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看看!”劉意開口。他擔心有些牛鬼蛇神不知死活,還會繼續爲難杜天峰等人。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親自坐鎮。 “是,陛下!”郭天應道,立刻讓人牽馬。很快幾名教衆牽着駿馬趕到。昂!這幾匹駿馬剛一來到劉意近前,竟直接發出不安長嘶,瑟瑟發抖,露出驚恐,迅速掙扎起來,直接扭頭便跑。郭天臉色一變,急忙一個箭步竄上前去,一把一個抓住這些駿馬的繮繩,大喝一聲,將這些駿馬生生按住。劉意瞬間明白怎麼回事。這絕對是因爲他身上煞氣太重,所以無形中震懾了這些馬匹。劉意輕輕吐出一口氣息,當即全面收斂身上煞氣,使所有煞氣統統壓縮、內斂,很快整個人的身軀恢復如常,古井無波。他走上前去,直接跨上一匹駿馬,開口道,“出門!”郭天鬆了口氣,看向劉意,擦了擦冷汗,也立刻帶人上馬,迅速跟在劉意身後。剛剛陛下出門的一瞬間,不僅這些駿馬不安,連他這位陛下身邊的親信也有種難言的畏懼感。不過好在現在這種感覺全部消失了。駿馬奔騰,行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劉意臉色微冷,剛一出門就可以明顯感覺到,四面八方充滿了一道道無形視線。似乎有不少除靈仙人在暗中窺視自己。他冷哼一聲,猛然回頭,眼瞳中凝聚煞氣,向着這些無形中視線回頭掃去。頓時,那些一個個在暗中窺視的牛鬼蛇神們,全都心頭一震,被劉意的目光看的寒毛豎起,露出悚然。僅僅一個眼神,居然就讓他們有一種莫大的震懾感。他們趕忙迅速收回目光。“好強的漢子,區區一個凡人教派怎麼會有這種怪物?”“烈火神教教皇,名不虛傳,我不久前遇到屍道宗的高手,據說他們被嚇得遠遁數千裡,不敢南下,原本盤踞此地的除靈拓跋家更是被連根拔起,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真的了。”“前兩天,還有不少黃河張家的邪靈在禍亂這裡,現在這些邪靈全都不見了蹤跡,多半也是被這個烈火神教教皇給幹掉了!”“這麼說黃河張家豈不是也有可能是被他乾的?”“不是人,這個烈火神教教皇絕不是人,多半是某位凶怪隱藏於此。”很多人暗中低語。他們只是與劉意的目光接觸了一下,就徹底認可了劉意的實力,不敢繼續找茬。劉意眼神冷漠,冷冷的環掃一週,覺察到各路視線相繼退卻,這才收回目光,繼續向着前方奔去。這種時刻他沒有任何低調的想法,越是低調,這些牛鬼蛇神越不會將他放入眼底。只有充分顯示實力,才能震懾宵小。空曠死寂的街道上。陰氣瀰漫,狂風呼嘯。街角、巷落,隨處可以看見一處處屍體。鎮子上的人家,大部分都房門緊閉,院子中白帆舞動,看不出任何生機。有的人家更是連大門也大大敞開,陰風呼嘯,從大門一直吹入堂屋,一眼就可以看到院子中有屍體存在。劉意一路趕過來,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可怕。這些該死的牛鬼蛇神…。果然從來沒有把普通人當成人過!整個鎮子被摧殘的慘不忍睹,已經看不出一絲生氣。“籲!”劉意忽然勒住駿馬,擡眼看向前方。前方。杜天峰、王彪、陳天明等人,正帶領着數十名教衆,在挨家挨戶尋找着那些死難者教衆的家屬,只不過一路敲門過來,一個活人也沒看到。要麼就是院子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要麼就是院子內屍體橫陳,一家幾口,全部死絕。弄到現在,很多教衆都眼神發紅,露出悲慼。因爲不少人都在路過自己家門口時,看到了自己家中也發生了慘案,有的人家中老孃慘死,有的人家中幼子失蹤。一時間,一股濃郁悲傷籠罩所有人心田。“杜天峰,情況怎麼樣?”劉意驅馬走來,低沉詢問。“陛下,已經找了一半了,一路走來,那些教衆的家人一個也沒見到,要麼失蹤,要麼慘死。”杜天峰眼睛發紅,咬牙開口。饒是以他長時間跟隨劉意,見多識廣,此刻也有些控制不住了。一個教衆忽然跪倒在地,嗷嚎大哭。其他幾名教衆連忙進行攙扶。剩餘人也都偷偷抹着眼淚。劉意臉色發沉,注視着這名教衆,口鼻間冒出白煙,“起來,你放心,你的仇我會給你報的,不管是什麼東西,動了我烈火神教的人一根寒毛,它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它揪過來直接捏死,你們也都記住了,自從你們加入烈火神教開始,所有人都是有身份的,都是貼上了烈火神教的標籤,誰敢動你們,誰就是在動我!”
他目光炯炯,如同神燈,在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這個世界太過混蛋與黑暗!他不是聖人,管不了天下大事,他能管得就只有自己的烈火神教。誰敢動烈火神教,誰就死!“陛下!”一羣漢子全都跪倒在地,悲慼開口。“全部起來!”劉意聲音發沉,“杜天峰,若實在找不到那些人的家屬,就讓其他人多分一點!”“是,陛下!”杜天峰抱拳說道。“呵呵,好一副人間慘劇,好一個收買人心,有意思,真是有些意思啊,你說誰要動了你們烈火神教一根汗毛,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它揪出來是嗎?我就偏偏不信,呵呵,你有能耐的話將我也揪出來試試?”一陣詭異的笑聲忽然間從街道盡頭傳來,清澈入耳,帶着難言的力量,傳入所有人耳畔。“嗯?”劉意猛然回頭,眼神中寒光炯炯,向着街道盡頭看去。“呵呵,什麼烈火神教,我就壓根沒聽過,你越是這樣說,我倒是越是感興趣,我和你打一個賭怎麼樣,看看你能否把我揪出來,你若是不能把我揪出來,我也不難爲你,一天就殺你十個教衆,你覺得怎麼樣?呵呵呵…”那道詭異笑聲繼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