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就像打量着一個貨物一般,打量着顧逍遙,片刻之後,他那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那張狂的聲音響起,“顧逍遙,顧家的第四個兒子,顧天成的情婦樑蓮所生。一直不被顧家認可,你母親樑蓮更是因爲不聽從顧家的那個悍婦,也就是你大娘的安排,不肯改嫁,而被顧家的那個有名的悍婦逼至絕路。
不過,顧逍遙你倒是很有幾分名氣。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之中,竟然只依靠自己,就活了過來。而且通過自己的對與市場的敏銳的直覺,設下一個金融圈套,套住不少人,從中獲利,成功的撈到了第一桶金,讓自己獨立於顧家,這也是讓你成名的一役,那一次,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佈局到進行,到結局,十分的完美。我十分的欣賞你的才華。
後來把寶壓在了那個蕭凌的身上,一直做蕭凌的軍師和執行者。你說得對還是不對。不得不說,你的命運夠悲慘,但是運氣還不錯。不但有了一個不錯的靠山,還有一個肯陪你一輩子的傻女人。”
顧逍遙聽到對方的話,眼睛依舊帶着幾分淡漠之色,聽到他問話,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你說得很對。一清二楚!不過,這對於你來說,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我想你今天來到這裡,不只是想要告訴我這些吧。這些陳年爛芝麻的事情。再提也沒有意義!”
“當然有意義!我告訴你,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只要這筆交易做成。那個顧家,害死你母親的顧家,你想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還有,你和你女人兩人之間,再也沒有身份和地位的差距。我父親,會認你做他的乾兒子。我知道,你的心底有兩道坎,一道是你母親的仇,另外一道是你女人的身份和你的身份。只要你答應,這兩道坎,我都可以幫你輕而易舉的跨過去。這對我來說,只要一個眼色,就能夠辦好。”
他那高傲的眼神,看着顧逍遙,帶着一絲深深的自負之色。
聽到那個年輕人,說到自己的母親,顧逍遙擡起頭,眼睛之中露出一絲深深的憤怒,似乎那怒火,就要把他點燃。那是一種刻骨的仇恨,這種仇恨,只要不去遮掩,它就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你說得很對,我的心中是有兩道坎。不過,報仇,有人會幫我報。而我的身份,我會自己爭取。交易談不上,我知道,我的身份和你不對等。有什麼事情,只要是不違背兄弟道義,不違揹我的良心,我可以幫你去做。”
那個青年人,笑了笑,“蕭凌現在的確有能力幫你報仇。但是我們也有能力,阻止他幫你報仇。只要我想要阻止,他一輩子都報不了仇。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絕對有這個能力這麼做。而且,你認爲蕭凌他有這個膽量,敢不顧忌我們黃家,對顧家動手嗎。你認爲你在他的心中值得他這麼去做嗎?”
聽到這個青年人的話,顧逍遙的臉上再次一怒,“你!”
那個青年擺了擺手,“不要生氣,因爲在我面前,你沒有生氣的資格。你認爲我咄咄逼人,或者仗勢欺人,都沒有錯。但是你的認爲,你的觀點,改變不了現實。也改變不了我們之間的地位。
你說得很對,我們的身份不對等,你原本沒有和我談交易的資格,但是我還是給你這一次機會。
只要你幫我看住蕭凌,那麼,顧家還有你的身份,一個顯赫得足以讓你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嫁給你的身份,就是我們給你的報酬。我不希望你拒絕,也不允許你拒絕。後果會很嚴重。”他從那茶几之下,拿出一份文件,扔到顧逍遙的面前。
“簽了它!”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剛剛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手中出現一把黑色的手槍,那槍口,正是對準着顧逍遙的腦袋。似乎他只要抗拒的一搖頭,那槍就會洞穿他的腦袋。
顧逍遙的眼睛一紅,但是隨即那雙眼睛慢慢的開始恢復清明,但是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看了一眼那文件,竟然是聘書,特邀顧逍遙先生,成爲珠天集團的特別顧問。後面是幾近賣身一般的條款。
顧逍遙翻開簽名的那個地方,刷刷的在那個簽名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他知道,如果不是蕭凌早就有準備,那麼,這一招使出,自己救真的要落在他們的手中了。但是他們永遠想不到,自己的老大,已經猜透了他們的想法。心中憤怒滔天,冷笑連連。
看到這一幕,那個青年那帥氣而高傲的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你做了一個聰明人,應該做的選擇。現在是時候說說你應該做什麼了,我要你給我監視蕭凌。
他的一舉一動,我都想要知道。還有蕭凌的產業的發展和規模,我也要知道得清清楚楚。當然,你不能被發現,如果你一旦被發現,你馬上自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還想要有過多的想法,你會後悔你的選擇。”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的威脅,十分的明顯。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神色,就像是一條陰冷無比的毒蛇,顯得猙獰可怖,讓人心寒。
顧逍遙艱難的點頭!
“很好,合作愉快,我相信你能夠有很好的表現的。”
顧逍遙站了起來,身體一個踉蹌,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看着顧逍遙的背影,那個帥氣的青年,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得意起來。
“當初,我父親能夠贏你那個聰明的娘。讓她做的一切,都成爲我們黃家的嫁衣。現在我也可以贏你,我要把你踩在腳下。野種就是野種,即使沾着黃家的血脈,也永遠不會成爲真龍。”
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再次變的平和。他偏過頭,淡淡的道:“阿鋒你可以出來了。”
這個青年的話剛剛落音,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小的青年,從包廂的一個暗門走了出來。他恭敬的對那個青年鞠躬。“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