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鎮定了之後,我把自己的問題總結了一下,最後得出了一些問題,然後一一向古月進行詢問,她有時候會說一些什麼,有時候又陷入長時間的沉默,總而言之通過她的回答,我確實知道了一些不清楚或者模糊的事情。
我問古月:“古回國起源於哪一年?”
古月說:“在我們國家的歷史當中,是起源於三皇五帝時代,很早就有了我們這個國家。”
我暗暗點頭,在這裡三皇五帝並不是指這八個人,而是說的一個歷史時期,在中國歷史上又稱之爲上古時代、遠古時代或者神話時代。
在歷史上有着不少記錄三皇五帝的史書,更多的事一些神話故事,這八個人並非真正的帝王,僅僅是原始社會中後期出現爲人類作出了卓越貢獻的部落首領或者部落聯盟首領,後人追尊他們爲“皇”和“帝”,而人民則是把他們敬爲神靈,以各種美麗的神話來宣揚他們的偉大業績。
歷史確確實實有這些人,近現代考古發現了大量與這一時期相對於的遺址,其中包括龍山文化遺址和神農架等等,完全證明三皇五帝並非是神,而是實在存在的人。
我問古月:“那你們是三皇五帝哪一位的後裔?”
古月想了想說:“是軒轅黃帝。”
我覺得她應該說的是真話,因爲在一些典籍中曾經提到過,西王母可能是黃帝之女,也有說是黃帝之妹,而歷史上說西王母在中國的西部地區有個西王母國的一個部落首領,而且可能不止一位西王母而是好幾代西王母,典型延續了母氏族社會的傳統。
那麼在逐鹿之戰當中,黃帝一邀請西王母就能得到這位西域女王的幫忙,我想兩人之間不存在一定的關係的話,就以人性而言,西王母憑什麼千里迢迢派旱魃天女到中原幫忙,如果是利益需要商議,但要是有親屬關係,那麼就完全說得通了。
現在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的關係變得淡薄起來,但是在古代特別的重要,單單是“血濃於水”這四個人便可以很好地詮釋了古人眼中的親屬關係,而且越是靠近原始野性時代,家族觀念就更加的強烈。
我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黃帝和西王母是兄妹,他們兩個人比做兩隻獅子,在父母把他們養育成人之後,黃帝這隻雄獅代替了他父親的位置成爲了新的獅王。
而西王母嫁給了另外一羣獅子的獅王遠走到了西域,當時西王母所在的這羣獅子當中,以西王母最爲兇猛,漸漸成爲了這羣獅子的獅王,繼續着母氏族社會的傳統。
有一天,獅王黃帝遇到了困難,需要找人去幫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邊的盟友,第二個馬上就會想到這個獅王妹妹西王母,便派人遠赴西域求得幫手,也就有了旱魃等這些獅子的幫忙。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說黃帝和西王母有關係,那麼他們的父母又是來自哪裡?會不會就是之前想到的那些從地心中走出來的瑪雅人呢?
再有,如果是瑪雅人是從華夏走出去的,然後分離了一部分到了世界各地,這一部分開始開枝散葉,所以華夏人的祖先纔會和瑪雅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然,也不排除離開地心的通道有好幾條,在瑪雅人所生活的環境遭受到無與倫比的破壞,那麼他們開始從各條“逃生通道”去探知外面的世界,其中一些帶來了文化和傳承,另外一些卻帶來了高超的建築手藝和超強的創造能力。
試問一個有着五千年文化燦爛的國家,到最後如何會在各種技術上落後於那些歷史只有兩三千年的國家,如果說遺傳能夠影響一個嬰兒以後不少的東西,再加上週圍環境的不同,超越發展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我繼續問古月:“古回國遭受了什麼樣的災難,爲什麼要從地面搬移到地下來?”
古月猶豫了片刻說:“是天火。天火從天而降,影響到了很多的地方,導致每天都有地震、海嘯、山洪和狂風驟雨的突襲,那好像就是到了這個世界的最後幾天。”
我說:“你想說的是世界末日嗎?”
古月微微點頭說:“或許你這樣說更貼切一些吧,總而言之很難看到太陽、月亮和我們古回國人崇拜的漫天星宿。”
我問古月:“有沒有什麼預兆?”這並不是我特別相信觀星一派的觀星術,而是因爲在我想知道古回國遺址建於地下,並不可能是一時之功,難道觀星術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古月說:“在我們古回國的典籍當中,曾經記載着會有這麼一天的發生,所以我們一直都在建造地下國家,雖然到了最後還沒有完善,但已經勉強能讓所有人入住了。”
我皺起了眉頭,如果自己沒有聽錯的話,那麼古月說的記載會發生,那不就和瑪雅人把自己的預言記載下來是一個道理嗎?看來古回國越來越和瑪雅文明接近了,說不定還真是同源同根呢!
這時候,古月開始反問我:“現在外面是什麼樣了?”
我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的文明到達了什麼地步,現在人類已經可以離開地球到外太空去探險,更加能到特別深的水域中找到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文明遺址。”
古月看了看頭頂,說:“滄海變桑田,桑田又變滄海,那些文明遺址都和我們古回國差不多,有些也我們要超前,但是在那場大災難之後,有些地方沉入了深水,有些地方又被擡上了高山,兩千年足以物是人非了。”
我說:“據我所知,現在的醫療條件還沒有達到讓一個人死了兩千年肉身不腐不化,而且還能復活,這一點讓我無法理解。”
古月淡淡一笑,說:“古回國作爲西王母國最大的附庸國,像我們這些忠心的護衛,自然能夠得到西王母大人賜予的長生丹藥,雖然這種長生並不能長生不死,但只要肉身不被破壞,還是有甦醒的機會的,只不過因爲無法控制丹藥的藥效發揮時間,所以我才直到兩千多年以後才醒來。”
我和古月也算打過不少交道,但是見她笑的機會屈指可數,而像現在這一笑還是第一次,所以這讓我更加判斷這個古月非那個古月,也許是我的記憶當中觸碰到了古月這一部分記憶,所以纔會見到一個能知道大概事情的古月。
我內心的好奇心越來越多,又問古月:“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怪病,先是讓人急速衰老,然後在很短的一段時間變得年輕,最後就是死亡,有這種病嗎?這種病能治嗎?”
古月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我繼續又問:“爲什麼世界上留下的關於那場大災難的記錄沒有?”
古月繼續搖頭不語。
我耐着性子繼續問:“依照你存活的時間段,知不知道有夏朝的存在?”
古月又是搖頭,同時她的眼睛變得血紅起來,那彷彿就像是一頭髮怒的豹子,讓我不敢再繼續往下問更多的事情,而是閉嘴不再說話,想着是不是現在就離開這個幻境,但是又想要知道更多事情,所以自己有些踟躕難定。
忽然,古月就猛地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嚇得連忙往後跑去,在逃跑的餘光掃過,原本美麗的古月,此刻變的滿口獠牙,蓬亂的頭髮,長出了一條如鐵棒般的尾巴,同時嘴裡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咆哮聲。
我心裡暗罵:“我操,這他孃的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千年大糉子還能變異的?這怎麼和《山海經》中描述西王母的模樣那麼像呢?難道吃了西王母的丹藥,最終也會變成像西王母一樣的怪物,小爺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跑了。”
就在我跑出了幾十米之後,古月已經把我撲倒在地,張開滿口的獠牙,對準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還是那句話,如果在幻境中死亡,會不會在現實中也是一樣的呢?可是我已經無能爲力了,只能任由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在古月那一口獠牙流着口水的嘴巴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劇烈的疼痛旋即侵襲了我的大腦,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識,在我醒來發現並不是那個祭祀臺,而又是一個另外的場景。
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我看清楚了這是在北京五環內的一片繁華道街上,自己正站在馬路上的天橋上,人來人往無人去理會我,彷彿我就是透明的似的,但是其實在北京每天都是這樣,在這座古老的城市生活過的人都知道這種感受。
我回想剛纔古月咬我的經過,如果是現實的話,她那樣做我依舊會是那般下場,這麼說我還是信以爲真了,所以那場幻覺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只是不知道這一場又會遇到什麼。
這時候,一個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把我整個人都嚇了一跳,有些憤怒地轉頭去看到底是那個傢伙怎麼不知道深淺,小爺要是心臟不好可能就被他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