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劉意跨上快馬,在楊肅的帶領下,向着飛鷹教部所在之外趕去。“意兒,前面就是飛鷹教部了,對了,飛鷹教部內有不少原屬於左護法的高手,之前曾被左護法大力栽培過,他們若得知你得罪了左護法,多半會暗中搞些小動作,讓你不太痛快,到時你不要理會他們就行。”楊肅說道。“原屬於左護法的高手?”劉意眉頭一皺,開口道,“我會的!”他心中閃過一抹殺氣。若是這些人老老實實,安分守己,自己自然不會找他們麻煩。可他們若是敢有任何動作,就別怪自己手黑了。快馬奔騰,穿過街道。半個時辰後,終於抵達到飛鷹教部門口。只不過進入教部,劉意便臉色冷漠,向着四周看去。諾大教部,人影稀疏,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偶爾有幾道人影,也都是醉氣熏熏,躺在角落,一動不動,不顧形象。除此之外,院子深處竟傳來了一陣陣吆喝的賭博聲音。“大,這次必須開大!”“小小小,我還押小!”“買定離手,開了,456大!”…,楊肅聽到聲音,臉色微變。這些人在賭博?不願意出來迎接新主教?“你們教部的人呢?快讓他們出來迎接新主教!”楊肅趕忙看向一個側躺在地的人影,開口怒喝。那個人影,身軀魁梧,一臉鬍鬚,抱着一個酒瓶,醉氣熏熏,一臉不屑,掏着耳朵,道,“什麼新主教,老子怎麼不知道,有教皇的委任狀嗎?拿來我看看!”噗嗤!話音剛落,大好頭顱沖天而起,血水噴濺,撒的旁邊幾人一身都是。旁邊幾人被血水一淋,頓時打了個冷顫,一身酒勁全部化爲冷汗,瞬間清醒,無比驚恐異常。劉意長刀歸鞘,語氣冷漠。“半柱香功夫,全部集合,誰敢不來,我殺他全家!”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旁邊幾個醉氣熏熏的人,全都無比驚恐。連帶着楊肅也瞪大眼睛,心頭震駭。自己這個侄子,似乎太生猛了些?問都不問,就直接殺人?旁邊那幾個醉漢被濺的一身鮮血,哀嚎一聲,連忙連滾帶爬,向着院子中奔去,開始呼喊,召集人手。一處寬敞的房間內。數十名教衆正在聚衆賭博,一陣陣嘈雜的叫喊聲離得很遠便可以聽到。不時傳來一陣陣哈哈哈的大笑,粗狂震耳。忽然,房門一下被人撞開。幾個渾身是血的漢子,衝入房間,驚恐大叫道,“不好了,新主教來了,殺死了‘摘血手’侯猴馬裡十弄,還讓我們快快集合,時間晚了,就說要殺我們全家!”正在賭博的衆人全都臉色一變。其中一個粗狂漢子臉色一寒,砰的一聲,將手中篩盅一巴掌拍碎,道,“好大的威風,一上來就殺人,這是把我們當成什麼了!”此人名爲呂雲龍,正是左護法的八大心腹之一,練得是赫赫有名的鐵砂掌,在大江南北也都闖出過威名。昨晚他們八人一回來就聚集手下,想要故意給劉意一個下馬威,爲他製造點麻煩。可沒想到這個劉意,居然如此兇悍。上來就殺了摘血手侯猴馬裡責。這分明是想以雷霆手段震懾住他們!“走,一起去會一會新主教,我倒要當面問問,侯猴馬里弄犯了哪條教規,他居然敢擅自殺人,還有沒有把教皇放在眼裡!”旁邊一個漢子語氣冷漠,直接抄起傢伙,向外走去。房間內的衆人也紛紛走出,各個怒火熊熊。人影匯聚,一條條人影不斷從院子的四面八方,稀稀疏疏的往這裡趕來。有的人甚至故意拖延時間,明明能儘快趕來,卻偏偏磨磨蹭蹭,一臉冷笑,眼神不善,向着劉意看去。
劉意眼神冷漠,目光向着一側的檀香靜靜掃去。只見半柱香燒的很快。輕煙嫋嫋,很快徹底燒完。但依然有七八個不知死活的人,一臉冷笑,在遠處磨磨蹭蹭,沒有趕來。“主教,屬下想問問,侯候馬里弄到底犯了什麼罪什麼法?你就直接將他殺死,就算他宿醉未醒,按照教規,充其量也只是打幾十大板而已,爲何你要直接殺人?”忽然,那個魁梧大漢呂雲龍,注視着劉意,冷漠詢問。“你先別說話,我給了你們半柱香的功夫,讓你們集合,可現在半柱香燒完,還有七人沒到,這七人可以死了!”劉意語氣冷漠,看都沒看一眼那個發話的大漢。嗖!他的身軀忽然狂衝而出,向着不遠處那幾個磨磨蹭蹭的人影衝去。衆人全都臉色一變。還要殺人?那七八個人影一看到劉意撲來,也頓時臉色狂變,心頭咯噔一下,出現一股不妙。“主教,我們是被人指使…”“主教饒命啊…”噗噗噗噗!啊!鮮血噴涌,慘不忍睹。七八道人影無一例外,全都在瞬息之間被劉意砍掉腦袋,無頭屍體狠狠橫飛而出。如此一幕,讓剩下的人更爲驚駭,瞪大眼睛,簡直不可思議。惡魔!這簡直是個惡魔啊!動不動就殺人?“主教,你…你爲何要再次殺人?”之前那個呂雲龍再次忍不住暴吼,眼睛發紅,“按照教規,他們並無太大過錯,你私自斬殺他們,是在排除異己,觸犯教規,我們不服,我們要上報教皇!”“對,我們要上報教皇!”其他一些人也全部大吼。劉意掏了掏耳朵,提着帶血的長刀,魁梧的身軀一步步向着衆人走來,來到那個魁梧大漢近前,漠然道,“你要上報教皇的?”“你…你…”呂雲龍臉色一駭,只是被劉意看了一眼便渾身一緊,如同被什麼無比恐怖的非人生物盯住了一樣,竟說不出一句話。
噗!啊!呂雲龍發出淒厲慘叫,死死捂住右肩膀,他的整個手臂居然被劉意齊根削下,高高飛起,砸在遠處。呂雲龍痛苦無比,鮮血瘋狂的噴涌而出,如同不要錢一樣。其他那些原本跟着呂雲龍一起大叫的人,頓時臉色驚駭,脊背發涼,再也叫不出聲音來。連楊肅也是不斷咋舌。兇殘!實在太兇殘了!“還有誰想上報教皇的?”劉意語氣冷淡,看向衆人。衆人瑟瑟發抖,一下子全都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