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的笑聲無比可怕,如同千年老妖一樣,震盪在四面八方。
遠處,其他方向的那些邪神無不露出驚駭,難以置信。
這個怪物!
他居然能從邪域中將那尊邪神再次抓出來?
“千劫屠靈,是千劫屠靈!”
一個邪神露出驚恐的神色。
無數年前的時候,它們都曾吃過千劫屠靈的大虧,深知這門絕學的詭異與可怕。
只要被這門絕學鎖定氣息,完全有可能將它們從虛界中再次薅出。
除非逃出足夠的距離!
否則的話,必死無疑。
其他邪神也都露出驚色,心頭悚然,想到了無數年不好的那一幕。
而這時,江道一臉殘酷之色,手中死死扣着這尊邪神,笑道,“胡亂說的?不管你是不是胡說的,我現在都要活活扒了你!”
他眼神可怕,金黃色的瞳孔向着四面八方橫掃,一邊看向其他邪神,一邊用兩隻手掌在用力的撕着手中的邪神,就好像這尊邪神成爲了一張畫,一張紙,要撕其他邪神看。
噗嗤!噗嗤!
場面可怕,慘叫連天。
那頭邪神拼命地掙扎與嚎叫,卻全都沒有任何用處。
它的一身力量被江道迅速的吞噬,原本的肉身在被一點點摧毀。
同時,吊在江道身後的另一尊邪神也終於承受不住了,被徹底吸成了肉乾,身軀化爲了齏粉。
到最後江道撕膩了,手掌用力一拍。
轟隆!
這尊邪神的身軀當場炸開,被他的赤陽真火一燒,瞬間燒爲了灰燼,連個渣子都沒留下來的。,
江道隨意甩了甩手掌,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眼神淡漠,向着其他方向的邪神掃視而去。
“還有誰想和我胡亂說的?不妨都大膽的說出來,我這人向來很好說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有膽子胡亂說,我自然也不會幹看,如今大家都聚在這裡,有什麼事大家敞開了說。”
這些邪神各個打了個冷顫,心頭驚悚,迅速撤回了邪域,有的更是快速縮回了虛界之內,不願再輕易面對江道。
在它們的心中,無疑已經徹底將江道定成了怪物一類。
在虛界沒有徹底崩塌前,它們絕對不敢再打江道的注意。
而今它們這些提前出現的不過是小蝦米而已。
只有等到虛界真正崩塌,那時出現的纔會是真正可怕的人物。
到時候等那些大人物降臨,自然會有人與江道計較。
“怎麼?都不說話了?有沒有想笑的?想笑的不妨繼續笑幾聲給我聽聽。”
江道語氣平靜,碩大的手指捅了捅耳朵眼。
但那些邪神一個個隱藏邪域中,沒有一個繼續露出笑聲的。
江道發出冷哼,再次冷冷注視着這些怪物,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我好話已經與你們說盡,不想再接着和你們廢話,總之,這片南域從此之後,嚴禁任何怪物踏足其內,誰要是不信,想要進來,就別怪我出手無情!”
轟隆!
他隨手一轟,熾陽真氣爆發而出,當場將一座山頭夷平。
江道轉身就走,向着南域繼續趕去。
這些邪神一個個沉默下去,周身陰氣繚繞,久久無言。
另一個方向。
一尊詭異的血色嬰兒,正立在一處山頭處,眼神深邃,遠遠地注視着江道。
在他的身邊,赫然還聚着一男一女兩尊邪神。
“江道…”
血色嬰兒眼神眯起,沙啞開口,“可以拉他入夥!”
“拉他入夥?”
旁邊的男子,臉色煞白,如同萬年玄冰,眉頭緊緊皺起,道,“拉他入夥,意味着寶藏又要多分一個人,這該怎麼辦?”
血色嬰兒露出冷笑,轉頭看向那個男子,道,“你以爲守夜人的傳承之地真的那麼好進入嗎?哪怕你有傳承手鐲,也一樣會有危機。”
身邊的男子頓時露出驚異,“難道傳承手鐲也無法確保絕對安全?”
血色嬰兒冷笑道,“愚蠢,這傳承手鐲共有四份,你只是一份而已,又能算得了什麼?傳承之地照樣會把你當外人,相反,那個江道一身陽氣,服下了人王丹,氣息與守夜人極其相似,有他在,可以發揮極大作用,
況且一旦那個傳承之地被打開,註定會將很多邪神、萬年邪祟都給吸引過來,說不定上界也會來人,憑藉咱們幾個能吃下那裡的機緣嗎?”
身邊的男子和那女子,皆是心頭翻滾,迅速思索。
“不錯,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那女子語氣冷漠,看向血色嬰兒,道,“不過這傳承手鐲咱們現在只集合了兩隻,還有兩隻在哪裡?”
“不要急。”
血色嬰兒語氣淡漠,注視着遠處,道,“還有一份,就在江道那裡!”
“在他那裡,你怎麼知道?”
那女子和男子皆是暗吃一驚。
“因爲四大手鐲之間可以彼此感應,你們不知道方法,只有我知道該如何感應。”
血色嬰兒緊緊注視着遠處,“除了江道這裡的還一份,最後一份,我也知道下落,那個人與我有些交情,出自上界,他很快就會降臨。”
身邊的男子和女子心頭吃驚,深深地注視着眼前的血色嬰兒。
“你在上界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的身份一定不低吧!”
男子開口道。
這血色嬰兒是不久前剛剛降臨的,極其詭異,合他們夫婦二人之力居然也奈何不了對方,反而被對方說服,要尋找守夜人的寶藏。
“我是什麼身份,你們日後自然知曉,我只能告訴你,這只是我的一具分身而已,我的本體遲早會徹底降臨。”
這血色嬰兒淡淡開口,道,“眼下的事情應當放在江道那裡,這個江道之前殺死了不少下凡的神靈,他對於所有的神靈、邪神、萬年邪祟有着天然的厭惡,如今該如何說服他,纔是最大的問題!”
一男一女皆是露出凝重,沉思起來。
不錯!
這個江道實力可怕,極其霸道,又對他們這些邪神極其厭惡,該如何說服他,確實麻煩,只怕他們還沒見到江道,就被對方轟殺了。
“我來試試吧。”
那女子微微沉吟,說道。
她有一門詭異的畫皮手段,可以利用自己的畫皮,進入乾元城,或許能夠見到江道。
“可以!”
血色嬰兒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