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絲線太過的稠密,所以我只能夠感覺到有個人存在,這種感覺特別的奇怪,就好像你站在自己家裡貼着防盜門站着,忽然有一個人出現在防盜門的外面,他正在通過貓眼往裡邊看,雖然他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你就是能感覺到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我心裡的想法萬千,當然只是想着站着的那個人接下來會怎麼做,或者說白一點,他會用什麼方法處置我和胖子,對於這個我是一點兒底都沒有,估計是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畢竟這人心是最難猜測的東西。
過了好久,那個人是一點兒多餘的動靜都沒有,這又類似回到了之前我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站在那破碎的無形牆壁後,估計此刻又用那種一種很形容的眼神盯着我們,不怎麼胖子是怎麼樣,我反正感覺渾身非常的不對勁。
又堅持了幾秒鐘,胖子終於忍不住了罵道:“狗日的,想要怎麼樣就劃下道來,你家胖爺接着就是了,有必要這樣折磨人嗎?”
我想攔他已經來不及,其實我們兩個大可以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古月已經就在來的路上了,現在激怒這個傢伙,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而且還有可能因爲這個緣故,會讓我們提前結束這短暫的一生。
對方並沒有迴應胖子,也不知道是懶得搭理他,還是因爲語言不通,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我就立馬輕聲對胖子說:“死胖子,你這是幹什麼?能不能消停點?現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呢!”
“胖爺這不管這麼一套呢,反正胖爺是受不了這種氛圍了,再不罵出來胖爺就他孃的瘋了!”胖子也不知道是在對我說,還是對面的人說,不過說完這些幾繼續罵道:“你他孃的有本事就把胖爺放出去,胖爺要和你單挑,要是你怕的話,那就現在把胖爺弄死,勸你最好也是這麼做。”
我太瞭解胖子的性格了,知道此刻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了,還不如讓他繼續罵着,這樣說不定古月能夠不像我耽誤那麼多無用的功夫,反而直接找到了這裡來。
這世間,凡事都是有一利必有一弊的,而有一弊也會有一利,只不過需要動腦筋權衡利弊,做一些利大於弊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句話。
舉個例子來說,比如說做生意,一單生意坐下來可能會大賺一筆,但生意總有個做完的時候,在做完之後那就陷入一個或長或短的冷淡期,這算是相比有利之下的弊端,那有人就會看到弊端當中的商機,然後再去做其他的生意,而有的人就可能一蹶不振了。
現在胖子就在做一個賠本的生意,他用自己的小命作爲資本,可我明知道他做的不對,可現在又沒有辦法去阻止他,因爲這傢伙根本就不聽我的,要是我們兩個現在自由,我說不定還能用堵住他的嘴或者踢這傢伙一腳來讓他閉嘴,現在只能無奈聽着了。
胖子的罵聲不斷,叫道:“你以爲你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不穿衣服的野人嗎?你丫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祖上沒有積德,要不然怎麼會有了這麼一個道德敗壞的小人呢?”
又深吸了口氣,胖子說:“你他孃的聾了?要麼放胖爺出去打,要麼就弄死胖爺,像你這樣的窩囊廢,只配背後偷襲,真他孃的尿性。”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說:“死胖子,你能不能安靜點,就算是隻狼,現在還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而且就我們現在的處境,根本沒有什麼還手之力,你這不是找虐是什麼?”
胖子還頗有理由地說道:“小哥,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如果這傢伙有智商,那麼他聽到胖爺喋喋不休的辱罵他,即便聽不懂也能夠感受到,他就得想想咱們哥倆不是好惹的。”頓了頓,他繼續說:“要不是人的話,那就形容一隻長得像人的野獸,你不是常說野獸在進食的時候會選擇安靜的環境嗎?而且,動物都是用聲音來威脅其他動物,所以胖爺這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嘆了口氣說:“小爺說不過你,只是希望你能不能換種方式呢?這樣我都被你吵得心煩意亂起來,現在腦子裡邊亂成一鍋粥了,全都是你他孃的罵街聲,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來想事情。”
胖子忽然發出了一聲苦笑,嘆着氣說:“得,既然小哥你都這麼說了,那胖爺就給你一會兒想問題的時間,要是你他孃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胖爺還會罵這個狗孃養的,要不然這口惡氣都活活把人憋死!”
我不再說話,因爲了解胖子所以知道他的本性是沒辦法改變的,別人認爲這是他害怕的表現也好,不畏懼生死也罷,總之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特別願意去死,就算是有人能輕視自己的生命,但也不可能會像胖子這麼多廢話。
從這個人出現之後,我一直暗暗地記着時間,他差不多已經站在白色絲線堆前足有一刻鐘,而就在這段時間裡邊,那隻三條腿的鬼兔子也沒有再咬我們,看樣子這個人完全可以震懾的住這隻攻擊方式類似蜘蛛的兔子。
停了一下,外面微微動了一下,發出了很輕的響動,可是聽在我的耳中卻如同炸雷,一下子我連呼吸都停止了,但沒有感覺到繼續有其他的動作,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隱約聽胖子又人不知足低聲罵了一句。
無法得知古月到現在爲什麼還沒有來找我們,看樣子靠人終究不如靠自己,所以我只能把從這個人出現之後的事情,在腦袋裡邊原原本本地過了一遍,但很難猜測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沒錯,是我們先追尋的這個人的蹤影,爲了探知這裡邊所隱藏的秘密,後來我們被一種奇怪的聲音搞得昏迷過去,醒來就出現在了那種以人之力不可能打破的牢籠當中,但這個人卻又放了什麼。
那麼,到了這裡來看,這個人並非是想要加害我們,他只不過是在給我們一個教訓,讓我們知難而退,可是我們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是發現了這裡的一些秘密,說不定那個半球建築當中,還隱藏着更大的秘密,所以纔有了我和胖子現在的困境。
可是,他爲什麼遲遲不動手,雖說我們兩個人的戰鬥力比不過古月,但總歸是兩個老爺們,而且我們的手裡還有槍,我覺得對於任何生物子彈都是致命,這傢伙也一定不會例外。
不動手,那隻能有一個解釋,當然這個解釋不一定是正確的,但我此刻就是這樣想的,他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殺掉我們,或許在他的眼中把生命看得非常的重要,甚至不願意傷害我們這些已經知道了這些秘密的人。
那麼由此可見,我把這個人視爲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不同於當初剛剛見面的古月,在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感到茫然,很快失去了蹤影,然後在我們下斗的時候忽然出現,也可能要說是意識清醒,爲了隱藏古回國的事情,要把我們全都幹掉。
我覺得,之所以這個人與初醒的古月不同,那可能是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沉睡過,他有着相當清醒的意識,做着一些非常理智的事情,這也爲什麼傑克他們能夠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顯然有人之前已經進來過。
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地方最爲核心的秘密沒有暴露的原因,那可能就是還沒有人能抓住這個人,所以無法知道打開那個半球建築的秘密,而我們的到來也不是偶然,說明我們身上一定有這次事情謀劃者所需要的東西。
胖子又不耐煩了,問我:“小哥,你究竟想好了沒有?要是想好了,胖爺可又要開罵了啊,不把丫罵的狗血淋頭,怎麼能顯示出胖爺的脾氣呢!”
我說:“你他孃的夠了,來,讓小爺給你分析分析其中的事情,你也看看我想的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咱們兩個就當是爲自救提前想辦法了。”說着,也不管胖子想不想聽,我就把自己想到的,原原本本地和胖子說了一通。
聽完我說的,胖子也有些猶豫,他說:“照你這麼說,胖爺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這虎無害人意,咱們怎麼能有傷人的心呢,你說是不是?”
我說:“小爺讓你分析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這些不着邊的幹什麼?”
胖子乾咳了幾聲,說:“那依胖爺看,所有的關鍵都在咱家姑奶奶的身上,畢竟咱們兩個誰不知道誰有幾斤幾兩,有可能只有姑奶奶才能打開那個半球體建築。”
我問他:“你爲什麼這樣說?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也不用藏着掖着,有什麼就說什麼,又不是外人。”
聽完我的話,胖子停頓了片刻,然後就把事情給我分析了一遍,別說好像還真就是那麼回事,只不過我並不怎麼願意相信胖子這種沒有依據而天馬行空想出的事情來。
可是我又仔細想了想,又覺雖然胖子是在猜,可是很多東西都能對的上,一時間變得有些不知道該相信胖子,還是該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直覺,所以忍不住的就有些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