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海島是越往裡走林子越深,於是乎百里錦繡爲了找些野果子回去果腹便走的深了些,路上又看到一條小溪,想着出來之時宮嘯玄那嘴角已經乾巴巴的有些慘白色了,便又去找了片大樹葉包着,小心翼翼的捧着回來了。
可是等到回到那石洞之時,百里錦繡卻驚愕的發現宮嘯玄居然不見了!原本她安置宮嘯玄的地方只剩下她那外衫散落在那兒,頓時百里錦繡便慌了,手上捧抱着的溪水和野果子,瞬時都掉了下來,散落了一地。
百里錦繡是那種越是遇到慌亂的事情便越是冷靜的人,這會子驚了會兒以後便開始尋找起蛛絲馬跡來,而地上那一堆散亂的腳印,成爲了百里錦繡所關注的對象。
於是乎百里錦繡匆匆從地上撿起兩個野果子擦了擦以後,便順着那腳印一路追了過去,臉上雖說焦急卻還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靜。
百里錦繡所追去的方向和她去找野果子的方向截然相反,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這邊的地形和那邊的樹林卻差的很遠,這邊基本都是些個平原,偶爾會有一撮灌木或者一顆大樹,但基本都還是比較平坦的,當她繞過一個土堆以後,眼前的情景讓她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嘴。
因爲原本她以爲罕無人跡的海島上面,居然還有何村落,而現下這村落裡頭的人都聚集在這土堆後面,更加讓百里錦繡所驚訝的是,那些個人正將自家宮大爺綁在高臺之上,不知道準備想要做什麼。
百里錦繡默默的將手握拳緊了緊,但還是強忍着躲在那土堆後面沒有動身,她倒想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想要幹嘛。
只見那一堆的婦女男子和老人祈禱了許久以後,有一穿着黑色的上面繡着許多古怪符文袍子的男子從裡頭走了出來,做了一連串古怪的動作以後,開始唸唸有詞了起來:“送子觀音在上,吾今日率漁火村衆人舉辦血祭,望送子觀音能夠福澤漁火村,給漁火村衆人送上一男半女,特率漁火村衆人在此拜謝上神……”
百里錦繡原本是專心致志在聽着的,但是越聽臉卻越黑,敢情感情這些人綁
了自家宮大爺是去做求子的血祭?用一個大男人來做求子的祭祀,也多虧他們能夠想的出來,百里錦繡瞄了一眼那些個跪拜在那裡的村民,果不其然都是婦女男子和老人,並沒有絲毫的小孩蹤跡。
本來百里錦繡還在心底裡頭默默的心塞着,但是在聽到那“血祭”二字,以及看到那位祭祀的男子往祭臺上面走之時,心就緊緊的提了起來,原本藏在土堆後的身影也藏不住了,直接便是躥出來大聲道:“住手!”
突然冒出來的百里錦繡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那要上祭臺的男子也因爲百里錦繡的出現而停住了腳步,紛紛一臉不解的看向百里錦繡。
百里錦繡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笑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只是路過貴村而已,但是這祭臺上面之人是我的夫君,不知大家能否將我夫君還給我?”
對於這些個一心想要求子的村民,百里錦繡還是想要打一下感情牌,看他們講不講道理會不會將自家宮大爺還給自己,但是很明顯的百里錦繡想多了,她一說完被綁着的宮嘯玄是她的夫君以後,那些個人便直接上前擋在了百里錦繡和祭臺的中間,很明顯的是不打算還人了。
百里錦繡有些生氣,這些人實在是不講道理,但是當她看到那黑袍男子朝着祭臺上面又開始走了起來的時候,也顧不得他們究竟講不講道理了,連忙便是大聲道:“你們不就是想要求子麼?我有辦法能夠讓你們繁衍後代!”
因爲生怕那黑袍男子趁着自己被堵在這裡之時趁機上去傷害自家宮大爺,所以百里錦繡全力將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看到自己說的話成功吸引到注意力以後,清了清喉嚨繼續道:“我有辦法能夠讓你們繁衍後代,像你們現下這種血祭行爲是絕對沒用的。”
百里錦繡朝着那血祭的祭臺上瞄了一眼,血槽裡頭還有風乾的黑色血跡,便是轉了一下鼓溜溜的眼睛,朝着前面走了些許以後才說:“你們以前定然也血祭過?,但是沒有效果對吧?”
原本並不想理會百里錦繡的那些個村民在聽到
百里錦繡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卻紛紛猶豫了起來,看了看百里錦繡又看了看那高臺上的男子,神情紛紛有些猶豫之色。
見這些人的態度微微有些動搖了,百里錦繡也悄悄的吐了一口氣,她可是從來不信神佛的人,這會子突地看到這個村子裡頭居然沒有小孩,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不孕不育,偷笑了一下以後便開始審視了起來,若是能夠給她時間的話定然是能夠找到病因的。
每次,百里錦繡覺得這些個人應當是生病了之類的,畢竟像這種情況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也不可能當真是犯小人之類的。
“大家別聽她的,血祭的時間已經到了,現在開始吧。”
那高臺上面的男子見到衆人的神色猶豫,也慌了起來,便大聲的想要將衆人的注意力給拉回來,但是百里錦繡可還在這裡,哪裡容得那黑袍男子去傷害宮嘯玄,直接便是從那已經不阻擋她了的村民中穿過,快步走到祭臺上面,俯視着那男子道:“血祭這種事情可是傷天害理的,不知這位祭司可否心裡明瞭?難道你就不怕那些個被你忽悠的血祭者夜晚來找你麼?”
百里錦繡這麼陰森森的威脅了一番那名黑袍男子以後,臉上再次浮出笑意來,看着那底下的村民們,儘量讓自己的神情緩和些以後才道:“大家既然之前嘗試過血祭卻並沒有用,不如讓我嘗試一番如何?如果我無法醫治好你們的話,我願意成爲你們血祭的祭品!”
這話百里錦繡說的挺狠的了,連那站在百里錦繡身旁的黑袍男子也是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了,而在下頭的村民裡頭則是走出一村長模樣的老者,摸着那花白的鬍鬚緩緩道:“既然如此,那祭司不如將血祭時間再改改,讓這位姑娘試試吧。”
誰不想和和平平的處理好事情,這血祭的法子也都是衆人在無奈之下才答應的,這會子既然這女子給的理由和保證都能夠讓衆人信服的話,那麼嘗試一把又如何?就算不成功的話,不是還能夠像按照方纔這姑娘所說的那般,把她和這名男子一同當做血祭的祭品來獻給送子觀音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