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很昏暗,除了正中央有一束追光之外周圍都顯得有點黑暗,慢慢的走進去,隨處都可以看到四分五裂的東西,整個酒吧的大堂都被極強的破壞力掃蕩了一遍,堪比十級颱風的破壞力。
“啊”樑逸悶哼了一聲,擡起右腳一看,鞋底上赫然是一塊尖銳的玻璃插在上面,他翻了翻白眼,伸手拔下,這裡面真是處處藏着危機啊,都沒地方下腳了。
顧凡強忍住笑,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發現少爺的身影。
一陣風吹來,撩起了陽臺上的窗簾,一修長的身影慵懶的側坐在陽臺上,上身是污跡斑斑的襯衣,下身只穿了一條內褲,修長結實的雙腿擱在陽臺上。
黑暗中,男子左手尾指上的紅寶石戒指發出震撼的光芒,右手端着一杯血紅色的葡萄酒,微微的仰起頭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手指一甩酒杯落在黑暗當中,‘嘩啦’的玻璃碎裂聲響起。
右腿曲起右手擱在膝蓋上,之後,男子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哪裡,額前的髮絲遮住了狹長的眸子,擋住了眼中的情緒,薄脣微微的勾起,周圍散發出蝕骨寒媚的氣息,陰森恐怖說不出的妖冶。
樑逸揚起痞子似的微笑往陽臺走去,“怎麼樣,發泄完了嗎?還需不需要別的發泄途徑啊,比如..女人..”
女人的話剛落下,薄奕就慢慢的擡起頭鎖定在樑逸的臉上,感受到危險的因子,樑逸的臉頰微微的抽搐,難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嗎?
薄奕收回目光。
樑逸揮手讓顧凡出去,然後靠在陽臺的護欄上看着他的側臉說,“小可愛的爪子太鋒利了,要不,我先替你把爪子拔了”
“你有什麼好主意”魅惑的一笑,淡淡的開口。
“下追殺令讓你的小東西玩玩”帶着一眼興致的靠近那張顛倒衆生的臉。
“只可以我弄傷她,別人不可以”薄奕看了樑逸一眼,嘴角突然勾起邪魅的笑意。
“你又這樣,沒意思”樑逸不爽的把視線移開,“你還真是自找麻煩,本來一下子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你偏偏要跟着她玩”
聞言,薄奕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伸手點燃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時間,兩人之間很安靜,樑逸再一次打量起了他,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薄奕這個男人就是權利與金錢的象徵,這個男人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玩死別人,他是暗夜地下的皇者,他是黑暗中的主宰,他經歷了很多,想要坐在他今天的這個位置上,怎麼能不經歷一番蝕骨含血的風雨呢?
近幾年的他,情緒幾乎很少再有波動了,更何況是這麼失去理性的時刻,樑逸真的對她非常的敢興趣啊,真的期待她再有什麼舉動撩撥一下他的情緒,讓他看看失態的薄奕,這樣生活纔不會那麼的無聊啊。有可能的話,他一定要找機會拍下失去理智的薄奕,想想就爽啊。
“你似乎再期待些什麼東西,或者說你把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只需一眼,薄奕就看穿了樑逸眼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