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凌宛宛前世的記憶,再過一個月,她老爹凌忠齊的五十大壽就要到了,而也就是那晚,凌宛宛做了一件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偷了能讓所有凌家軍聽令的兵符——虎麒麟。
而能讓她如此心甘情願的背叛她的親生父親,也只有一個男人能夠做到,那就是楚燁。若是算得沒錯,今晚楚燁便會來找她了。
讓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徹底淪陷,做自己的棋子,這並不是一件難事,什麼英雄難過男人關,這句話用在女人身上也不爲過。
彎彎靠在池壁上,靜靜的等着自己皮膚上的反應,池內熱水煙霧嫋嫋,一節如嫩藕般白嫩的手臂緩緩伸出,看着上面那顆鮮紅的小紅點,她有些無奈的一嘆,哎,是的,這便是傳說中的守宮砂,每個進宮的女子都必須點上。
凌宛宛九歲入宮爲後,至今已是第五個年頭,可楚燁每次來她宮裡過夜,都以她年紀還小爲推說,使得兩人雖是同牀共枕不少次,她卻仍是個處子。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不得不說是諷刺的。而今晚……..
“娘娘…..娘娘…….”錦月突然激動的跑了進來,一臉欣喜道:“皇上…皇上來了…..”
彎彎挑挑眉,果然來了。
“恩,知道了。”她淡淡的應了聲,便從浴池了起了身。
在錦月伺候她更衣前,她稍稍瞥了眼自己的身上,呵,效果還不錯,大腿處已經開始起紅點點了…..
一番打扮後,她緩緩的步入寢宮,楚燁果然已經坐在裡面了。
“宛宛…..”
見她進來後,楚燁放下茶盞,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俊朗的外表,和煦的笑顏,彷彿春日枝頭的那抹陽光…..
藍…..
彎彎乍眼一看,幾乎有些失神。
袖下的手不禁握了握,真要命,這男人笑起來幾乎和藍一模一樣。
努力收了收心神,她低着頭,緩緩走到他身前一米處停住,然後拂了拂身淡然道:“臣妾見過皇上。”
楚燁的面色一僵,眼底劃過一絲陰霾,可即刻又很是自然的收回手,然後起身走到彎彎身側,雙手環住她的腰,柔聲道:“宛宛可是還在生朕的氣。”
彎彎含下眸子,低聲道:“臣妾不敢。”
“你啊,又使小孩子脾氣了。”他笑着將她拉到一旁的牀上坐下,然後擡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又輕輕的將她臉頰側那簇還有些微溼的發撫至耳後。
“宛宛可有想朕?”
彎彎雙頰微微一紅,然後點點頭。
凌宛宛的這張臉本來就美豔,再加上剛出浴,全身上下散發着一種誘人的香味,那凝玉般的皮膚此刻幾乎潤的能擠出水來,而那雙頰的透出的粉嫩更有一種讓人想要咬上一口的慾望。
楚燁幾乎想都沒想,俯身上去親了一口。
彎彎頓時全身震了震,怎麼這人這麼快就進入主題了?暗暗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背,該死,怎麼還沒發出紅疹子來,難道是放的量太少了。
彎彎只顧着低頭看手,便也沒注意到,楚燁此刻也是不着痕跡的蹙蹙眉,他這麼怎麼了?竟然會有些把持不住。
定了定神,放下手,他突然道:“你身邊那個宮女怎麼了?爲何滿臉的傷?”
“臣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些日子騰輝宴時,錦月被叫去幫忙,也不知怎麼的就得罪了楚晴,她便將人給帶去了明月宮,這丫頭再回來時,一身的血,還是被人擡着回來的。”
彎彎沒有隱瞞,在這個皇宮裡,沒有什麼事能逃過皇帝的眼,所以她乾脆實話實話,當然,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自然越過,真實的最高境界是七分真三分假…..
當然,她說的時候則是一臉委屈,頗有不說還好,一說就生氣的情緒在裡面。
而楚燁看着她沒有說話。
錦月被楚晴帶走的事情他自然早就知道,可這錦月是怎麼回景仁宮的,這件事比較蹊蹺。她離開明月宮和楚晴出事正好在同一天夜裡,所以他曾懷疑楚晴的傷是不是凌宛宛做的,可又覺得不像,以往日這位皇后的性格,自己的貼身宮女被打,她若要報復便會直接上門大鬧,夜裡偷偷做事根本就不是她的風格。而且他也問過那晚明月宮的守夜的宮人,說那晚自己並沒看見過什麼可疑的人。而那個叫錦月也說自己是趁着看守的人睡着逃出來的(當然,這是彎彎讓她這麼說的。)
凌宛宛雖說是將門之女,可九歲便入了宮,即使有些拳腳,也只是花拳繡腿,讓她避開守衛悄無聲息的來去明月宮,這似乎也不可能。
照理說楚燁應該排除彎彎的嫌疑,可他不知爲何,總覺得這事和這個女人脫離不了關係。
“彎彎……”他柔聲一喚,將彎彎摟進自己懷裡。
某女在心裡一萬個嫌棄,面上還是嬌羞的順勢貼在了他的胸前。
“你可….愛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