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小國之外,還有這更爲廣袤與浩瀚的區域,血月王朝的面積和那片區域相比,只能算是豆丁大小……”韓天明說道,“嚴格上講,血月王朝和北蠻其實只能算是兩個附屬國,在它們遙遠的東部,存在中央王庭,那裡纔是真正的世界中心,可即便十三尸魔山現在沒落了,但在整個血月王朝也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霸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中央王庭。”劉意低語,注意到了這個名字。聽起來有種玄幻小說換地圖的感覺。想不到以他現在這樣的實力,居然還是處在一個小地方?劉意心頭迅速洶涌。這些東西距離他都還太遠。等他什麼時候能徹底解決十三尸魔山再去考慮這些不晚。現在除了十三尸魔山,還有北地風家,還有黑山嶺…這些都是他要面臨的問題。尤其是黑山嶺,現在肯定是羣魔亂舞。 各方除靈仙人、凶怪、邪靈可能都已經齊聚黑山嶺,謀奪聖器。“對了,北地風家又是什麼勢力?”劉意詢問。 “回主公,這也是一個極其難惹的除靈人勢力,位居北蠻,傳承了很多年,是比除靈拓跋家、古陽謝家都要強出許多的存在,但和十三尸魔山一比,還是不算什麼。”韓天明說道“哦。”劉意輕輕點頭,不以爲意,“還有一件事,黑山嶺那邊的聖器到底是什麼等級的,你知道嗎?”“這個…很難說清楚,根據屬下之前的瞭解,應該至少是一件玄級上品聖器。”韓天明說道。“玄級上品聖器?”劉意眼皮一閃。區區一個黃級中品,就可以給他的肉身帶來這樣巨大的改變。若是能夠吸收玄級上品聖器,又該有多強大?“主公,您要當心十三尸魔山的報復啊…”韓天明臉色變幻,看着劉意眼神閃動,忍不住提醒道。“我知道,但這件事已經做下,現在反悔也沒有什麼用了。”劉意眼神銳利,放下手中茶盞,開口道,“韓天明,我最近準備親自去一趟黑山嶺,至於你,我原本想把你帶在身邊的,現在看來,暫時不必了,你就留在這裡,保護一下我的家人,順便留意一下烈火神教,不要讓一些宵小過來騷擾,如果遇到任何解決不了的問題,再第一時間聯繫我。”他對韓天明極其放心,此人的陰源在自己身上,想要聯繫自己,極其方便。根本不用擔心此人敢反叛!“是,主公!”韓天明一凜,連忙說道。劉意長身而起,向着房外走去。院子中,人影密集,足足三十多位好手,各個眼神炯炯,目光銳利,太陽穴高高凸起,全都是精挑細選的人物。郭天、杜天峰、王彪、趙海、馮龍等等。除了郭天、杜天峰是他的老部下,其他人全都是最近新招收的,實力非俗。“陛下,已經準備好了,時刻可以動身!”郭天抱拳說道。劉意輕輕點頭,“出發!”“是,陛下!”院子中一羣人影抱拳大喝。
夜深人靜。烏雲遮月。黑山嶺分教部。空曠的院子中,燈火閃爍。舵主大使陳明帶着數百名漢子,一臉驚駭的看向院子的大門之處。“舵主大使,來了,它們又來了。”一個漢子一臉驚恐,看向前方。其他數百名教衆更是各個驚駭,忍不住身形顫慄。就好像黑霧深處有什麼莫大的恐怖一樣。旁邊,一個提着雙刀,臉色瘦削的漢子,同樣臉色無比難看,露出一絲絲驚駭。自從三天前,黑山嶺中爆發出一道轟鳴之後,整個黑山鎮就在頻頻發生怪事,每天都有人無緣無故慘死。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能夠逃出黑山鎮去報信,可就在今天下午,居然突然天降黑霧,圍住了整個黑山鎮,像是一個詭異的囚牢般,任何人都無法離開一步。不管是誰,一旦踏出黑山鎮的範圍,都會迅速迷失在黑霧之中,繼而發出慘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更可怕的是,隨着黑霧出現,竟有一羣不可描述的詭怪生物從迷霧走來,進入鎮子。下午時候就已經造成了無數人的慘死。“大家不要怕,消息已經在今天白天傳出去了,陛下一定會很快得知的,只要陛下到來,我們就安全了!”雙刀漢子陳明開口大喝。話雖然這樣喊叫,但是他的身軀卻依然止不住微微顫慄,露出驚恐。畢竟他們都只是尋常武夫!“嘻嘻嘻…”“哈哈哈…”一陣古怪笑聲從分舵的大門之外傳來,越來越清晰。陳明雙目驚駭,死死盯着這一切。只見黑霧涌動,厚重的大門傳來吱呀呀的老化聲音,隨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敲門一樣,每一下都能敲到人的內心深處。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急敲門,讓很多人都驚恐異常,突感心臟疼痛。轟隆!忽然,厚重的大門一下炸開,木屑飛舞,陰氣浩蕩。所有教衆都驚恐無比,嚇得向後狂退。只見黑霧涌動,七八道詭異人影從大門之外緩緩走了出來。它們的形態可怕,身軀醜陋,渾身流淌膿血,有的人腹部被剖開,裡面的內臟消失一空,有的人腦袋掉落,只有一層密密麻麻的細線連着,一身白色小蟲,帶着濃郁笑容,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還有的人像是被大火燒過,一身焦黑,兩顆慘白的眼珠子掛在臉上,說不出的觸目驚心。每一個人影都可怕到極點。很多幫衆嚇得雙腿發顫,有的人褲子一溼,直接失禁。“鬼,鬼啊!”乾山鎮,距離黑山鎮僅有八十里路程。一路向東蜿蜒前行,只有一條狹窄的官道,可直通黑山鎮,也是前往黑山嶺的必經之路。路旁酒坊裡。碩大的酒旗下方。一個身穿道袍,面目清俊,看起來三十上下的年輕人,眉頭緊鎖,探起頭來,向着這條官道的盡頭看去,似乎有些愁悶苦臉。“難啊,難啊。” 他回頭看了一眼酒坊裡熱鬧非凡的江湖客,輕輕搖頭,又忽然從袖子內掏出一些小銅錢,口中唸唸有詞,將銅錢向着身前桌子上輕輕一撒。幾枚銅錢落在桌面,胡亂排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