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帝國,翼城王府。
在密室地面兩百丈之下,白傾依然藏身在她簡單開闢的地下洞府之中。
聶老所傳授的隱玄陣已經被白傾用正確的方式成功布下,她丹田之中的玄力和身體氣息都已經和周圍的土壤環境萬分貼合的交融在了一起。
此刻即便是獨孤峰和藍冰他們從白傾的身旁經過,也未必會發現任何異常。
事實上就在方纔不久,藍冰所駕馭的土行冰舟就從白傾的身側不到一丈的距離處貼身而過,獨孤峰的精神力也掃過了白傾藏身之處,當時的獨孤峰隱約感受到了一絲模糊的異樣之感,但是這絲感覺實在是太過縹緲虛無,所以在一番猶豫之下,終於還是忽略了這一絲微妙的可能性。
這也算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老天爺幫助白傾躲過了一劫。
“丫頭,剛纔獨孤峰和藍冰他們剛從這裡經過!”聶老的精神力何等強大,獨孤峰等人的一舉一動自然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方纔我能夠感覺到獨孤峰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只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微妙,再加上他並不擅長於遁土之法,雖然身在藍冰的土行冰舟之中,但是在如此深沉的地面之下還是多少會削弱他的精神力,總之這一次能逃脫,當真是險之又險啊!”聶老的話聲隱含笑意,顯示出難以掩飾的激動和興奮。
聽了聶老這一番話,白傾也緩緩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精神漸漸鬆弛了下來。
然而就在此刻,一種莫名而來的悸動,在白傾的心靈中驀然產生。
“啊……”白傾忍不住驚叫出聲,幸虧此刻藍冰所操控的土行冰舟已經去的遠了,否則白傾這一嗓子,很可能又會招來殺身之禍。
白傾的意識之中猛然傳來了一種模糊不清的感受,這種感受有關於烈堯,她認爲在師父烈堯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所以自己纔會有所感應,因此纔會忍不住驚叫出聲來。
“丫頭,你怎麼了?”聶老驚問道。
“聶老,我……我感到師父他好像出了什麼事情!”白傾眉頭緊鎖,對烈堯的安危萬分記掛。
“丫頭,你不必驚慌,烈堯他修爲那麼高,就算真遇到了比他還要強大的修士,即便打不過,想要逃跑還是很輕鬆的,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
聶老安慰白傾之時,精神力也刻意向着四周更遠的方位擴散來去,原本是爲了要探測一番獨孤峰和藍冰等人此刻的位置,沒想到卻發現了更爲驚人的情況。
“啊……”
這一次的驚叫聲並非來自白傾,居然是出自一向沉穩的聶老之口。
“聶老,你怎麼了?”白傾心頭的那份有關烈堯的擔憂之感仍舊沒有消散,於是便沒頭沒腦的問道:“難道你也是感覺到了?”
“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聶老的話聲中透漏着難以掩飾的激動和興奮,“是烈堯,真的是烈堯,這……這實在是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什麼?聶老,師父他怎麼了,他遇到危險了嗎?”白傾聽聶老一提到師父烈堯,瞬間便感到萬分的緊張,於是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劍王,是劍王!”聶老喃喃自語的激動道,他彷彿沒有聽到白傾的問話,仍然沉浸在興奮和難以置信的驚喜之中。
“劍王?”白傾驚呼一聲,很容易便想到了不祥的事情上去,“難道是師父遇到了劍王?那師父是不是被劍王打傷了,他現在怎麼樣?”白傾顯得萬分焦急。
但是聶老仍然沉浸在興奮和激動之中,對於白傾的焦急和惶恐仍舊無動於衷。
“聶老,你……你怎麼了?”白傾看到聶老有些不太正常,忽然感到無比的擔憂,因爲和聶老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聶老一向都是一個嚴肅而深沉的人,像今天這樣失態的舉動,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嗯?”聶老終於從興奮之中回
過神來,看着白傾一臉懵懂的表情,輕笑一聲說道:“我沒事,我只是爲烈堯感到高興啊!真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在這樣突然的情況下就突破到了劍王的境界,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劍王?你是說師父他突破到劍王了?”白傾一雙明眸瞪的像十五的月亮一樣圓,實在是不敢相信。
“嗯,劍王出世會引起天地異象,我的感覺肯定沒錯,丫頭,這一回你更不用擔心烈堯的安危了,他現在突破到了劍王,在整個御風大陸上都是難逢敵手,雖然御風大陸上達到劍王境界的修士並非一人,但是烈堯還擁有大喚師的的身份,而且他的契約獸也同時突破到了獸皇的境界,所以即便是遇到了御風大陸上的其他劍王,烈堯也絕對不會落了下風!”
聶老說這番話的時候興高采烈,彷彿烈堯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徒弟一般。
白傾自然也爲師父的境界提升而感到欣喜,但是她的心中卻也有着一絲模糊的惆悵之感。
對於自己和師父之間越來越大的修爲差距,白傾感到頗爲沮喪。
“聶老,那我們現在可以去找師父了嗎?”白傾此刻最盼望的事情,便是能夠快點見到師父,她望着自己右腕上的紫晶手串,甚至有一種馬上想要捏碎它的衝動。
但是白傾並沒有這樣做,她想親自去找師父,看看他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
白傾甚至盼望自己能夠在師父遭遇危難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正如在自己遇到危難的時候,師父及時出現並救下自己一樣。
“再堅持一會兒,等獨孤峰和藍冰他們放棄了在地底之下尋找,你再施展遁土靈訣在地下移動,這樣便會安全的多了!”
聶老的話聲未落,白傾便又聽到了一個悠遠而充滿威脅感的聲音,在廣闊的土壤環境之中徐徐擴散開來:“白傾,限你三日之內主動來到皇家學院,否則你就永遠也別想再見到你的哥哥白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