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雷重帶來了一位新朋友來到了雅筑小居。沈千軍乍見這位到訪的客人不由一愣,但見這名男子氣宇軒昂,一對虎目間隱含精光,顯然是一個內家修練的高手。慵懶的神情裡帶着一種不可一世的威嚴,讓人有種望而生慄之感。那一身素白的長衫,卻又襯托出一個男人英武的魅力。
“這位是?”沈千軍問道。
雷重笑道:“千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位朋友,他叫尹楓,是蜀山的高徒。”
“原來是蜀山的高人,幸會幸會!”沈千軍抱拳道。
尹楓輕笑道:“想必這位便是沈千軍兄弟了?果然不一般,看你的修行境界現在只怕是已達分神境界了。”
沈千軍道:“蜀山乃天下最強大的修仙門派,區區一個千軍哪能與之相較,少俠果然眼力犀利,實是佩服。”
尹楓道:“這雅筑小居果然是別有天地,今日有幸造訪實是尹某的榮幸啊。”
雷重在一旁附和道:“尹兄弟我沒騙你吧,這雅筑小居乃是空間之內的天地,在這裡你會感到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協意。”
三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響亮的笑聲驚破了整個雅筑小居,驚得原本在樹稍上棲息的鳥羣們齊空飛翔起來…
這一天,三人圍坐在雅筑小居再一次對飲起來。談論着名人,談論着修習的心德,三個人就像是三個兄弟的一樣,不分你我。只是雷重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對飲之中,不時地朝四周瞟着,像是在等待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卻遲遲未曾出現。
酒至黃昏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喝得頭昏眼花了。但是他們手中的酒杯卻未曾空,因爲三個人實在談的太攏了,不喝個一醉方休如得對得起那幾罈子美酒。
再喝得幾杯下去,雷重已經不勝酒力撲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尹楓與沈千軍望着撲倒的雷重,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尹楓道:“雷兄弟看來已經不勝酒力了。”
沈千軍道:“那又如何,今日在我這雅筑小居不來個一醉方休不行,來,尹兄弟,我們再喝。”
說着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又向尹楓的酒杯送來,酒杯相碰之下發出“叮”地一聲脆響,二人同時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尹楓放下酒杯,大着舌頭道:“今日一醉看來只有呆在你這雅筑小居了,不知兄弟可否感到不便。”
沈千軍笑道:“哪裡話,我這雅筑小居就算再來十個人也住得下,兄弟何必爲這個問題擔憂,你們能住下來,我是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二就這樣又一連同飲數十杯,尹楓喝下那一杯酒的時候,卻發現沈千軍也悄悄倒下去了,整個頭軟軟地靠在手臂之上,像是隨時都要瘓倒在地。
尹楓呵呵笑道:“沈兄弟看來也醉了…”
其實他自己也差不多了,再強大的人在酒的面前都是一樣的,當酒精在血液裡奔騰的時候,任你有再好的修爲,也無法阻止酒力的擴散。尹楓此時看到的東西的全都是在移動,他知道那是酒力給自己造成的後果,但是這種感覺確實又很受用。他想要站起來,可是還沒等腳跟站穩,整個人也“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就在他摔倒的那會,突然見到一個身着素雅服飾的一個女人出現在眼裡,他勉強爬起來,盯着那個女人不停地看着。就像看國寶一樣稀罕。
女人環顧屋內,眉頭微蹙,嘆道:“這些男人啊,都醉成這樣了,真是…”
女人首先扶起沈千軍,將他扶到其中一間木屋之內,處理好沈千軍後,從屋裡再次出來,將雷重扶進另一間木屋。尹楓盯着女人將二人一個接一個的扶到屋裡,最後,女人來到了他的面前,一雙鳳目逼視在他臉上。
“你…你還行嗎….”
尹楓笑道:“什麼叫行,自然是行,不過就是幾杯區區水酒。”
說着便又強行從地面爬起來,通過萬般努力總算是站起來了,他朝女人笑道:“看,怎麼樣。”
女人盯着搖搖欲墜的尹楓,看他能夠堅持多久。可是很奇怪,她看這個男人時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雖說不在意,但心裡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有着和別人不一樣的氣場。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起來仍然是那麼明亮。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雖醉態必露,但眼神裡總有那麼一種讓人流連不捨的感覺。
正想着,忽見尹楓“噗通”一聲,整個人又趴倒在地上。
女人笑道:“我看你跟本就不行,還要裝。”
尹楓翻過身子,道:“我行,我還可以再次站起來…”
說着便又慢慢從地板上顫抖着爬起來,可是還沒等他站穩,整個人便又要撲倒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個女人迅速移到他要倒下的方向,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扶着他的身體,剛好令他的身子不倒。
尹楓一愣之下,只覺鼻端傳來一陣香風,感覺整個身體靠在一片軟軟如玉的女人身上,不由慚愧地笑道:“嘿嘿,莫怪,看來我真是喝醉了。”
女人將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另一隻手攬在他的腰間,說道:“別逞強了,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尹楓在一片香風之下本來就醉得很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着女人身上粘過去,而很明顯,女人在刻意迴避着,儘量不讓他的身體靠近自己,只是這一切對於一個喝醉了的人來說,哪裡還能看得到。
女人踢開了第三間房的門,慢慢將他移動到牀邊。
尹楓忽然看到了牀,一直強撐着的酒力在這張牀的誘惑下,頓時四下裡散開來了,感覺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下去,頓時整個身體軟下來。這就好像是一個乾渴了很久的人,突然找到水源,然後不停地喝了個夠,心中的那股支撐他的意念也在喝了水之後徹底離開,整個人便沒了依靠。
“呀,你…你站好啊。”女人忽然驚叫起來。
她只覺得所扶之人突然一下子變得異常沉重起來,這個份量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重了,她本來是要將男人放到牀上的,可是現下突然被這男人一下子給駝了起來,百多斤的重量頓時全部集中到她的肩膀上,本來是要放男人下牀的姿勢,現下突然被男人的重量把自己放在下面了。
她驚得連連尖叫“哎呀,你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個身體反過來被男人的體重給壓將到上,二人幾乎是同一時刻齊齊地倒在牀上。這個姿勢正好是男人把女人壓在身體下面,而更讓女人驚訝的是,男人的嘴正好對着自己的嘴。
那一刻,女人驚呆了,長到這麼大,從來就沒有男人親到過自己的嘴,而此刻自己的嘴正嚴然被一個男人的嘴死死的封着。她睜大眼睛死死望着這個男人。
只是尹楓這時候已經徹底醉過去了,他又哪裡看得到女人的這種眼神。
女人的身體一下子變得柔若無骨了,一股子男人的氣息和酒味直鑽進她的鼻孔,她整個人在這個突變的姿勢之下變得徹底無力了。更要命的是,男人的大手競然正好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之上,緊緊地握住那裡。她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令她的血液流動很快,一陣麻酥的感覺傳遍了整個身體。
她的臉紅了,心跳了,血液加速了….
隔了好久她纔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了男人的身體。男人就像死豬一樣翻了個身。到這時候,她才靜靜地打量着這個男人,英俊的臉龐加上健壯的身體,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有趣的是,他的睡像競然就和一個小孩子一樣可愛。
女人摸到了摸還是火熱的嘴脣,心臟的噗通之聲還未曾停止,不由暗暗說道:“你這個壞男人。”
她想就此離開,可是忽然發現男人背後還枕着一柄長劍,不禁又嘆了聲:“男人就知道整日裡打打殺殺。”說着俯身想要將他的那柄劍解下來。
可就在他的和要碰到劍柄時,男人在睡夢中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手,抓得死死的,競令女人無法用力。她朝男人望了一眼,卻見他仍然是那幅酣睡的樣子,並不像是醒來的樣子,可是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去拿那把劍的呢?
就這樣相持了好一陣,男人的手漸漸鬆開來,女人慢慢拿回被抓痛的手,盯着男人看起來。
突然男人呢喃起來:“此劍甚邪,不能讓他落入三界,不然….”
說着便又睡死過去,剛纔的那些事就好像在夢中一樣。女人知道男人對把劍的重視的程度了,在睡夢中他競然還保持不將此劍落入任何人的手裡。這把劍也就像與他的身體息息相關了一樣,能嗅探到任何異動,包括自己的伸過去的手。
女人抿了抿嘴,氣道:“哼,誰想你那把破劍。”
說着氣呼呼地從房間裡退了出來,不過剛纔那種快樂的感覺卻仍然歷歷在目,她覺得很羞怯,但是這種感覺卻又令她很回味。想到男人酣睡的模樣,她心底不由覺得好笑,輕聲道:“真是個好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