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心冰冷地目光掃視着天明,看得天明心裡發寒。然後她又恢復了那副冷傲的表情。
“很好,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爲算是很難得了,不過可惜你今天碰上我了。”她身上忽然冒出一股冰冷地氣息,這種氣息簡直能將空氣凍得凝結。
天明定了定神,道:“我好像並不認識你,你是誰?”
李無心冰冷地道:“我是誰不重要,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抓你的!你乖乖就範,或許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李無心一字一字地講着,每一個字都像能刺得死人。天明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道:“看來是來者不善!”
“哼,也算你有面子了,能讓我親自出馬。”李無心的眼睛一斜,忽地伸出右掌朝天明隔空拍過去。只見一股白色的寒氣朝天明襲捲而至。
天明忽覺一股刺骨的寒氣迎面逼來,身子微微振顫一下,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不少。還好他身體裡本就蘊含着冷清秋留在自己體內的冷凍分子,寒氣迎近時,體內的那股冰息頓時涌出,當寒氣臨近時,他倒能適應這股寒流了。他輕輕側過身子避過了冷冷地寒氣。不過站在他身後的天門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氣逼近,修爲較低的弟子有如身墜冰窟窿一樣,手腳有如打冷擺子一樣抖個不停,同時面部的表情在這寒氣之下競不由開始僵硬起來。
站在邊上的兩位掌門見狀,趕緊朝這股冷氣揮出一掌,“呯”一聲悶響,不斷臨近的寒流被他們的內勁同時打住,冰冷的空氣舜間恢復正常。
浩掌門瞪着對面的婦人喝道:“好歹毒地婦人,一出手就是這種陰狠手段。”
李無心眉頭一蹙,冷冷地道:“哼,還有更毒的招你沒見過。我今天不想殺人,若你們想要逼我出殺手,我自是不會留情。”她的眼光仍然停留在天明面上,只見天明被最初的寒氣一襲之後,馬上身體又恢復了正常,心裡不由暗想:這小子競能這麼隨意地將我的寒冰指避過,看來確是有點能耐。
浩掌門經與宋三橋一戰後,體力本就下降很多,可是見對方拙拙逼人,當下一股怒火從心底裡冒出,氣道:“哼,你要是敢在我天門派撒野,我派定會與你拼了命。”
李無心輕輕擺了擺衣袖,微微閉上鳳目不語。
天明對浩掌門道:“掌門勿動怒,這人的目標是我,自是由我來應付她,天門派不必牽涉進來。”
經剛纔的一避,天明知道對這個婦人來者不善,他也不想有更多的人因爲自己而枉自丟了性命。
不過映雪倒是沉不住氣了,指着婦人道:“我們與你毫無瓜葛,你找天明要幹什麼!”
李無心輕輕吹了下右手保養地很好地手指,道:“這些你們就無需多管,我也不想與你們多言。”她的神色忽然一變,喝道:“小子,受擒吧。”
只見她右手忽然再度拍出,空氣突然就像一塊凍結了的冰塊,令人無法動彈。天明想要強行突破,可是他越動的厲害,空間的枷鎖也就鎖得越重。
邊上的映雪見天明臉上忽然發生變化,知道不妙,趕緊抽出背後的赤鳳,一劍朝婦人的方位砍去,只見一隻火熱地鳳凰從赤鳳之內騰出。一股熾熱地火焰迅速蔓延開來。可是那隻火鳳凰在靠近天明那個位置時,競然無法再進得半分,就像前面是一堵高牆,任你如何也無法攻破。
李無心見映雪突然攻擊,道:“雕蟲小技,如何撼得動大樹。”
梓掌門見狀,知道天明處境不妙,當下也提着利劍向天明撲過去,不過他撲到天明身後時才知道,這婦人在自己面前給天明設下禁制,天明肯定是無法動彈了,而後面的人也休想能夠破壁而入。
“懶得跟你們玩了。”李無心右手再度成爪狀,朝天明的方向一拉,就像她的手上有吸力一樣,天明像一根木頭那樣,被直直地吸過去,剛好落在她的掌心之下。
“天明!”映雪驚叫起來。
李無心手掌一轉,一根繩索從她袖子裡飛出,自行繞動起來,將天明的身體繞成了一個大棕子一樣。而天明這時候就像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一樣,任由婦人把弄着。
外人又如何知道,其實天明就在李無心一揮手之下,整個人便像是被凝結住了一樣,全身無法使出半分力氣,更爲頭痛地就是,自己的思想好像突然之間也與體內的邪劍十三失去了聯繫,也無法召出邪劍。而這一切就在對面婦人輕輕一揮手之下完成。
他不停地暗呼:不好不好,這婦人手段高出我很多,今天看樣子難逃厄運。
外面的天門派弟子見到本派的恩人被這婦人就這樣輕鬆俘獲,心下大驚。回過神來的時候,齊刷刷一起向婦人圍過來,想要救出她手底下的天明。可是在移到前面時,他們才發現,前面有層無壁障阻擋,無論他們如何衝撞和打擊都是無法衝破。
李無心輕輕喝道:“本宮今天心情好,不想手沾鮮血,不陪你們玩了。”說着提着直挺挺地天明朝着身後的傳送之門漂過去。舜間二人便沒入黑漆漆地傳送門深處。
“天明!”映雪驚呼着朝那傳送門衝過去。可也奇怪,就在婦人一入傳送門之際,前面的那道壁障頓時消失,一直在衝撞壁障的天派弟子因使力過大,一時便失去了平衡,前面一排的人頓時摔倒一半。而映雪早已經衝到傳送門面前,她想要投入到那傳送門內,可是傳送門的大門已經開始慢慢合閉,映雪跳起之時,那道傳送門正好合閉完全,白光一閃,整道傳送門頓時消失空中。映雪一撲之下也是撲了個空。
映雪倒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空中那道慢慢消失的傳送門,不停地叫着:“天明,天明…”這一切來的太過於突然了,她甚至都還來不及思考,自己的愛人就這樣不見了。
梓掌門走過來,對地上的映雪道:“這婦人的修爲很強大,我們不是她的敵手。你們什麼時候與這婦人結上怨的?”
映雪不停地回憶,着實記不起這個婦人是誰。眼中的淚水在這刻忽然嘩嘩地流出來…
天明眼前忽然一亮,無盡的黑暗總算消失了,他感覺就在剛纔通過傳送門的那一舜間,就像過了數年。
李無心將天明隨手扔在地面,道:“你就在這裡暫時住上一段時間再說。”
天明忽然感到身體在時好像恢復了正常了一樣,可是意念仍然被一種禁制禁固着,體內的氣息也無法運轉。使勁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是掙不脫那繩索的捆綁,那繩子就像能隨着他身子的變化而不斷變化。無法逃脫它的捆綁。而且繩子更是捆着他身體的幾處要害,令他無法施展任何修爲。
“你不必白費力氣了,我這繩子叫捆仙索,神仙都能捆住,何況你一個區區分神期的人,再掙扎下去,受到傷害的只會是你的身體!”李無心俯視着他道。
天明放棄了掙扎,確如她所說,越掙扎越痛苦,沒有修爲護體,他就是一個凡人,如何能掙脫這捆仙索的捆綁。他擡頭望着女人道:“你是什麼人,抓我過來幹什麼?”
李無心朝四周瞟了一眼,望着遠處無盡的迷霧和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的建築物。她顯得心情很好,輕輕走來道:“我叫李無心,你不認識我,知道不.”
天明鼻間忽然傳來一股淡淡地香味,這香味是從婦人身上飄過來的,香味不是很濃,卻很耐聞。看來這婦人平常很注重自己的保養。
“我與你既不相識,也不仇怨,你抓我過來幹甚!”
李無心聞言,忽然想到死去的莫青彥及她幾位得力的弟子,平靜地胸懷頓時有股怨念而生,但一個熟悉地影子忽又閃現在她腦海裡,那影子不是別人,就是她的愛女張碧沅。想到愛女,她那本欲高漲的怨恨又慢慢沉於腹內。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女兒,她不願意每天看着女兒在叫着同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平靜地說道:“過一陣子你就知道了,告訴你,別想從我手掌心逃脫。”
她忽然叫道:“人來!”
本來四周空無一人,在她這一喝之下,頓時出現兩名嬌豔的女子,只是她們的面上並沒有表情,一副冷若冰霜。
“將這男人給我關到石牢裡去,記住,只許他站立,不許他倒在地面。”
天明恨恨地看了這婦人一眼,只是現在自己完全在她掌制之中,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兩名女子將他從地面拉起,一人抓住一隻手,天明感到兩名女的手雖嫩,可卻是如同她們的表情一樣冰冷。
當下任由兩名女子押解着自己在這充滿迷霧的地方左右轉動着,這時他才發現,這裡確是一個神秘的地方,雙眼所能見到的都是迷霧,並且這些不散的迷霧遮擋所有的建築物,那些尖尖地屋頂和弧形的屋檐在霧氣時隱時現,甚顯神秘。
“請問這是哪裡,能告訴我不?”天明對兩名女子說道。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押解着他前行。就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會說話一樣。天明自討了個沒趣,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當下閉嘴,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