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到女子突然凌空開始反擊,在那道弧形的劍氣之下,也不得不去躲閃。這樣一來,女子又回到到場中央,反而是男子的位置落到角落之上了。
男子朝女子叫了聲:“小師妹的反應還真夠快的啊。”
女子嚴肅地說:“哼,我找到你的弱點了,師兄,現在我可要發起進攻了。”
男子揮揮拳頭說:“那好,出招吧。”男子似乎並未將女子放眼裡,似乎這勝敗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只見女子長劍一斜,劍身之上現出一道白光,長劍在被白光的包裹之下暴長五寸,從劍身上暴發出來的氣息將她的青絲縷縷蕩起,她的氣場這一下也變得強大許多。
只聽見場外的觀衆忽然發出譁然地響動,認爲精彩的局面就要到來了,個個目不轉睛地盯着場中央。
坐在邊上的四名老者見女子身上的氣場突然變得強大起來,不由輕輕點起頭來,似乎認爲這纔是女子實力的表現。
男子緊握拳頭道:“師妹不出招我可要出招進攻了啊。”
就見他的拳頭再度一捏,手臂上的青筋凸現,同時就見他的整條手臂也在這一捏之下也閃耀起了精光。場中的氣場又再度波動一下。
“落風一擊!”男子大喝一聲,就見那條發光的手臂的突然當中一橫,對着女子的位置隔空放出一拳。天明見到空氣中一股能量波動朝着女子迅速蔓延過去。
女子又目一瞪,也大喝一聲“落日長河!”長劍當空一斬,一道白光迎面而出,同時地面也因劍氣強大,劃出一條長長的裂痕,一直向前延伸。
“嘭”再道戰氣相交,發出一聲巨響。戰氣相撞造成的爆炸向四周擴散開來,衆人只覺一股氣Lang襲至,不由自主地跟着氣Lang向後翻倒,就如場中發生了一聲爆炸一樣。
而在爆炸聲後,二人已經又面相對,只是這一次女子不再像是前面那樣了,她的長劍迅速無比的刺向男子身體的各個部位,而男子那條發光的手臂也像一塊盾牌一樣,左右抵擋着長劍的進攻,就見兩道白光在相交競然發出了“錚錚”的精鐵之聲,男子的手臂就和一把劍一樣堅硬無比。
“哇,大開眼界,能把手臂煉得和鋼鐵一樣硬,真不虧是拳宗。”天明身邊的男子忽然發出了驚歎聲。
經過數十招的交手,二人總算分開了,這數十招的較量不分上下,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對陣片刻,這回女子率先發起了進攻,只見她長劍劃出一個圈,就見無數把長劍將她包裹起來,同時聽她叫道:“萬劍合一!”話音剛落,無數圍在她身邊的長劍忽然合而爲一,只是長劍的寬度寬了不少,起初細長的劍身,現在競化成一柄寬刃劍。只見片狀的寬刃劍向男子飛去。
男子大驚之下,舉起拳頭朝着飛來的巨劍擋去,“當”一聲,將迎面而至的巨劍一拳擊落,巨劍頓時化爲無形,只是剛把那巨劍打落,後面接着又飛來一把,緊跟着更多的巨劍如潮水般射向男子,男子一連擊落幾把巨劍,見更多的劍在向自己迎面而來,知道這樣下去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取勝的。
當下大喝一聲“魔拳爆擊!”只見他的拳頭一亮,衝着飛來的巨劍打出去,只見一個巨大的拳頭突然從他的拳頭上發出,乘風破Lang般朝着飛來的巨劍迎去,只見得“噹噹”聲不絕,女子發出的不絕的巨劍競然被這個巨大的拳頭一一撞碎,就如破冰一樣,毫無阻隔的朝着女子前進。
天明見到這一拳暗含的力量實在太大,那名女子的修爲顯然還無法擋住這一拳的力量。若不閃避,必會被這巨大的拳頭打傷不可。
女子顯然也不曾想到男子會發出這麼一招,而且將自己的劍招完全破解。只是自己的這一劍招卻未曾施放完畢,而巨大的拳頭的已經襲來。
“哎呀,不好…”天明暗叫起來。
同時外圍的的觀衆見到場中的忽然變化,皆都不由自主的驚叫起來。
就在大家都認爲女子在這一拳之下必會敗北的時候,忽見女子眉頭一皺,臉上突現一片漠然之色,只是周身的氣場盪漾地更加厲害了。面對這不斷接近的巨拳並無躲閃之意,就見她的長劍拉至胸口,左手掌在長劍的鋒刃之上一拉,手掌頓被劃破,汩汩地鮮血流進長劍之內,本來現着白光的劍身在那鮮血地吞噬下,劍身突然變成了血紅的光芒。
而此時坐在邊上的四位老者突然齊身站起,大呼:“血魔劍!”
“魔劍…”
只見女子劍尖朝前一遞,整個人劍就朝着拳頭刺過,說也奇怪,這血劍在碰着巨拳之後,拳頭競然被血劍直接洞穿,人與劍同時沒入巨拳之內。
“嘭”一聲巨響,巨大的拳頭在女子沒入之後競發出爆炸,然後就見巨拳被炸裂成無數塊小片,舜間在空中消失的無形。只是巨拳在爆炸之後,只見女子與劍前進的速度不減,而且有加快之勢,更加迅速地直着男子飛射過去。
而男子在見到女子的突變之後,競然目瞪口呆地望着迎面而來的血劍,他想閃避,可是腳底下卻像生了根一樣,無法移動半分。眼見血劍越來越近,若再不躲閃,非被這血劍洞穿不可。
天明見到那劍飛出去的劍勢,有斬破萬物的力量,那而男子顯然被這種力量控制住無法進行躲閃,血劍再進的兩分這男子非亡在劍下不可。但是女子的飛進的速度絲毫未減,就好像此這劍不是由那女子所控制一樣。
同時邊上的四名老者也同時迎向那名男子,想要迎救。只是距離過遠,拉到男子的時候這男子怕也玩完了。
天明忽然驚呼:“哎呀不好!”
左手一抖,月精輪像閃電一樣朝血劍飛過去,“當”一聲,月精輪將血劍前進的路線打歪五寸,血劍正好貼着男子肋間的衣物穿過。只是血劍並沒有停止的架式,繼續朝前衝進。
也就在那一剎,四名老者已落男子身邊,一名老者強行將定在地面的男子拔地拉起,另外三名老者,分別迎着女子的腦門,後背和胸口同時攻出一招,女子在三名老者強力的氣息之下,便軟軟地倒地,只是已經暈迷不醒。
邊上的看客見這場血光之災就這樣被化解開來,同時發出了感嘆,心中緊繃的弦總放下來。
“不是說不能再使用血魔劍嗎,差點出了人命。”一名長鬚老者沉聲說道。
“這阿冰還無法使出血魔劍,強行使出無法控制劍勢,不知道會傷及多少人命。”另一名老者跟着抱怨起來。
“我劍宗早已不準使用這如此狠毒的招式,阿冰什麼學會了這血魔劍訣了?”一名額上有條刀疤的老者說道。
他俯身查探了一下暈倒在地的阿冰,見並無性命之憂,說道:“要不是剛纔我們三人同時出手,這劍勢繼續前進,不曉得會傷及多少無辜村民。”
被拉開的男子驚魂未定,顫聲道:“掌門,這小師妹怎麼突然像失去了控制,變了個人一樣啊。”
長鬚老者道:“哎,回去再說吧,要不是剛纔那位少俠及時出手,只怕你的命早就不在了。”
男子和四位掌門同時望向天明,就見天明愣在原地傻傻地不動。
映雪見到天明又出現這種情況,擔心地喚道:“天明…”
天明猛地回過神來,看了看映雪,道:“我沒事呢。”
映雪心裡總算鬆下來,道:“還以爲你又出什麼狀況了。”
天明摸摸後腦,道:“適才我見到那女子使出那種劍法,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只是沒想明白。”
跟着場中的四位長老拉着慢慢恢復的年青人走過來,朝天明同時抱拳道:“適才多謝小俠及時出手,才得以救得我徒的性命,真是無勝感激。”
天明輕笑道:“沒事,沒事,只是我看那女子無法收住劍勢纔出手的,好在都沒事。”
年青人慚愧地低下了頭。
長鬚老者道:“哎,這血魔劍式確是很邪,要不是小俠出手,只怕今天的比演會變拼命賽了。”
年青人道:“師妹什麼時候學了這種劍招?”
四個老者同時靜下來,沒有人應答。
於此同時,拳宗和劍宗的弟子們同時迎上來,問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還沒有明白剛纔那一舜間發生了什麼事。場中央一時間變得沸沸揚揚。
一名老者對邊上看客們說道:“今年拳宗和劍宗的比式到此結束,想要求學的人可以到玄機山報名。大家都散去吧…”
一襲話下,所有的人意猶未盡的紛紛離開,頓時場中央只剩下近五十名拳宗和劍宗的弟子。
忽見暈倒在地的女子身子抖動了一下,然後就見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衆劍宗弟子看到女子醒來,高興地叫道:“阿冰醒來了,阿冰醒來了…”
阿冰迷惑地看着大家,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躺在地上?”同時感到左手隱隱作痛,不由順勢看去,只見整個左掌鮮血淋淋,一條深約兩寸的傷口覆蓋整個手掌。
刀疤老者對天明道:“不如請小俠隨我等上山一敘如何?”
天明遲疑地道:“上山?”
刀疤老者道:“是啊,至少也得感謝你的相救。”
其他三位老者也是同樣熱誠的邀請天明,映雪道:“那好吧,我們就隨你們上山看看。”
天明見映雪答應了,也不再猶豫。當下衆人擁着天明二人一齊朝着前面半山腰的建築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