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縈到譚昭陽別墅的時候,有點緊張,畢竟她是第一次去這種名媛千金匯聚的場合,不過譚昭陽竟然在‘門’口等着,倒是叫她放鬆許多。
“哇,今晚好漂亮,歐陽那小子肯定被你驚掉下巴!”譚昭陽笑着迎了上來,他的確是被驚‘豔’到了,第一次發現,原來夏青縈打扮起來,也是無比耀眼的,尤其是她身上那種未經雕琢的率真,看起來特別有活力。
這樣的夏青縈,歐陽宇飛肯定會更加動心的吧?
就是不知道,歐陽宇飛的固執,和雲大公子會對撞出什麼樣的驚濤駭‘浪’。
譚昭陽心道,他認識夏青縈三年了,怎麼就沒發現這丫頭還有禍水的潛質呢?
夏青縈紅了臉,趕緊反駁,“昭陽,不許打趣我,我和歐陽宇飛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這是躺槍好嗎,老天在上,她真的和歐陽宇飛木有半‘毛’錢的關係。
“真的沒有嗎?”‘門’口,突然傳來清冷的一句,夏青縈呆立當場,說曹‘操’曹‘操’就到,這麼靈驗?
屋裡柔和的燈光噴灑出來,歐陽宇飛依舊是一身淺米‘色’的西服,修長而微瘦的身形出現在光線裡,乾淨的五官沒有一絲絲表情,柔和,卻冰冷,手上轉動的高腳杯,讓他看起來稍微有點閒散的模樣,但依舊無法掩飾這個男人的不好招惹。
“那個,歐陽宇飛,我們就只是認識,只是認識而已。”夏青縈鬱悶,夏青縈糾結,假笑,丫的,都是搞‘毛’啊這!
笑的真勉強!
歐陽宇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中不悅,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譚昭陽夾在兩人中間,感覺氣氛尷尬,不禁打圓場,“走走,都進去說。”
夏青縈跟着譚昭陽上樓,但是歐陽宇飛站在‘門’口,‘門’就只剩下一點點,夏青縈只能硬着頭皮進去。
就在她以爲事情過去了時候,一條稍微纖細卻力量十足的手臂,卻攔在了她的眼前,讓她無法再近分毫!
“沒關係可以製造關係。”又是淡淡的幾個掠過耳畔,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對方一把摟在了懷中,身子緊貼着他。
他高她一頭,她被迫仰起頭,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單眼皮的男人也可以這麼好看,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夏青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都什麼時候了啊還‘花’癡,你是白癡麼?
“歐陽公子,別這樣……”被他的眼神盯着,夏青縈無處可逃,伸手去推他的人,他卻紋絲不動,顯然,她的力量對於這個看起來病怏怏的傢伙而言,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別怎樣?夏青縈,你‘摸’了本公子的頭,抱了本公子的人,難道覺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嗎?”歐陽宇飛也就是面無表情,聲音裡也聽不出情緒,只是淡淡的威脅卻叫夏青縈聽了個清清楚楚。
夏青縈滿頭冷汗啊,烏鴉翩翩飛,小聲辯解,“那時候你是病號好嗎,我只是把你當場一個傷員罷了,再說你不是男人麼,被‘摸’一下頭有什麼了不起,您老還是放了我吧,看在我那麼善良沒讓你死掉的份兒上。”眼巴巴的看向歐陽宇飛,等待被他赦免。
歐陽宇飛鬱悶,是男人才不能‘摸’好嗎?
他瞳孔微微縮了縮,“夏青縈,你說什麼都沒用,咱們來日方長。”他伏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耳垂,卻是這麼一句話,溫柔卻霸道。
夏青縈很想去屎的有木有,拖着哭腔,“不是說好人有好報麼,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歐陽宇飛皺眉,‘脣’角‘抽’搐了一下,真他孃的會氣人啊!
盯着她粉嫩的耳/垂,他竟情不自禁的咬了下去,由重邊輕,而後輕‘吮’了一下。
夏青縈身體僵住,這都什麼人啊,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人就上來發情,真是醉了!
未等掙扎,他的人已經轉身離去,就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夏青縈愕然,心中那個鬱悶啊鬱悶啊,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的,一個個都不給她選擇的餘地,憑什麼啊!
“都去屎吧!”夏青縈氣的踹了踹‘門’,不過沒敢用力,腳疼哦!
日子真是不能過了,連發泄都要束手束腳的!
還有譚昭陽,他竟然丟下她自己先走了,真是氣死她了!
撅着嘴巴進去,終於看見裡面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的人,顯然晚會還沒有開始,很多人都還沒有來。
“你來幹什麼?昭陽哥哥的生日晚會,豈是你這樣的暴發戶能來的?喲喲,暴發戶還太好聽了,應該是賣身的……那個叫啥來着,你看看我,可能文雅的字兒說多了,連髒話都不會說了啊……”
梅‘玉’莎一見夏青縈也進來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幾步上前,擋在了夏青縈面前,一副主人翁的姿態。
衆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抱着看戲的姿態沒有出面,上官傾城眼神熠熠,不知道在想什麼,洛天辰依舊是面癱臉,譚昭陽不在,也不知道出去幹嘛去了,歐陽宇飛本就狹長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紅酒在他的‘脣’邊打轉。
虞明煙微不可查的冷笑了一下,鬧吧鬧吧,不鬧的兇狠,她怎麼能知道姓夏的在雲翼心中的地位?姓夏的捅的簍子越大,雲翼的反應就越能表明事情的本質。
其餘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沒有一個是出來勸架的。
剛剛被歐陽宇飛強迫,夏青縈本就心裡憋氣,現在梅‘玉’莎又跳出來,夏青縈心裡小火苗就開始燃燒了起來,盯着‘花’枝招展的梅‘玉’莎,也沒有留口德:“賣身啊?我看你比較像吧,這都幾月份了啊,大‘腿’還‘露’在外面,請問你冷不冷?還是說你浴火中燒,天寒地凍都拿你沒轍啊?還是說你皮太厚,根本不用穿衣服了啊?做人要不要這麼無恥,要不要這麼喧賓奪主的,這地方姓譚不姓梅吧?還是先把自己的名字寫在譚家的戶口本上再出來咬人好嗎,再說這裡狗都能進來,暴發戶進來也沒什麼錯吧?”
夏青縈一口氣說完了一串話,中間連喘氣兒都沒有,去你媽的文雅,她真的就那麼好欺負嗎,誰都上來踩兩腳!
說完,她一把推開梅‘玉’莎,徑直去了沙發那邊。
衆人目瞪口呆,明明一直小綿羊啊,竟然這麼火辣?
“她……她也太……”上官靈身邊的一個‘女’孩,直接夏青縈一臉的不可思議,她還有沒有名媛風範啊,罵人都不打腹稿的啊,梅‘玉’莎肯定氣死了!
上官靈早就領教過夏青縈的利害,小聲的道:“她不好惹,別去招惹她。”起碼罵不過啊!
身後數人連連點頭,深以爲是,沒見過罵人罵的這麼理直氣壯一氣呵成眼睛都不眨的啊,誰招惹誰倒黴,還是沒去觸黴頭。
“咳咳……”歐陽宇飛連咳兩聲,將頭扭到了一邊去,他很想笑,這個丫頭看起來越來越有意思了。
梅‘玉’莎愣了兩分鐘纔回過神來,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禮服,上身是‘露’肩的雙層紗,下身是單層的,但是也沒有別人說的那麼嚴重……到了可以去賣的地步啊,這關鍵部位不是捂得‘挺’嚴實的嗎?
再說現在不是九月末嗎,哪裡寒冬臘月了?
想了半天,才發現被夏青縈給套進去拐彎抹角的罵成了狗……
“夏青縈,你說什麼,你剛剛竟敢罵我是流‘浪’狗?”梅‘玉’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手指都在顫抖,豈有此理,她今天要不撕爛她的嘴,她就把梅字倒着寫!
衆人面面相覷,這下有好戲看了。
夏青縈也鬱悶的緊,被大家當猴看得感覺真尼瑪噁心,只是遇上梅‘玉’莎這樣的,她也沒辦法。
擡起頭來,她衝梅‘玉’莎燦爛一笑,“你是豬,不是狗!”
“噗……”身後,有人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蠢的不是豬是什麼?
梅‘玉’莎惱羞成怒,撲了上來,“我要打死你這個婊、子!”
“呀,小心‘門’牙。”夏青縈見對方竟然隔着桌子撲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往沙發另一側竄去,順手卻把果盤個給推了過去,整個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啊,想打架,去你丫的,幹別的我或許比不上你們這些大小姐,但是打架……你們比起本姑娘差遠了!
譚昭陽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梅‘玉’莎平展展的趴在茶几上,下巴下面頂着一個玻璃果盤一臉扭曲,而夏青縈同學則一臉怕怕的模樣蜷縮在沙發裡,往嘴巴里喂着一塊抹茶布丁。
再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大跌眼鏡的模樣,譚昭陽風中凌‘亂’了,神馬情況?
“這是怎麼了?”譚昭陽把梅‘玉’莎一把拉了起來,問大家。
“沒事,梅大小姐的雜技表演很別開生面。”歐陽宇飛淡淡的說着,瞄了一眼夏青縈。
夏青縈頓時覺得,歐陽公子吾輩中人也!衝他拋去了一個隱晦的微笑。
歐陽宇飛愣了一下,旋即‘脣’角勾起了笑容。
上官傾城無語,心道,夏青縈同學,你確定你不是在勾引人?你確定你真的想要拒絕歐陽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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