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傍晚。楊肅才終於從外面返回。剛一回來,他便第一時間來見了劉意,一臉笑容,“意兒,舉薦信已經送上去了,比武時間將定在兩天之後,到時我帶你過去。”“多謝表姑父”劉意再次起身稱謝。“我與你父親從小玩到大,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後來娶了你表姑姑,從此之後,你就喊我三伯就行,反正家裡的人都這麼叫我!”楊肅笑道,劉意微微猶豫,點頭道,“好,多謝三伯!”楊肅極其滿意,輕輕點頭,道,“對了,我和你說一下目前烈火神教的教派規格,我烈火神教現在是整個血月王朝南部的第一大教,常備成員有兩萬餘人,轄下成員遍及了六洲十八城,由上到下分爲了教皇、大主教、左右護法、九位主教,十八位管事,這次空出來的主教位分別是飛鷹教部主教和黑虎教部主教!兩位主教在列火城掌控的地段也不同,飛鷹教部管轄西南區域,四周皆是富商豪紳,有很多油水可撈,而黑虎教部掌握城內東北地段,多是貧民、苦力扎堆,周圍遍佈煤礦、鐵礦,是典型的貧民窟。所以你這次最好可以競選飛鷹教部主教!”劉意輕輕點頭,“全憑三伯做主!”“嗯,還有一件事,我剛剛打聽到了,這次競選兩個主教之位的共有十一人,這十一個人中有兩個極其兇悍,據說練武都練到了熬血境界,深不可測,
一個叫做風雷掌李斌,善使一套七七四十九式風雷掌,另一個叫做鐵大漢候屁鵬,一身橫練,刀槍不入,你遇到他們務必小心。”楊肅說道。“我會的。”劉意開口,“三伯,你之前說這兩個主教不久前剛剛死去,他們是如何死的?以他們的實力和身份,難道列火城還有人敢殺他們?”提到此事,楊肅頓時臉色變幻,輕輕嘆息,眼神中有些驚悸。“殺死他們的可不是人…”“不是人?”劉意眼皮一閃。邪靈?凶怪?還是除靈人?“不知他們是怎麼死的?”劉意不動聲色的問道。楊肅臉色掙扎,似乎在劇烈猶豫,片刻後還是低語道,“我之前和你父親通過書信,知道你們家之前在衡陽城似乎也遇到了類似事情,所以你應該知道這個世上有凶怪與邪靈之說吧,殺死這兩位主教的,我們至今也沒弄清楚到底是凶怪和邪靈?”“怎麼講?”劉意露出疑惑。楊肅微微嘆息,“他們全都是在十天前的晚上死掉的,那天晚上,教內總部召開大會,一直到了很晚,接近三更時分,兩位主教才離開總部,但就在那時突然出事,總部內的人只來得及聽到了一陣慘叫,等到他們衝出來時,兩位主教全都已經死得慘不忍睹,渾身稀碎,面目全非,看起來像是被亂刀剁死的一樣。連他們身邊跟隨的一衆高手,也無一例外,全部慘死,血肉紛飛,糊的到處都是,可以說沒有人留有全屍!那天晚上之後,教皇下令全教戒嚴,進行嚴查,可查到現在,也沒能查出絲毫蛛絲馬跡,這些人死了就像是白死了一樣。”講到這裡,楊肅的眼中明顯露出了絲絲驚悸,有些駭然。劉意眼神一眯。“所以你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動的手?”
“是的,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人,也絕對不是我們烈火神教所能招惹的,我們烈火神教在世俗之中,算得上大教,能夠威震血月王朝南部,但一旦和這些可怕的非人生物比起來,就什麼都不算。”楊肅臉色複雜,“所以查了短短十天,教皇便下令讓人放棄此事,推選新的主教出來。”劉意心頭洶涌。他本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學習更高武學而來。可想到到了這裡,竟更加複雜。能在烈火神教眼皮底下,瞬息之間殺死兩位主教,這絕對比之前的詭異青年強出好幾倍不止。這讓他再次感覺到了陣陣危機。“三伯,武學修煉到了神力境後就無法繼續上升了嗎?”劉意問道。“這我不知道,我對於武學瞭解極少,只知道神力境已經極其稀少,起碼在整個血月王朝,神力境的高手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楊肅說道。劉意微微思索,“還有一事,三伯,我之前殺死的那個虯髯麻子大漢,他死之前說自己是烈火神教…”“烈火神教?”楊肅臉色一怔,道,“不可能,我烈火神教內教規嚴格,絕對不會有人敢去做這樣的事!”但他話音剛落,忽然臉色變幻起來,腦海思索,低語道,“也不是不可能,萬一有些護法、主教,想要發些橫財,多半也會暗自網羅高手,假冒山賊,攔截商道,以此獲利!”他忽然擡起頭來,道,“意兒,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不管那個郭麻子是不是我烈火神教什麼人的暗線,你就當不知道!”
“我明白。”劉意直接點頭。接下來,楊肅再次吩咐一些事,便離開此地。時間匆匆。兩天功夫,劉意幾乎沒怎麼出過門。最遠就是在附近碼頭轉轉。此地位於列火城城西,出了門就是一條巨大寬闊的河流,波瀾壯闊,浩浩蕩蕩,直通南北,每日都有商船往來,貿易發達。若是這個世界和中國古代一樣,以劉意的家世,絕對可以過得無比滋潤。可惜這裡有邪靈,有凶怪!每一個都能輕易地將普通人殺死無數次。哪怕是習武數十年的高手,在這些非人生物面前,也會不堪一擊…,兩天時間,轉瞬即逝。第三天一早,劉意便被楊肅喊醒,騎上快馬,和他一同向着烈火神教總部趕去。“意兒,我烈火神教總部位於城南位置,極其巨大,當時耗費了重金建造,堪稱一處城中之城,可以說幫內七成左右的高手都住在裡面,你到地方就能看出氣派了,這次比武的地點就在總部。”楊肅笑道。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兩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圍牆之外,整個圍牆巍峨厚重,連綿延伸,上面佈滿苔蘚,只有一個出口,供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