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樓上下來時,發現屋外拓拔月兒早就守候在那裡了,一襲淡綠色的長衫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完美無遺,外面再套一件薄薄的輕紗,更顯出這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身體。天明一眼看下去,都捨不得離開了。
拓拔月兒小臉微微一紅,輕笑道:“你們起來了。”
空空兒道:“起來了,起來了,不過我看有些人還沒有睡醒啊。”
他所說的沒睡醒的人自然是指天明,他那副神態絕對就是沒睡醒的樣子。拓拔月兒如何不知,見到天明那雙眸子自下樓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她心裡雖是美滋滋地,可長時間這樣看下去,她又如何受得了。必競她是公主,一個萬人之上的北魏公主。
可現在這個堂堂的公主競然被一個男人色迷迷地瞪了半天,就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一樣直呆呆地看着,當下心裡不由一氣,喝道:“哎,你這小**,你看夠了沒有!”
天明在這聲大喝之下,猛然回過神來,很奇怪,自己怎麼會這樣子去看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少女,最爲不妙的是,他看着的同時身體競然有反應,還好穿着長衫,當着衆人的面露出男人的本能反應,那豈不醜死去。
他傻傻地笑了笑,道:“我才現原來你真的是個美女啊。”
拓拔月兒指着他的鼻子道:“我本來就是個美女,你的狗眼都長到哪裡去了,競然不知道我是美女.”雖是罵人,但她心裡卻是暖暖地。
天明連連點頭道:“是是,確是不長眼啊…”
拓拔月兒背轉身道:“懶得理你這種人。”
她這一轉身剛好豐滿的臀部展現在他眼前,心裡更是“噔噔”連跳,那種剛剛消解下去的再度博發出來。這…這不是引人犯罪嗎?他幾乎想伸手去摸一把,還好理智控制住了他。趕緊閉上眼睛,朝空空兒望去。
“空前輩,你接下來還跟我隨行不?”
空空兒道:“哈哈,我就不隨你去了,我還有自己的事要辦,我們就此各奔東西羅。”
拓拔月兒一聽,就覺不妙,猛然轉過身來,道:“什麼,你們這就要走?”
天明道:“是啊,我在這裡也逗留一段時間了,這期間也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可是這終究不是我們這種草莽武夫呆的地方,所以我們得告辭了。”
拓拔月兒心裡驚,顫聲道:“你…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們一聲,要不是我今日來的早,那你們豈不是就此走了?”
天明蹙眉道:“嗯,終是一場離別,又何須道別…”
“你,你太無情了…”拓拔月兒競然用粉拳在天明身突然錘打起來,秀目淚光盈盈,已然是流出淚水,也不知道這淚水是激動還或是責怪。
天明看着這個調皮的女孩,一時之間競然無言以對,只是呆呆地望着這個哭成小花貓的女人。
一邊的空空兒又豈能沒看出這其中的道理,這小妮子喜歡上天明這個男人了。正所謂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小女孩雖然沒有生死相許,但至少表明她很在乎天明這個男人。
一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空空兒仰面長嘆了聲。
“怎麼回事?誰在哭啊…”屋外忽然傳來拓拔燾的聲音。
拓拔月兒一聽是大哥的聲音,猛然撲到拓拔燾懷裡,泣道:“大哥,他們競然想要不辭而別了…”
拓拔燾拍了拍拓拔月兒的肩膀,輕聲道:“怎麼,天明兄弟與空前輩這就要走了?”
天明點點頭道:“嗯,我們這便走了,這些日子打攪你們了。”
拓拔燾道:“哪裡麻煩,看來兄弟還是嫌我招待不週啊”
天明一聽這話,立刻解釋道:“不不,太子嚴重了。我確實還有要事去處理,現在這裡的事也已經暫告一段落了,至於你們的那個氣玄珠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拿回來。”
拓拔燾道:“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們二位,幫我們拓拔家解決了一系列的問題,也幫我們找出了內奸,我北魏天下可暫保太平。”他頓了頓聲道:“其實我本想將二位留於宮中,這樣對於國家和人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不過二位既然無意逗留,我拓拔燾也就不再勉強了。”
拓拔月兒聽大哥這般,忽從他懷裡掙出來,雙目含淚,道:“大哥,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拓拔燾道:“我何嘗又不想留下他們,只是留住他們的人留不住他們心也是枉然啊。”
拓拔月兒忽然撒便跑出去了,三人靜靜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既是如此,我就護送二位出城吧。”
天明道:“如此甚好,也勉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隨後拓拔燾叫來了一輛皇家馬車,將二人一直送到皇城門口。他從馬車的角落拿出一一袋沉甸甸地銀子,道:“我就送二位到這裡了,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空空兒接過銀袋,見裡面盡是一錠一錠閃閃發光的雪花銀,突然笑道:“如此甚好,可以解決我手頭的困難。”說着便拿起幾錠銀子塞入懷裡。
天明抱拳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我就到這裡吧,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拓拔燾怔怔地看着二人的背影匆匆消失在人潮裡,心裡不免萬分落寞,回想這些日子的經過,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份美好的記憶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出了平城,走出這座繁華的城市的時候,他們纔再一次感受到了自然的美好。
天明問:“空前輩,你以後作何打算?”
空空兒笑道:“我啊,哈哈,我一生逍遙快活,不似你這個情種,爲了愛情撞破了腦袋,我是想到哪裡就到哪裡,天下之大,哪裡都是我空空兒的快活之地啊。”
天明微笑道:“那好,我們就此別過了,希望前輩永遠快活。”
空空兒邁起輕快的步子便要與天明分道揚鑣,走出數步之後,突然回頭道:“哎,小子,忘了告訴你了,我上次進入妖界時是在北方的一個小鎮,你若相找到你的妻子,不妨去那裡看看,那個鎮子好像叫什麼…白鹿鎮。”
天明看着空空兒笑道:“還是前輩知曉我的心意,我這便往北走。”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道:“前輩,你得罪了妖王,可得小心他。”
空空兒不回頭,道:“不怕,他要是能找到我,早就找到了,何況我空空兒是什麼人,就算他找到了,也沒這麼抓到我的,要知道我的絕技就是跑的快,哈哈…再見了…”
空空兒哼着小曲大步離開了,頓時只剩下天明一個人孤立在那片荒原。眼望四周,但覺心底一片空白,他暗道:“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現下他最重要的任務便是找到南宮映雪。自己與她已經分別一月有餘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只要能夠找到那個黑袍人,便能找到映雪,對妖界,他還很陌生,他曾聽人說那是一片黑暗的天地。但是爲了映雪,就算是刀山他也得過,自己已辜負了一個女人,不能再讓映雪有事,就算拼了自己這條小命,他也要找回映雪。
而且更有可能,找到那個黑袍男人,有可能解開自己爹孃的事。爹一直沒有告訴自己的娘在哪裡,每次問到這個話題時,他總是會進入沉默,就像娘從來就沒有過一樣。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這有爹必定就會有娘。
從小他就有個心意,那就是希望能夠再見到娘,見了娘,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只是這個想法他一直沒有從嘴裡吐露過,因爲他怕爹不高興。
帶着這些快樂的想法一直走了幾十裡,放眼四眺,這裡已經進入荒涼地帶了,這裡已經沒有了平城的那種喧譁和熱鬧,相對來說,這裡更貼近自然。
忽他聽見身後傳來“嗖嗖”地踩草聲,雖然說他很小心,可是以天明現在聽力,方圓十里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探測,何況這個聲音還只是在自己身後百米遠。
他放慢了腳步,細細聽着腳步的聲響,很奇怪,他放慢了步子,身後的那人也放慢了步子,看來是跟蹤自己的人了。想到這裡,他故作不知,繼續朝前趕路。
不過這一次他故意去走一些崎嶇的山路,可是後面的那個聲音仍然保持着近百米的距離,就像是一塊甩不掉的口香糖。再走得半會,天明實在按耐不住了,忽然他凌空躍起,朝着身後的那片草叢猛然撲過去,同時喝道:“什麼人膽敢一路跟蹤我到這裡!”
一股掌風便朝着那片草叢拍去,忽聽見草叢裡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別打,是我!”
天明覺着這聲音熟識的很,趕緊將掌力收回,只見那片長草晃動了一下,接着就見一個年青美貌的女子從草叢裡鑽出來。
天明見到這個女人,險些落地都站不穩了,差點摔着。你道那個女人是誰,競然是堂堂的北魏公主拓拔月兒。
天明質問道:“你一路跟我到這裡幹什麼啊?”
拓拔月兒整了整衣衫,道:“我哪有跟你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憑什麼說我是跟蹤你。”
天明看她肩上揹着一個包袱,顯然是作着離家出走的打算,當下嘆道:“你啊你,是偷跑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