倒奴婢的!”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凌語笑還是非常相信小寧的做事的,畢竟她在宮裡混跡了這麼久,能力自然不用說。
“對了,小寧,你在這裡的日子千萬不要叫我娘娘,叫我小姐就好。”
“是,一切聽娘娘的,啊,你瞧我,一切聽小姐的。”
凌語笑微微一笑也不怪罪她,只是心裡還是微微在擔憂着,不知道上邪昊到底怎麼樣了。
雖然讓自己的師兄跟着去了,可是總歸還是不如自己親自去來得放心,她現在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無能爲力的感覺,如果自己足夠有能力的話,又怎麼會被那個女人在自己的腳上下毒呢!
常羽離開了凌語笑的別院後,便來到了白衣男子的書房裡,一推開門,就瞧見他正拿着一本書瞧,只是雖瞧着可是卻眼神飄搖不定。
他有些不太明白爲何他會有這樣的眼神,“辰,你在想什麼呢?”
聽到了動靜,白衣的男子微微一怔,隨即收好了自己的書,搖了搖頭,“那位姑娘可安頓好了?”
男子點了點頭,“你這是……”
“她是上邪昊的女人。”白衣男子不等常羽問出口便很自覺地告訴了他,“你該明白。”
常羽一怔,微微蹙了蹙眉頭,“不可能,當今的皇后怎麼是個跛子?”
“但是這樣絕色豔麗的女子也只有當今皇后纔有這樣的容顏,貌傾天下說的一點都不虛假。”白衣男人微微勾脣一笑,“不然,你以爲我把她帶回來做什麼呢?”
黑衣男子微微挑眉,“我以爲你會把目標放在司徒笑身上。”
“司徒笑,已經成爲上邪昊過去的女人了,而如今這個女人,纔是他的心頭肉,你可明白?”
***
趕到司徒笑居住的位置的時候,便發現院子裡無一人。
上邪昊一拳砸在了牆上,現在他的心思有些煩亂,可是卻就是找不到這個女人。
“皇上,你彆着急。”衛玄嘆口氣,沒想到,攤上這麼個可怕的女人,當時怎麼就沒發現那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呢?
上邪昊收回了手,望向衛玄,“既然找不到人,我們趕緊回宮,不然讓語笑擔心了。”
衛玄點了點頭。
兩人剛剛走出院子,就聽見前方一陣馬蹄聲,上邪昊擡頭,就看見了一個自己很不想見到的人。
嵐風!
他怎麼會在這裡的?
同樣看到嵐風的人,衛玄也微微有些驚訝。
此刻的嵐風已經騎馬到了他們的面前,翻身便下馬,以一種詭異的目光在上邪昊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起來,發現他這小子好好的安然無恙,頓時撇了撇嘴巴。
“該死的師妹,耍我玩呢?”嵐風鄙視地看了上邪昊一眼隨即哼了一聲,便準備掉頭離開。
上邪昊卻是叫住了他,“等等,是語笑讓你來的?”這個問題顯而易見。
嵐風轉過頭來,點了點頭,“要不是看在師妹的份上,大爺我纔沒那個閒工夫來管你呢。”
“既然如此,好走不送。”上邪昊淡淡掃了他一眼,
他也覺得自己沒必要需要這個男人來助自己。
嵐風瞪圓了眼睛,沒禮貌的傢伙,真是可氣!雖然這麼想,可是他也只是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說就一揚馬鞭離開了。
馬蹄帶起的塵土飛揚。
上邪昊看了衛玄一眼,率先翻身上馬,“玄,我們走吧。”
“是。”衛玄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總感覺自己的眼皮在跳,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皇宮裡。
當上邪昊匆匆回來的時候,便聽到了自己的母后回宮的消息,他幾乎連馬都不下,直接騎着馬直奔炎羽宮。
經過之前的那場大火,炎羽宮已經重新修葺了,比原來更加富麗堂皇,雖然一直被凌語笑反對,可是他覺得還是要奢侈一點好。
翻身下馬,急匆匆地往裡走。
只是腳步卻是在門口頓住了腳步,他看見了自己不想見的人。
“司徒笑,你怎麼在這裡?”顯然,看見了自己極度不想見到的人。
司徒笑一身豔麗的紅衣坐在太后的身邊,嫣紅的脣瓣微微勾起了一抹絕美的弧度,轉過頭來看向上邪昊,伸出了一隻手握住了太后的手。
“母后,您瞧瞧,昊回來了吧?”
太后望向自己的兒子,但是臉上並未有太多的喜悅表情。
上邪昊走入其中,走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母后?”
“昊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太后開口便質問他。
上邪昊是一臉疑惑,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問的是什麼,“母后您說的是什麼?”
“爲何皇后之位不是笑兒的?怎麼就變成了別的女人的!”太后厲聲問道,聲音裡帶着一絲悲傷。
上邪昊詫異地看着她,總感覺今日的母后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了,難道……他忽然看向了司徒笑。
“你對我母后做了什麼?”他皺眉,心裡開始有些擔憂,要是讓凌語笑見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樣。
司徒笑聳聳肩,“沒什麼啊,我這不是給太后治病嘛,你難道不該好好感謝我?”
“昊兒,笑兒是多好的姑娘,你怎麼能夠這麼對她呢?”太后站起身,嘆口氣,“哀家給你兩條選擇,反正哀家瞧着那個凌語笑怎麼都不喜歡,第一條就是你讓笑兒做皇后,那女子做你的妃子,第二條就是那女子打入冷宮,笑兒依然做你的皇后。”
“母后!”上邪昊被她這樣的話語給震驚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母后一醒來就咄咄逼人。
太后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哀家累了,哀家要去休息了。”
一聽到她這麼說,司徒笑立刻上前扶住了她,“母后,笑兒扶您去休息吧?”
“嗯,好孩子。”
看着兩人的背影,上邪昊心裡的那股憋屈的勁真的沒辦法發泄出去!他轉身就準備去前傾宮的時候,卻是被衛玄給阻止了。
“皇上,娘娘根本沒有回來。”衛玄皺眉,輕聲道。
“什麼!”上邪昊這下急了,這種時候,那個女子這是去了哪裡了?天也已經完全黑了!白天她明明比自己先離開。
“玄,趕緊派人立刻把她找回來。現在,馬上!”上邪昊感到了一陣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而且這樣的事情還是自己沒法控制住的,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絕對不能讓凌語笑出任何的意外。
衛玄一聽,立刻點了點頭,馬上出去派人去找娘娘。
上邪昊的心還是感到幾許不安,司徒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讓他煩心的!
司徒笑將太后送回宮中休息後,便轉身來到了炎羽宮,就瞧着上邪昊一個人在樹下獨自飲酒,看得出來他非常煩惱。她嘴角微微一勾,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
“皇上在煩惱什麼呢?”
上邪昊喝了一口,隨即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臉上,冷冷笑了一聲,“與你何相干?”語氣冷漠疏遠。
司徒笑的心頓時一痛,擡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昊,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恨我那樣傷害了你還一走了之?”
“呵呵,你不值得我恨,如果不是現在你的出現,我都快忘記有你這個人了!”他撇過視線,不再看她。忽然響起了什麼,便從懷裡掏出了那根髮簪,重重扔在了地上,“那東西畢竟已經成爲了過去,現在是現在,那東西也沒什麼好留着的。”
“不!”司徒笑睜大了眼睛,起身提着裙子去撿起地上的髮簪,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這髮簪已經斷成了兩截。她頓時覺得心涼了一半,看着手中斷裂的簪子,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割成了兩塊,痛!
上邪昊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便往房中走去。
“昊!”司徒笑大聲叫住了他,“你如果這麼對我,你可知道我會如何對待她?”
顯然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上邪昊頓住了腳步。
“不要以爲凌語笑是無緣無故地消失的,如果你真想知道她在哪裡,現在立刻馬上下一道聖旨,封我爲妃!我的要求不高,先成了你的貴妃,這總可以吧?”
上邪昊猛地轉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提起了她的衣領,“她人呢?”他沉聲道,臉上的表情帶着一股陰沉
,那雙黑眸裡更是冷的好似冰渣子一樣可以刺痛人。
司徒笑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這個男人陰鷙的表情,她忽然覺得心好痛。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這個男人的心裡住着了別的女人,曾經他曾經爲了自己的離開也曾有過如此的表情,可是如今,他卻是爲了別的女人!
“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封我爲貴妃,我便告訴你她在哪裡,否則我便讓你們一輩子都見不到!”她放狠話,只想着能夠挽留一次他。
上邪昊揪緊了她的衣領,可是終究是鬆開了,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這個女人給狠狠掐死。
“好!”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受挫過,這樣的挫敗感讓他感到非常不適,非常難受。
***
看着小寧順利摘回來的草藥,凌語笑微微一笑,真是動作麻利的丫頭呢!
“娘娘,啊,不對不對,小姐,您看這東西怎麼處理呢?”小寧興致勃勃,跟着娘娘學到的東西可真多,既可以學吹葉子,還能夠學點醫術。
凌語笑微微一笑,“你去拿個碗來。”
“哦,好的,小姐你稍等。”說着爬起身便出去了。
而恰巧小寧前腳剛走,門就被敲響了。
凌語笑皺了皺眉,在想着這時間,誰會來?
“姑娘睡了嗎?”門外響起了那白衣男人的聲音。
凌語笑不出聲,雖然不知道他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但是她知道孤男寡女的,還是最好不要在一起的好,免得遭人閒話多不好呢。
但是門外的男人似乎知道凌語笑是何想法,倒是也不強求,只是輕聲說道:“既然姑娘不方便,那在下就在門外說了好了。我知道姑娘在聽,我將姑娘接回來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姑娘放心好了,三日後我們將舉行婚禮,到時候你就成爲我的壓寨夫人。”
一句話,凌語笑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上有天雷轟隆隆滾過,她皺眉,便問道:“爲什麼非我不可?”
“因爲姑娘貌傾天下,絕豔無雙。”男人立刻奉上恭維的話。
凌語笑覺得好笑,“這話可真好笑,這天底下漂亮的姑娘可多着了,更何況我還是別人的妻子,公子到底是看上我什麼呢?”
“姑娘不用勸說了,三日後準備準備就好。”男人說完便移動腳步離開了。
聽着他離開的腳步聲,凌語笑真想衝出去就給這個男人兩巴掌讓他清醒一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現在都事情一大堆,這個男人還來給自己添亂。說起來,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竟然就這麼成親了?真是荒謬可笑!
“小姐?”小寧悄悄打開了一條門縫,將腦袋探了進來,帶着一絲笑意,“小姐我找到碗了。”
凌語笑點了點頭,“剛剛他說的你都聽到了吧?”這顯然是非常可恨的事情!
小寧點了點頭,“都聽到了,可是現在怎麼辦呢?您這腳,三日後能好嗎?”
“應該能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凌語笑皺眉,似乎心裡也還是隱隱有些擔心的。
翌日清晨。
凌語笑讓小寧將自己扶出了房間,便看見了院子中大紅喜慶的準備着,這模樣看上去還真是像是要辦喜事的樣子呢。
只是她有些反感地皺了皺眉,她可不想二嫁,在古代這麼二嫁可是要被浸豬籠的,最重要的是還是身爲皇后!
要是讓上邪昊知道了,豈不是要瘋掉了呢?
剛走了幾步,就瞧見地上的一些木棍,凌語笑的嘴角忽然微微勾了起來。
“小寧,你幫我一些忙,我需要做一樣東西。”
小寧有些狐疑地看着她,隨即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娘娘要做什麼,但是還是很乖巧地聽娘娘的話把那些木頭木板給整理好。
不過一會兒,在娘娘的指導下,一個簡易的輪椅居然給她做出來了。
凌語笑相當滿意地點頭,真是個手巧伶俐的丫頭,看來上邪昊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身邊真是好樣的。她對着小寧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誇讚。
小寧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娘娘,這椅子上爲何要安個輪子呢?”有些不解。
凌語笑笑了笑,“這東西就叫輪椅,小寧,扶我到上面坐着。”
小寧乖巧地將娘娘扶到了輪椅上坐下,隨即推着娘娘到了院子裡去坐坐曬曬太陽。
只是她們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有兩個人在遠遠看着她們。
常羽的表情有些微妙,他雙眸裡閃過非常震驚,可是臉上卻是努力裝作平靜無波。
白衣男子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現在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有很多讓你覺得驚訝的地方?”
常羽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不然又怎麼能夠讓上邪昊如此死心塌地地捧着她呢?”白衣男子勾脣微笑,“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更加要奪了她去!這樣才能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模樣。”
常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常羽,三日後成親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告知上邪昊,讓他親眼瞧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