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莫青彥端進來了香噴噴的酥油茶,給每人倒了一碗熱騰騰地,頓時整個帳篷裡香氣四溢,天明聞着這股香味,道:“想不到我嫂子還有這一手。”
莫青彥輕笑道:“哪裡,我們這裡只有這些粗茶淡飯。你不嫌棄就好了。”
天明看了莫青彥一眼,她臉上的以及前的那股冷傲之氣已全,反而是一種祥和賢惠的氣息,估計是這些年裡與雲逸在一起將以前的表現在臉上的冷傲全然磨去,她女性骨子裡的那種嬌美也就逐漸顯現出來。不過天明喜歡這種神色,這樣的神色在他看來才應該是女人所擁有的,而莫青彥現在就表現的淋漓盡致。
雲逸喝了一口熱乎乎地油茶,笑道:“我和青彥在這裡倒也清靜,每日裡放放羊,看看草原的風光,也是協意地很啊。”
天明端起碗“咕嚕”喝了一口,直讚美味。
莫青彥在二人對面坐下,看着天明盡情地喝着親手製作的酥油茶,道:“天明果然進展神速啊,現在不運用內息就有一種威嚴的氣勢,看來這些年修行很吃苦了。”
天明笑道:“我這叫傻人有傻福,每次遇到瓶頸,我都能順利渡過,只能說是運氣好。”
雲逸笑道:“你那水是運氣好,而是有股祥瑞之氣在保佑你,不然你會進展這麼快啊。”
“祥瑞之氣?”
雲逸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我說的話嗎?”
天明回想起第一次在洛陽與雲逸相遇的情景,他猛然想起他說的每一個字,道:“你說了一句什麼天意弄人,小兄弟非池中之物的話…”
雲逸笑道:“嗯,天明記性不錯。因爲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便發現你身上有股祥瑞之氣罩着你,而這瑞氣之後又有股邪氣支撐着這股祥瑞之氣。一般來說祥瑞之氣背後的邪意乃是兇照,但你的這股邪氣不同,它與瑞氣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反而更加加重了瑞氣的勢頭。到後面我才知道那股邪氣纔是瑞氣出現的真正源頭,是邪劍十三帶給你的,所以你的命裡終究會一帆風順。因爲邪劍十三就是你,你就是邪劍十三,二者相輔相成,最終造就你的命運。”
“有這等神奇?”天下問道。
莫青彥道:“你不知道,當天下人知道邪劍十三現世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身上的這把神劍,但是這劍與你已經融爲一體了,任何人想得到,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天明不在意在道:“想要劍也行啊,把我殺了不就成了。”
雲逸拍了下他的肩,道:“兄弟說什麼呢。”
天明笑了笑,“說說笑話而以。”
莫青彥接着道:“就算殺了你,也沒有人能夠拿得到劍的,因爲劍就你你就是劍,你們兩個已經是一體了,你死了,劍也會亡。但是你越強的話,劍會更強。”
天明笑道:“這些我倒是不知道了。你又從哪裡得知的?”
莫青彥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哪裡出身的,迷霧神殿的李無心的乾女兒,自然知道的很多。”
“哦,原來是她所說…”
“其實我們先前也不知道,從你越變越強的狀態下,她纔看透了這點。想不到你便是結束這一切的人。”
天明笑道:“幸好我一直跟你們作對,要不然你怎麼能和我大哥有這一段…嘿嘿…”
莫青彥臉上劃過一道害羞的笑意,閉上嘴不說話了。
雲逸問道:“天明,這次是不是蜀山與魔宮共同作戰了?”
天明道:“應該是,雲宮主此刻正在組織人馬前來與蜀山匯合,我這是來打頭陣的。”
雲逸聞言,眉頭微微蹙起,似在考慮什麼。
莫青彥看到他的表情,一眼便看出雲逸心中所想,道:“雲大哥你想要去助你爹和師父一把去就是,只是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
雲逸輕輕喚了聲“青彥…”他的虎眼深情地望着對方,完全把天明給無視了。
天明夾在其中倒是略感不適了,只得低下頭使勁地喝油茶。想不到雲逸與莫青彥相處這麼多年,仍然是這般恩愛。特別是莫青彥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也不難看出這個女人真的很是細心。
之後天明與雲逸夫婦又聊了一陣子,看看天色不早了,天明便起身告辭。雲逸夫婦二人一起出得帳篷相送。直到天明離去後,二人才回到帳篷。
雲逸輕聲道:“此去肯定有一場大戰,我倒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
莫青彥笑道:“你放心去吧,這事你不去,估計得後悔一輩子,我一個人在這裡你怕什麼。”
“要不你與我一同去。”
莫青彥遲疑起來,最後說:“那再說吧。”
對於莫青彥來說,她樹的敵太多,怕掃惹不必要的麻煩。但要是雲逸的親爹與師父同來,他二若裝作不見,那也很難過。這些人必竟都是自己的親人,不去一次,估計在以後的回憶裡留下莫大的遺憾。
二人逐一上了牀,最後莫青彥吹熄了牀邊的燭光,頓時整個帳篷陷入一片黑暗裡。
天明一路御劍而回,到達統萬城時,就見城牆上來回走動的士兵不在少數,心想:這統萬城果真是牢固,這麼晚了仍然有這麼多的士兵在巡邏。看來這赫連勃勃已將這裡守得如鐵桶般密不透風了。
當下來到一個僻靜處,輕鬆躍入城。然後儘量將身形隱沒在黑暗裡。繞了幾條街後,來到住宿的客棧。當下如飛鳥躍上旁邊的屋頂,再嗖地一下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將窗戶輕輕掩好後,見映雪睡的正香,當下輕輕脫下了衣衫小心翼翼地鑽進被子裡,摟着渾身熱乎乎、軟綿綿的映雪慢慢進入夢鄉。
第二日,映雪與水玉兩個女人都起來了,天明因昨晚睡的較晚,乾脆躺在牀上繼續睡。二人下得樓吃了早餐,見天明仍然未起身。便相邀去大街上轉一轉了。
這女人家自然是對一切都愛不釋手,好在她們都控制住了購買的,雖然看得多,就是不買,搞得那些店家白鬍子瞪眼,見是兩個水靈的女人卻也無法。
二人慢慢進入到鬧市的中央。忽見前面的人羣**起來,只聽有**喊道:“哎呀,大國師出來了,大國師出來…”
大國師?是個什麼人?竟然能讓老百姓這樣看重他,一時間心下也生出一股好奇之心。
二人也隨着人流朝裡面擠去,但是這裡面的人卻更多,早已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了。二人再怎麼擠也擠不進去。只聽見裡面有人在大聲叫聲喝道:“快閃開,快閃開!”明顯裡面的人被這些叫喊的人往外推了一把,如潮的人流順勢往外擠了開來,就聽見很多人叫喊起來“別擠,別擠啊…”
只是這一聲叫喊又有什麼,外面的人仍然想往裡面擠,裡面的人卻又被人推開後退,一時間,整條寬闊的街道上人羣裡開始混亂起來。
映雪和水玉還好丈着修爲,也沒有多大的知覺,就是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這裡都是常人,二人也不好直接使用內息來進行衝撞,這樣一來,必會造成人員受傷。
忽見一頂轎子從前面飛向半空,然後就見兩條人影分別從兩個方向飛射而出,正好落在轎子的一前一後。就見兩條人影分別扛着轎子的一頭在空中向前疾行。擡轎之人在空中就像踩在平地上行走一樣,迅速朝統萬城的街道廣場掠去。
人羣頓時沸騰了“哎呀,國師啊,是國師啊…”
人羣的涌擠方向在衆人發了一陣子愣之後,迅速又朝反方向襲過來。這回是外面的人羣變成裡面的人羣了,人羣又迅速跟隨着天上飛行的轎子朝着街道廣場而去。
水玉與映雪趁着人羣鬆動的那一刻,迅速移動人羣外面,總算吁了口氣。看着這些爲國師近乎瘋狂的老百姓不禁搖起頭來。不過二人對這國師的修爲還是很爲看好,光看兩個擡轎子人的修爲已經不是一般的境界了。那轎內的國師肯定更是了不起了。
二人心中有了前車之籤,不敢隨着人羣去隨波逐流了。待人羣多數涌過去之後,二人才順着他們的方向走過去。他們也想看看這個大國師倒底是一號什麼樣的人物。
來到廣場後,這裡又已經聚滿了人。就見那頂轎子也停了下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在廣場周邊設起了一道屏障。任人羣怎麼朝前衝,就是擠不過去,但是面前明明沒有任障礙物。一時間這些老百姓對這位大國師也是更加的佩服。
映雪與水玉卻感受到了這個前面是被設置了護壁,這種堅硬的護壁自然不是常人能夠擠得進去。頓時二人對這國師更加感興趣了。當下找了個地高的地方遠遠地瞧着前面廣場上的三人。
廣場中央修建着一建祭壇,平時是赫連勃勃又來祭祀用的,有時候也在這個祭壇邊斬首示衆。就見兩個蒙面人雙臂抱拳橫在兩邊,中央一個身着紫袍的男人頭戴一頂簾帽,正好背對二人,那人應該就是大國師了。
只見大國師朝衆人緩緩示意安靜,“請大家安靜下來,今天我受大單于之脫,在這裡設下陣法。本陣法由本國師設下後,閒雜人等不準靠近,凡靠近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