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聽林宇飛竟然打算讓鬱結在張無忌體內的寒毒被張無忌所用,心中覺得十分稀奇,疑惑道:“林哥……那陰毒差點把他害死,你這樣是不是在玩火。.”
林宇飛聞言哈哈一笑道:“只要張無忌這孩子不太笨,應該有九成把握。”
“哦,那我倒是想看看,按照林哥講的情節,張無忌以後修煉的是一身陽剛內力,這一身陰寒內力的張無忌是什麼樣子倒是很讓人好奇。”莫雪言道。
“錯了,莫雪你錯了。”林宇飛笑道:“其實我最終要打造的張無忌,則是一個身負三種內力的奇葩,就像我一樣,九陽神功他必須要練的,只是在此之前,要把他體內的寒毒馴服而已。”
莫雪聞言皺了皺眉頭,捋着酒紅的頭髮沉思了片刻道:“難道……林哥是想讓張無忌習練易筋經。”
“聰明。”林宇飛打了個響指,繼續說道:“就告訴他那些動作是治病的,我想,以易筋經包容萬象的性質,應該能夠把那寒毒變廢爲寶。”
“林哥,你是知道有人成功過吧。”莫雪笑吟吟的看着林宇飛說道。
林宇飛聳聳肩,無奈道:“唉……讓你看出來了,當然有人成功過了,否則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怎麼敢開玩笑。”
“哦……”莫雪看着林宇飛,微笑着不說話。
心思被看破,林宇飛臉上有些發燒,心道要是知道這女人這麼聰明,就不故弄玄虛了,他輕咳了幾聲掩飾尷尬,然後說道:“應該讓張無忌開始練了,否則要是寒毒再犯的話,咱們這裡可沒有純陽內力幫他。”
林宇飛說着便下了自己的豪華馬車,來到張翠山父子三人的馬車上,這輛車的車廂中也很寬敞,只是沒有林宇飛的那輛豪華而已。
“張五俠,我該爲無忌治病了,還請二位暫時離開。”林宇飛拱手對二人說道。
“那就勞煩林掌門了。”張無忌夫婦知道武林中的規矩,囑咐了張無忌一句“一定要聽師父的話”便離開了馬車。
等張翠山夫婦二人離開,林宇飛看着有些膽怯的張無忌,溫言問道:“你義父和你父親教過你武功嗎。”
“回稟師父,義父和父親都教過。”張無忌點點頭。
“嗯……想練嗎。”林宇飛問道。
“師父是不是想讓徒兒表演。”張無忌邊說邊起身,這輛馬車的車廂十分高大,張無忌這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可以毫無阻擋的站起來。
林宇飛擺擺手道:“你現在身中寒毒,別練了,先治病吧,爲師這裡有一套祛病強身的體操,對你的寒毒很有好處,你先治病。”
說完,林宇飛便丟給張無忌一份易筋經的手抄本,那上面畫着易筋經各種修煉姿勢。
張無忌見畫冊上都是擺成不同姿勢的人體,不疑有他,恭敬的問道:“師父,徒兒該從哪一式做起。”
“你每一個動作都試試,看看哪個最舒服就練哪個。”林宇飛說道。
“哦。”張無忌點點頭,然後開始擺出一個個的姿勢。
林宇飛則在一旁靜心觀看,心道若是沒有一個姿勢有效果的話,那恐怕就要讓他從頭修煉九陽神功了,不過,令林宇飛心安的是,在張無忌做第九個動作的時候,他臉上便出現了極其舒服的表情,隨着呼吸漸漸變得悠長,他已然進入了修煉易筋經的狀態中,張無忌聽信了林宇飛的話,只把這些動作當成健體的體操來練,暗合了修煉易筋經必須的心態,在擺出第九個動作時,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種異常舒服的狀態,體內那難受的寒冷感似乎變得不那麼難以適應了,慢慢的,張無忌進入了一個物我兩忘的境界,即使馬車帶來的晃動他也毫無察覺,直到兩個時辰以後,幾聲巨大的腹鳴聲響起,張無忌感到了巨大的飢餓感,才從入靜中退了出來。
他醒來後,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意識到這是師父教給自己的這種體操的效果,立刻拜倒在林宇飛面前說道:“多謝師父……”
大致猜出他要說什麼的林宇飛擺擺手道:“不用那麼拘束,做我徒弟可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可知我的門派叫什麼門派。”
“逍遙派。”張無忌回答。
林宇飛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了,切記得逍遙兩字,以後莫要如此拘束,壞了我逍遙的名頭。”
“這……”張無忌露出茫然的神色。
張無忌年紀尚小,而且被他老爹張翠山這個謙謙君子教導的頗爲懂禮數,以至於到了古板的程度,若是一個彬彬有禮的成年人在面前這般知禮尚且覺得正常,但張無忌這個十來歲的孩童還這麼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林宇飛看在眼裡總覺得十分別扭,便打算好好教育他一番。
“無忌,懂禮是對的,但拘泥於禮數就不對了,你看你這麼小的年紀,沒有一點活潑之意,像個小老頭一樣,怎麼能當起‘逍遙’兩字呢。”林宇飛拍着張無忌的腦袋說道。
張無忌聞言似有所悟,但更多的還是迷茫,他張着嘴,不知道怎麼回答,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哈哈,這就差不多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像什麼樣子,行了,去吃飯吧,外面應該準備好飯食了,吃過飯,休息一盞茶的功夫,然後繼續練習體操,等晚上我再來考察你的進展。”
林宇飛說完便離開了馬車,這輛馬車就留下專門給張無忌練習易筋經之用,他告訴張翠山夫婦,張無忌在祛除寒毒的時候不能被打擾,禁止他們上車探望,這樣也是怕張翠山夫婦看出張無忌修煉的實際是高深武功,說漏了嘴,破壞了張無忌的心境。
逍遙派一路北上山東,張無忌每日不出車廂,就在裡面修煉易筋經,爲了防止張翠山夫婦太過思念,林宇飛便安排他們一家人過幾天能說上幾句話,如今眼看就要進入山東境內,林宇飛來到張翠山旁邊說道:“張五俠,眼看就要到山東境內,到了之後你們夫妻二人可以選擇留在逍遙派,我可以保證你們安全,若是想回海外的話,你們可以去洛家船隊要一艘快船,我已經和他們的家主提過此事。”
張翠山聞言拱拱手道:“多謝林掌門,我夫妻二人已是武林中的禍端之源,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中原吧,也免得林掌門難做。”
“好吧……其實在下對於張五俠要去的地方也有所耳聞,只是不想打擾你們,所以一直沒有靠近那片海域,張五俠此番離去,見到謝獅王,勞煩替在下帶一句話。”林宇飛道。
“林掌門請講。”張翠山道。
“張五俠,其實在下希望你們把謝獅王接回中原,畢竟很多事都是因他而起,雖然情有可原,但做過的事情,逃避是沒用的,把自己的仇恨轉嫁給他人,更不可取,請你告訴他‘江湖傳聞不過是爲了掩蓋真相的謊言而已,’”林宇飛拱手道。
張翠山聞言皺了皺眉頭,已然察覺到林宇飛所言何事,他追問道:“林掌門難道知道屠龍刀一事,還請林掌門明言,義兄爲屠龍刀虛耗了十數年光陰,在下實在不忍心讓他再糾結於此事。”
看着張翠山急迫的表情,林宇飛心中暗歎:“我也想說……可是主神那貨不讓我講啊……看看能不能打打擦邊球,透露後面的情節不行的話,我試試說說歷史。”
林宇飛沉思了片刻,在腦海中嘗試了幾個版本,從東邪西毒到郭靖黃蓉,從武穆遺書到九陰真經,他終於發現自己能夠說的那些部分,在幾次欲言又止後,他纔對張翠山道:“張五俠,可知神鵰大俠楊過之事。”
張翠山聞言一愣,仔細回憶了一番師父講過的江湖軼事,點頭道:“有一些印象。”
“其實這屠龍刀和倚天劍和他頗有淵源,若是從此處查找,恐怕就能解開謝獅王心中疑慮,其實在下看來,謝獅王雖然聰明,但爲人並不狡詐奸猾,這才無法報仇,若是謝獅王能站在一個奸詐小人的立場上想一些事情,那報仇一事或許會順利些。”林宇飛說道,看到張翠山欲言又止的表情,林宇飛苦笑道:“張五俠,有些事情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不敢妄言,只能提個引子,之後就需要讓謝獅王自己查詢了,他若是相信我的話,恐怕會隨你們夫婦回到中原的,在下既然收了無忌做徒弟,那他的事情,在下豈能置身事外,還是那句話,在山東境內,在下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多謝林掌門高義,此話定當和義兄講明,不過他若是不肯回中原,我們夫妻也會在島上陪伴,無忌這孩兒就託付給林掌門了。”張翠山拱手道。
林宇飛忽然耳朵微微一動,笑道:“果然,這班宵小不敢入我山東,跟了咱們一路,現在終於忍不住跳出來了,逍遙弟子聽令,列陣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