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東西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就發現它並非是純白色,而是一共有四種顏色,分爲:白、黑、黃、紅,其中以白色爲主,其他三色就形如點綴一般。
而這時,這東西又動了一下,接着那些水草就開始向着最近的人纏繞而去,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我們便開始用匕首將所有的水草和這塊石頭分開,瞬間這石頭就好像一個沒有頭髮的和尚一般。
看着光脫脫的石頭,我就用手裡的樹枝戳了戳它,但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又好像真正是一塊石頭,但立馬我就明白這並非是石頭,從樹枝傳來的手感,發現它顯軟,並沒有石頭那種堅硬的感覺。
胖子踢了踢這四色石頭說:“不會是一隻水龜吧?”
頓時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聽說有人說“水鬼”這兩個字,就知道他們聽錯了,就解釋給他們聽,胖子的意思是水中的烏龜,並不是水裡的惡鬼。
胖子翻着白眼說:“他孃的,你們的耳朵都怎麼長的,胖爺的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怎麼能聽成水鬼呢?”
我說:“得了吧你,你一口京腔,熟悉的人自然知道你說的是水龜,他們哪個地方的人都有,聽成水鬼也不是不可能的。”
蒼狼說:“張小爺,這到底是什麼啊?這些水草應該是它的觸手吧!”
我抓了幾根水草觀察,發現並非是蒼狼說的那樣,這些水草明顯只是依附在這塊怪石之上,和這塊石頭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這種共生情況我也不是第一見,所以也沒有太感到意外。
我跟他們把我的想到的一說,頓時就有人表示懷疑,因爲這些水草太具有動物的特性,要讓他們相信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而我也沒有太多心情跟他們解釋其中的典故,只是專心致志來研究這塊石頭。
“我看看!”古月的聲音忽然響起,她不說話我都快忘記還有她的存在,對於古月其他人一直抱着敬畏的心裡,並不是我們告訴了他們什麼,而且古月天生就帶着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感覺。
在衆人讓開一個缺口,古月走過來蹲下,她伸手摁了摁這塊石頭,又將石頭翻了一個跟頭,頓時就看到這好像一隻什麼動物,它有明顯的頭尾之分,但仔細看來又好像是一個靈芝的模樣。
古月站了起來,片刻之後才說:“這是神仙肉。”
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在多數人的腦海中並沒有“神仙肉”這個詞彙,所以都大眼瞪小眼地表示奇怪和不解,而我已經意識到古月說的神仙肉是什麼東西。
神仙肉,在《山海經》有記載,又叫肉靈芝,現代人更喜歡叫它太歲,這種東西外觀像是石頭,卻是活物,養在水中不腐不臭,用它浸泡的過的水可以引用,最早作爲古代帝王生前喜歡食用的物品出現,比較常見的地方是帝陵之前,這次都有資料可查。
有些修道典籍中記載說:“肉芝,久食,輕身不老,延年益壽,堪比大羅金仙之肉。”
古代人認爲太歲就是長生不老的仙藥。
在《史記,秦始皇本記》中有記載,大概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秦始皇統一六國後作爲一國之君的皇帝,聽說東方有一種仙藥,食用以後能長生不老得道成仙,於是在秦二十八年親自率將東行尋找仙藥,他來到了山東省的琅琊鎮,尋訪到了非常出名的方士名醫徐福,命爲其尋找到長生不老的仙藥,並賜給徐福大量的人力、物力。
徐福隨即率五百童男童女東行,來到了山東蓬萊尋找仙藥不成。
於是徐福又修造船隻率三千童男童女東渡扶桑,到達了古代瀛洲、方丈也就是現在的日本列島一帶繼續尋找仙藥。而秦始皇讓徐福尋找的仙藥就是太歲,即是肉靈芝。
明代醫學界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也有記載:“肉芝狀如肉,附於大石,頭尾具有,乃是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澤漆,黃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徹如堅冰也。”
即便現代也有相關報道,在山東棗莊據說有一塊重四十一斤重的太歲,其主人稱它還有呼吸,有記者也親眼目睹了一切。
太歲形成的時間需要上億年,而且還分爲:石太歲、土太歲、天太歲、水太歲(正對應李時珍的四色太歲,白爲石太歲、黑爲土太歲、黃爲天太歲、赤爲水太歲),現在市場上流通的只有少量的石太歲和土太歲,科學家也證實了其有抗癌瘤、抗衰老、提高人體自身免疫力的作用。
太歲我也只是聽說過,在一些資料上看出圖片,這種東西比牛黃、蛇鞭、豬砂、虎骨,驢、狗寶等珍貴藥物都難得一見,可我們面前居然有這麼大一塊太歲,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地是它有四色。
這應該是一塊四色太歲,如果是一色需要上億年才能形成,那麼這四色太歲至少也在有四億年的時間,如果放任其繼續生長下去,說不定四色可以平分秋色,到時候看到的將是一塊奇怪的四色石頭。
我把自己知道的跟所有人一說,頓時以胖子爲首的那些人眼睛開始噴火,因爲誰都知道,這東西可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利用價值的,比一些珍貴的古董更加的值錢,就以這一塊而言,覺得可以賣到一個小國家的總共財富的價值,那可真是富可敵國了。
我們曾經在雪山上見的那株雪蓮,和這個比起來真是有着天壤之別,尤其是當我說到太歲“抗癌瘤、抗衰老,提高免疫力”這三個功效的時候,紅魚比誰都激動,整個人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胖子乾咳了一聲說:“這東西是我們家小哥讓拉過來的,剛纔還有人說三道四的,而且我們家小哥還是這次的筷子頭,所以這東西自然屬於我們。”
其他人一陣沉默,我看得出大多數人都心裡有怨氣,畢竟這麼好的東西,我給他們那兩百萬真是不值一提,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拉幫結夥,所以還沒有出來做那個出頭鳥。
我乾咳了一聲,說:“放心,我張林絕對不會私吞的,你們也知道做我既然是卸嶺派的掌門,那看重聲譽自然比錢要重要的多,好處一定少不了大家的。”這樣一說,我立馬開始聽到一些恭維的話,我也沒有當回事。
頓了頓我看向紅魚,說:“魚姐,這東西對九太太肯定有些作用,要不你帶幾個人把東西先送回去,到時候做第二梯隊,來接應我們。”
紅魚立馬點頭說:“小哥,這點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不過你也不要忘了找丹藥,也算是有兩手準備。”
紅魚點了四個人之後,其中一個就有些犯難地說:“魚姐,這麼大個的東西怎麼往回去帶啊?”
紅魚白了他一眼,說:“給你叫輛直升機好不好?”
那人立馬點頭,被其他人臭罵了一頓,纔算是消停,而這時候太陽已經看不到影子了,天黑下來的速度比什麼都快,我決定不能讓紅魚她們連夜回去,而我們也不能繼續往前走,就原地找了一個可休息的地方紮營,等到明天一早兵分兩路。
紅魚雖然着急,但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如果她們在回去的半路上有個什麼閃失,到時候不但東西帶不回去,就連小命也會丟掉。
溼地裡邊的情況就變得非常複雜,我們沒有東西點火,只能用無煙爐來代替,幸好水裡有魚,我們可以捕魚吃,要不然就只能吃隨身攜帶的壓縮食物了。
露出的地面其實都是一些凸起的巨大石頭,但面積不會太大,所以我們的帳篷只能東一個西一個支着,而且我想到這種地形在晚上的危險性極大,就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兩個人守夜,每個帳篷都要一個人休息一個人守夜,這樣纔不會有的帳篷被攻擊了,其他帳篷還不知道。
溼地中,那些獵狗也失去了以往的歡悅,個個變成了落水狗,此刻它們佔據了一塊地方休息,當然那是距離沈家父女最近的,不過總歸是有狗,還是讓我放心不少。
這一天走的可都累了,比起之前到達溼地邊緣不知道要累幾倍,所以吃了烤魚之後,我們開始有人休息,有人就站崗放哨,連一刻都沒有耽誤。
我和胖子一個帳篷,他前半夜我後半夜。
在我後半夜醒來的時候,看了看錶還有十分鐘是午夜,我揉着眼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以前就算是外面打雷也醒不了,現在已經有了獨特的生物鐘,只要定在某個時間點醒來,到時候不用人叫就能正看眼睛,看來生物確實會適應環境啊!
我拉開帳篷,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每個帳篷前有着一個無煙爐,這些火光對居然的夜幕並沒有什麼作用,只是稍稍地點綴了幾下,讓人如夢如幻。
胖子坐在揹包上已經昏昏欲睡了,我推了推他,他便鑽進了帳篷。在我點菸的功夫,裡邊已經響起了呼嚕聲,這點是我最羨慕他的地方,而我只要不是特別困,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這麼快入睡。
抽着煙,我用手電朝着四周的其他帳篷照了照,檢查了一個個又一個,發現放哨的人都在,可剛到琦夜她們那個帳篷的時候,我就愣了,因爲那邊空無一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儘快地清醒過來,同時想着是誰在守夜,很快就想到琦夜和古月一個帳篷,而前半夜守夜的是古月,對於這一點兒毋庸置疑,因爲我睡先檢查了一遍各帳篷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