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女人隨着叫聲跑了下來,當他們看到我站在那些血蛇當中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了幾句我根本聽不懂的話,然後就如同一羣母狼似的,朝着那些血蛇衝了過來。
我發現了那個叫晚星的女人,依舊是她帶領着其他女人,而且看人數比昨晚多了不少,不一會兒就和那些血蛇交上了手,場面一陣的血腥異樣。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些血蛇每隔一定的時間都要下潛到沙子中去補充身上所缺的沙子,而皎月之盟的人好像也早就知道這個弱點,專門朝沒有沙子的地方戳她們手中的木棍。
如此一來,雖然看似龐大的血蛇,也能一把掃倒幾個女人,但是卻無法重創,反倒是它們只要被抓住破綻,那就是必死無疑,所以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打鬥。
不出十分鐘,那幾條用來困住我的血蛇,居然全都僵硬成了屍體。
這一下我自然是高興了,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管是真的邪不勝正,還是驕陽的命運捉弄了他,即便他有了這麼大的神通,最終他的陰謀還是會被揭穿。
我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下那些血蛇的屍體,心說你們這可不能怪小爺,不是小爺宰的你們,只能說你們跟錯了主子,要是剛纔小爺揮舞那幾下你們聽話,也不就不用落到這種下場了。
“晚星,還好你們來了,要不然……”我說着就往前走,可是萬萬沒想到,以晚星爲首的那些女人正用一種不善的眼光注視着我,手裡的木棍也沒有放下,之前也被她們看過,但也沒加那是這種目光。
我不但不敢再往下說了,連往前走的步子也停了下來,其實我們現在相距也不過三四米的距離,愣了愣問道:“怎麼了?”
晚星用木棍一指我,差點就戳進我的鼻孔裡,嚇得我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急忙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惡魔,你不用再裝了,這種花樣你已經玩了這麼多年,騙騙不知道的人還行,我和你戰鬥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晚星眼中盡是陰沉之色,甚至還有令人恐怖的殺意。
我忙擺手說:“不,不是,我不知道驕陽,我是張林啊,昨晚咱們還一起談論過他的,你們都應該記得吧?”
一個女人說:“別聽他妖言惑衆,我們已經上了他多少次當,這次他有變成那個小子的模樣想要欺騙我們,我們一起動手殺了他。”
“對,殺了他奪回珍寶!”其他的女人也開始附和起來,好像不把我殺了不足以平衆怒。
我又往後退了一步,卻被這些女人團團圍住,我這個人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而且估計這種場景只有在武俠片裡邊惡徒被峨眉派的女弟子圍攻,我真是有嘴說不清了。
此時此刻,我知道不管自己表現的如何,她們一定會認爲我就是驕陽,看樣子這些女人讓這個驕陽耍了不止一次,大概看到那些血蛇對我圍而不攻,以爲是在站崗放哨,所以纔會表現的如此的激進。
想到這裡,我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玉星旗,一下子就完全醒悟了過來,驕陽把這件東西交給我,說明他已經預料到事情大概情況,所以纔會用了這麼一招借刀殺人,這樣他僅僅損失了一件珍寶,卻能換得另一件,還能讓皎月之盟的成員認爲他已經死了。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人,不管晚星把他說的如何,他在計謀上面絕對是個大智慧的天才,自古天才都被視爲惡魔,即便現在有一些天才,還被人認爲是神經病,其實天衆奇才和神經病本身就是一線之差。
“怎麼了?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晚星盯着我,說:“今日終於能夠了解我們之前的恩怨,你對驕陽之盟做下的一切將用命了償還。”
“殺了他,殺了他……”那些女人又開始叫喚起來。
我一看跟她們來軟的根本不行,反正你說什麼這些女人都不會信,那我只好做一回惡人,有時候發起道而行反倒是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我他孃的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這些女人可比那些血蛇更讓人頭疼。
“都他孃的給老子閉嘴。”我就鼓起勇氣吼了一聲,反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味的服軟認慫根本一點兒用都沒有。
或許是想不到,也可能是驕陽的餘威尚存,我這麼一喊她們居然還真就不說話了,一個個大眼小眼地憤怒而疑惑地看着我,好像等我說些什麼。
我乾咳了一聲,說:“你們說小爺是驕陽,仔細看看小爺那一點兒像他?”
晚星說:“你會縮骨功這件事情,我們早就見識了太多次,以往都是我們太過於輕信於人,所以讓你三番五次地逃走,這次你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一個女人冷哼道:“你手裡拿着的玉星旗就是最好的證明,要不是昨夜我們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滅掉了那麼多的血蛇,估計你現在也不會和我們在這裡說這些,對吧?”
我說:“小爺就是割了蛋也飛不到天上去,都說了小爺不是驕陽,你們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另一個女人說:“怎麼?又換了套路了?你這個惡魔詭計多端,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相信。”
“對,我們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殺了這個惡魔,讓他跑了就麻煩了。”
……
各種言語在我的耳邊不斷,反正她們已經認定我就是驕陽了,我真是跳進黃河裡邊也洗不清了,不知道驕陽這傢伙這些年來到底用過多少計謀,居然讓這些女人變得如此的兇殘。
晚星看着我說:“既然你說自己不是驕陽,那驕陽又去了哪裡?”
我忙回答說:“就是你們剛來的一刻鐘之前,他騎着一條血蛇到我們的隊伍裡邊去了。哦,對了,他用縮骨功變成了我的模樣,想要對付我的人,你們趕快讓我回去,要不然你們跟我一起回去也行,我怕晚了會出大事的。”
晚星冷笑道:“你繼續編,玉星旗在你手中,怎麼可能再有人騎着血蛇離開,你真是百密一疏啊!”
我頓時就愣住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眼睜睜地看着驕陽騎着血蛇離開,這件事情就說不通了,當然現在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我手裡這個玉星旗是假的,難怪我控制不了那些血蛇,看來原因就是出在這裡。
既然我認不出這玉星旗是真是假,而這東西是她們皎月之盟守護的,那麼她們肯定能過認得出,想到了這裡,我直接說:“晚星,你幫我看看這面玉星旗是真是假,那麼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說着,我正準備丟給她,可是所有女人都緊張了起來,對着我開始恐嚇,我出了一頭的冷汗,這些母夜叉還真不像是鬧着玩的,即便我的血不擔心木棍上的毒,但那戳進來也不是鬧着玩的,要是直接戳進要害之處,那就跟有沒有毒沒多大關係了。
我忙說:“你們冷靜,我把這面旗子放在地下,你們自己來拿還不行嘛!”也不管她們是否同意,我想着先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再說,就彎腰把玉星旗往沙子裡邊一戳。
可就是這麼一個功夫,我萬萬沒有想到好幾個女人就朝着我撲了過來,直接就把我摁倒在地,我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沙子,很快一條繩子就把我反綁起來,我就跟一頭待宰的豬似的,五花大綁地躺在地上。
這時候,晚星才襯着一塊手帕把玉星旗撿了起來,她打量了一下,旁邊的人問她怎麼樣,她看了我一眼,說:“假的。”
我吐了幾口沙子,說:“看到了吧,小爺都說是假的,你們一個個腦袋長了泡了,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相信呢?”
晚星看着我說:“是假的沒錯,但你是假的張林,是真的惡魔。”頓了頓,她說:“這玉星旗也是假的,你把真的藏哪裡了?那五件珍寶都藏在什麼地方?”
我徹底不想再辯解了,顯然我即便說的再多也是沒用,看樣子驕陽已經把這羣母夜叉的脈把住了知道會是這樣,所以他才故意製作了一面假的玉星旗,來擾亂她們的視線,她們還真就上當了。
一個女人說:“星姐,不要再和這個惡魔多廢話了,直接殺了他,這樣就能避免劫難的發生,那五件珍寶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不在他身上就行,我們可以慢慢尋找的,找不到也沒關係。”
我心說你他孃的真是心都毒的啊,這迫不及待讓小爺送命,小爺這次可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想到死也不得安生,還得給別人做替罪羊,想起來就心裡鬱悶的難受。
晚星卻說:“不行,除了玉星旗之外,那四件都是東王公一系的東西,我們答應了老東王公殺了這個惡魔把東西拿回去,做人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可是,這個惡魔那麼的狡猾,萬一……”
“行了,出了事情我來承擔。”晚星呵斥道,那個女人立馬閉上了嘴。
晚星又對其他女人說:“你們到周邊放哨,我要獨自審問他。”她的言語非常的嚴厲,看來是絕對不容許其他人反駁的,這樣其他人便開始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