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見她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出去跟冷冽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好好玩玩,自己就守在病房。目光落在那份資料上,葉寒突然站了起來,對着空氣說,“好好保護她。”說完人就已經不見了。
就是這裡了,葉寒擡頭看了看店名。剛纔的驚恐還給店員們留下很深的印象,葉寒一問他們就知道了。
“那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可以給我看看她之前看了什麼嗎?”葉寒禮貌的說。
“可以。”售貨員指着那條手鍊說,“就是這個,那位小姐看到這條手鍊之後情緒就很不穩定了,一直在哭。”
“居然還有。”葉寒的瞳孔像被針刺了一下那般的劇烈收縮。
“先生,您?”
“拿出來給我看看。”葉寒焦急的說。
售貨員一陣驚訝,要是這位先生也像那位小姐一樣的話,恐怕他們店今天就要關門了。
“這,這…”售貨員猶豫了起來,這次不是不行,而是她不敢了。
“放心,我不會做什麼事的。”葉寒認真的說。
“好吧。”售貨員再次收到了店長的指示,大着膽子將手鍊拿了出來。
真的一模一樣!葉寒仔細的看着,就連上面的刻紋都一樣,不會啊,這可是自己訂製的,全世界都只有一條,怎麼會?
“這條手鍊,是你們公司銷售製造的?”葉寒的目光中帶上了些寒意。
“是的,這條手鍊還是很早以前的了,現在已經是作爲紀念款展出了,並不出售。”
“你們是哪裡的公司?”葉寒心情很不爽,這是他設計的東西,怎麼可能會一模一樣。
“我們的總公司在瑞士。”售貨員很是禮貌的說。
“浩然,立刻幫我收購SK集團。”葉寒捏着手鍊,拿出了電話,沉聲說。
售貨員驚訝的捂住了嘴,雖然他們集團在飾品界不是很有名氣,但至少也是跨國連鎖,資產也有幾百億,怎麼可能說收購就收購了。
其他售貨員也聽到了葉寒的話,都是可惜的搖搖頭,虧得一副好模樣,腦子卻有些問題。
“先生,可以請你把手鍊還過來嗎?”售貨員小心的看着葉寒,生怕他拿了手鏈直接跑。
“急什麼,等你們接到了電話,自然,手鍊我就帶走了。”葉寒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也許是自信,也許是想到了肖子涵因爲這條手鍊而失魂,心中還是有些竊喜。
“如果是真的,到時候我會恭敬的拿出來交給您。”店長走了過來,帶着不容置疑的口氣說。
葉寒輕輕的將手鍊放下,轉過頭看着店長,“我最討厭,別人用命令式的語氣跟我說話。”
“不好意思,這是規矩,我不能爲您而破壞,雖說顧客是上帝。”店長不卑不亢的看着葉寒。
葉寒聳聳肩,沒有說話。五分鐘,電話真的響了起來,店長鎮定自若的走過去接了電話,一陣說是之後,走到葉寒面前恭敬的九十度鞠躬,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很抱歉先生,我對剛纔的無禮向您道歉,稍後我會地上辭呈。”
葉寒輕輕笑了起來,“手鍊給我。”對着那已經呆愣的售貨員說。
“愣着幹嘛?”葉寒見她沒反應,眉頭微皺。
“奧,哦,是是。”售貨員立刻將手鍊拿出來。
“不用包裝了。”葉寒就那麼接過了手鍊,握在了手心裡,看着還鞠着躬的店長。
“不用了,本少爺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而你,其實,我很欣賞,好好幹。”葉寒拍了拍他的頭,轉身離開。
店長直起身子,看着他的背影,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電話響起,他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要倒黴了。不過還好,不是蠻不講理之輩。
葉寒回到病房,肖子涵還沒有醒過來。倒了一杯水,拿過棉籤蘸着水給她溼潤嘴脣。這還是見面後第一次他這麼近的觀察她的眉眼,跟小時候相比,其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鼻子挺了一些,嘴脣的弧度也更加好看了。
葉寒擦着擦着就有些恍惚了,肖子涵,爲什麼你會這麼快的就忘記我?爲什麼你又會跟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在一起?爲什麼,這條手鍊不是在你那?
葉寒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兩人的臉頰還很曖昧的湊在一起,肖子涵卻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目光相觸,葉寒眼中的悲傷讓肖子涵有些錯愕,隨即看到兩人快要貼到一起的樣子,立刻伸手推了葉寒一把,一巴掌呼了上來,“色狼。”
葉寒一時不妨,真的被打到了,“你瘋了啊。”葉寒吼了出來。
“你,你卑鄙,趁我昏迷,居然,居然…”肖子涵感覺到了嘴脣上的溼潤感,以爲被葉寒偷親了。
“居然你個鬼啊,老子好心的看你嘴脣乾的很,用棉籤蘸水給你溼潤一下。”葉寒捂着臉頰吼。
肖子涵捂着胸口衣服的手放開了,看了看桌上的水杯以及棉籤,臉上微紅,但是依舊沒有承認錯誤,“我怎麼知道,所謂不知者不罪。”
“懶得跟你說,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葉寒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肖子涵說完咳嗽了兩聲。
“還要幹嘛?”葉寒沒好氣的回頭。
“人生地不熟的,你就這麼把我丟在這裡了,回去我去找小顏告狀,讓她不理你。”肖子涵身子還是有些虛,一個人呆在這裡有些害怕。
“那你想怎麼樣?”葉寒雙手環胸。
“留下來陪我。”肖子涵一點都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些無禮。
“大小姐,我可不喜歡犯賤。”葉寒撲出一聲冷笑了出來。
“你,混蛋,我讓你留下來。”肖子涵臉都變綠了,說完卻是一陣頭暈,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傷心過度了。
“你沒事吧?”葉寒看着她驟然變的慘白的臉色也有些擔心,跑了過來。
“留下來。”肖子涵握着他的手臂,目光有些祈求,她現在不敢一個人呆着,她想要一個人陪,即使是她討厭的葉寒也可以。
“嗯,我留下來,留下來。”葉寒拖着她的頭,小心翼翼的讓她躺下來。
肖子涵露出虛弱的一笑,昏睡了過去。
葉寒兩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精純的真氣悍然而出,探察了她體內的情況之後,葉寒鬆了一口氣,沒有大礙,只是一時哀傷導致心脈有些不順。
尊在窗外看了一會,離開了,本想找葉寒說說有關宮汐顏的身體問題,可是見到這樣的情況,他也不便出現。
葉寒啊葉寒,你已經具備一個王者的實力了,只是,牽絆太多,無情無心,纔是成就霸業的需要啊。
分佈在全世界的尊的手下人同時收到了一條消息,尋找至陽之物:陽之灼。
天王當然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第一親衛跪在地上,“王,尊王這是爲何勞師動衆?”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他沒有預料到天王會說這樣的話,以爲自己惹怒了他,立刻雙腿下跪。
“是。”
“下去,我要一個人靜靜。”天王站了起來。
“是。”親衛們都離開了。
天王再次走到了畫板前,手指摸着畫中人,“沒想到,尊也會有這樣的時刻。只是,動了她,你會不會生氣?天王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尊知道,自己的行爲可能會讓天王注意到宮汐顏等人,這樣對未來很是不利。尤尼特意語言了,但是這次的語言卻讓她在牀上躺了一個月才醒過來。語言結果並無大礙,尊才如此放心的發動自己的勢力去尋找陽之灼,只要她會沒事,其他的不重要。
在這短短的幾天內,承諾卻在江蘇跟杜殺火併了好幾次。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單槍匹馬,殺的杜殺的手下都無可奈何。但也是因爲有了四眼這個內線在,承諾才能知道杜殺的一舉一動,才能這麼快的做出反應。
幾次下來,杜殺這個武夫也開始懷疑了,“爲什麼每次設計的那麼好的劫殺都會被他識破?”
“幫主的意思是,幫內有了叛徒?”四眼推了推眼鏡,寒光閃閃。
“沒錯,不然的話沒道理啊。就算承諾那麼能打,但是我有吩咐幾個兄弟帶槍啊,而且又不是打的頭陣。承諾每次都先擊敗他們幾個,回回都是帶槍的兄弟先死,這也太巧合了。”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杜殺信任四眼的很,什麼話都跟他說。
“那,幫主心中有懷疑的人嗎?”
“還沒有,這些計劃是我們幾個討論出來的,大家都是生死兄弟。”杜殺坐在了椅子上,煩惱的皺着眉。他相信兄弟,堅信他們之間情比金堅的情義,真的不願意去懷疑任何一個人。
“我會去調查的。”四眼沉聲說。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杜殺知道四眼比自己有智謀,做事又圓滑,很是放心。
“好,如果真的有,我會給幫主一個滿意的答案。”四眼承諾道,心中卻是暗笑了起來,這次是給了他一個好機會,可以讓他名正言順的將那些不服從自己的人剷除了。第一個,自然就是黑木堂堂主雞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