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將菸蒂扔在垃圾桶,等着電梯下來。
電梯到了,劉星等裡面的人全走出來,這才走進電梯,剛準備按閉合鍵,猛聽見傳來一聲急促的驚呼:“等,等一下。”
樓門口一個拉着小皮箱的俏麗身影一邊對着他招手,一邊飛快的跑過來,嘴裡還不斷的叫着“等一下”。
緊接着,一道靚麗的粉色迅速鑽進電梯,不好意思的對着劉星一笑:“不好意思啊”緊隨道歉之後的是一聲驚呼。
“恩”劉星本沒打算打招呼,可是女孩一聲驚呼卻吸引了他的興趣,扭頭看去,嘴角不由得一挑,還真是巧合這不是小三和小五索要電話號碼的那個女孩嗎
女孩的年紀大概也就在二十歲左右,皮膚嬌嫩,雪白潤滑的瓜子臉,只不過此時這張豔麗的臉蛋兒上帶着一絲強烈的惶恐和不安。
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套裝,細長的脖頸上繫着一條紅色絲巾,窄窄的短裙下是一雙包裹着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
“果然是一個尤物兒啊”劉星邪氣的輕聲笑道。
如果說先前在小區門口的驚鴻一瞥劉星說出的那句話還帶着一點玩味,那此時他嘴裡說出這句話卻無疑是發自內心。
女孩手裡拉着一個和衣服顏色相配的小巷子,一雙嬌嫩的玲瓏小腳兒踩在一雙粉紅色的高跟皮鞋裡,說不出的俏皮。
但俏皮中還帶着一點小嫵媚。如此豔麗的小女人在這個社會上可是不多見了,就算是有也一定是被某個色狼或者變態裝進了自己的籠子裡成了金絲雀吧而眼前的女孩兒明顯不是這一類。
這個女孩兒,恩,應該是個空姐吧
劉星看着女孩身上的裝束猜測着,同時眼睛奇準的落在敞開領口中間那片雪白的滑膩上。心裡想着,這裡摸上去也許感覺會很不錯呢。
注意到劉星的玩味眼神,尤其是看着劉星那裸盯在自己胸口的一雙賊眼,女孩下意識的想起自己剛剛的失態,趕緊拉着小皮箱躲到了電梯角落一角。同時,眼睛裡帶着一抹驚慌。
“你很怕我”劉星摸了自己的鼻尖,有點鬱悶,被一個這麼豔麗的小女人像是防狼一樣的提防自己,換誰心裡也會有點鬱悶。隨即又釋然,想必是這小妞兒看見小區門口自己和小三在一起,把自己當成了同黨吧
扭開頭便不再看向女孩,不過眼角的餘光卻巧合的發現女孩的右手正身在肩上的小皮包裡,眼神警惕的盯着自己呢。
莫不是皮包裡還帶着兇器
劉星心裡一陣苦笑,她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小三小五那樣的色狼了。
“叮”
電梯到了十三樓,待得電梯的門全部敞開,劉星一腳邁了出去。
電梯門緩緩的合上,幾乎是本能的,劉星又回頭穿過電梯門看了一眼裡面,卻正看到女孩一臉的解脫,同時看見女孩緊盯着按鍵處的一抹無奈。
女孩兒看着就快閉合的電梯門,心裡強烈的掙扎着,卻怎麼都沒有勇氣去按開門鍵。她就住在這一樓。
“咔”
一隻手迅速穿過電梯門,閉合的電梯門又緩緩的打開,那張可惡的嘴臉再次出現在戴曉璐眼前。
“難道你不出來是想坐上去,然後再坐下來”劉星一臉好笑的看着她,從女孩那一個無奈眼神他就已經確定了她心裡想的什麼。可以通過對方眼神青衣看穿別人的心事,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樣強悍的觀察能力,並不是他有什麼異能,而是因爲他身邊的那些人都太過變態。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難免會學會一些東西。
就比如,從眼神看穿一個人的心理在想什麼。
劉星並沒有過多停留,等待電梯門打開,他已經轉身向着自己要去的房間走去。不管女孩多麼靚麗多麼迷人,她都只是一個過客。他劉星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從前不會,現在也不會,只不過,他現在的心已經死了大半,唯一活着的一小部分就是爲了玩轉這個世界。何況,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眼裡都比不上那個女人。是弟弟的未婚妻,也他自己的情人。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死了。
柔柔,你一個人在下面還過的開心嗎
劉星用力的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拿出鑰匙開門。
那個似乎極其害怕他的女孩就跟在他的身後,在他停下的時候,女孩迅速的小跑衝過他身邊,像是一隻受到驚嚇了小兔子。
竟然是鄰居。
劉星打開門,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相鄰開門的女孩,嘴裡輕輕的笑了一下。難道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好像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過吧恐嚇還是騷擾
察覺到劉星注視自己的目光,女孩兒變得更加驚慌,費了好大勁終於打開門,猶如撞鬼一樣竄了進去。
可是很快,尚未閉合的房門裡就傳來一陣“咕咚”的巨大響聲,其中還伴隨着一聲女孩的驚呼嘿,有意思。
劉星無奈的晃晃腦袋,不再亂想,走進自己的房間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住的房間,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能夠住的下去的房間。
亂,不一般的混亂,就像是被無數次的搶劫後現場一樣。沙發翻轉在地上,茶几也掀翻了,電視被砸在地上已經破碎,根本就是一個廢物。
這裡最多的還是酒瓶,還有地上那猶如秋後落葉成堆的菸蒂,數不清的菸頭,有半截的有整根的,腳踩在上面,痛苦的發出陣陣呻吟。
劉星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這些,他拎着手裡的袋子走到了唯一的一間臥室門口,然後,用力的閉上眼睛,像是根本就不敢去推開這扇門。
“吱”
臥室的門開了,臥室裡面和外界截然兩個世界,完全不同,客廳太亂,亂的讓人難以想象,可是臥室裡卻乾淨的如同白紙。
清一色的素白,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
僅有的一張桌子上放着幾件東西。
靈牌。
劉星走到桌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誰也不能看清楚他此時的眼神,然後,他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分別放在五個靈牌面前,並伸手拿起中間一個空白的牌位,另外一隻手裡拿着唯一的一盒化妝品走出臥室,來到了露天的陽臺上。
“你在下面還好嗎你長的那麼漂亮,會不會有人騷擾你如果有你就讓你身邊那幾個小子動手揍他們”
他坐在破舊的椅子上,用胭脂輕輕擦拭着這塊沒有名字的靈牌,嘴裡喃喃自語,像是一個瘋子而不自覺。
“我不敢寫上你的名字,因爲我不配,我也沒有資格再去你墳墓前,只能這樣偷偷的來看你,雖然這上面沒有刻上你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是誰,是不是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