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屋子裡面亮着淡淡的宮燈,婀娜多姿的美人在轉動的宮燈下映出嫋娜的身子,如夢似幻。
她揉揉發酸腫脹的眼睛,額頭有些發痛,她知道這是自己哭泣過度的症狀。吸吸鼻子,看着空曠的寢宮,她蜷起膝蓋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不自覺的她的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肚子,這裡還是那麼的平坦,讓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裡竟然悄無聲息的醞釀了一個小小的生命。碧落諷刺的笑了笑,眼淚竟不自覺的再次掉了下來,她連忙擦掉,自我安慰道“不能哭,不準哭,不是說好了要堅強的嗎?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無妨,現代不是多了去了的單親媽媽嗎?既然別人能做到的,那麼,我也能做到!這個孩子,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可是,孩子啊,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爲什麼在媽媽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的時候,你出來了呢?難道你是害怕離開自己的爸爸所以才趕快跑出來攔住媽媽的嗎?可是,爲了你留下來的話,這個吃人的地方還不知道要將我們變成什麼樣子呢,所以,和媽媽一起離開好不好?
黑暗的角落,輕寒將身子隱藏在暗影裡,悄悄握緊了拳頭,爲了碧落悄悄的心疼着。看着碧落難過的樣子,第一次,他想要主動做些什麼來討好一個女人,一個懷了他寶寶的女人...
暗自下了決心,只是一個閃身,他便消失不見了,留下一陣微風輕輕將那宮燈吹得微微晃動,隨後又恢復一片安靜。
第二日
碧落早早的坐了起來,屋外的宮女在聽到聲音後魚貫而入,端着洗漱用品來到了碧落的面前。
碧落如機器一般,淨面、擦手、漱口、含潔牙香片,最後坐在梳妝桌前任由宮女們爲她梳妝更衣。
一切打理妥當,她喚住一個宮女淡漠的問道“小雁子去了哪裡?”
“回娘娘的話,小雁子姐姐一大早便被皇上找了去,不知道幹什麼。”
“本宮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那皇上現在何處?”
“皇上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都在御書房呆着。”
碧落點點頭,拖着長長的鳳尾袍便走了出去,身後的宮女們相互看了看後,隨即連忙跟了上去。
碧落途徑御花園時,只見德妃,淑妃等人坐在一起正好不快活的嬉笑着,雪妃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看着湖中的魚兒,不時的撒些魚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雪妃看到碧落的身影后婉婉起身對着碧落委身行了禮,碧落只是點頭示意,沒有笑容,沒有寒暄,沒有當日第一次見到的那種投緣,她並未停歇,向着德妃那邊走去。
德妃看到碧落往自己的這邊走來,冷冷一笑,站起身子搖曳着軟弱無骨的腰身來到碧落的身邊道“喲,這不是皇后娘娘嘛!呵呵,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今日怎麼得閒出來閒逛了?怎麼不繼續躲在屋裡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呢?哦...難道是去找皇上求皇上再繼續寵幸你的嗎?哈哈哈,我說皇后娘娘,咱好歹是個一國之母,怎麼能那麼的小肚雞腸啊,人家雪妃只是侍寢了一夜而已,你就哭成那樣,那以後我們這些姐妹多得是伺候皇上的機會,到那時候,皇后娘娘豈不是要哭死嗎?不過哭死了更好,將後位讓出來讓我來做好啦!”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您還是想開點吧,要怪,只能怪您沒有人家雪妃姐姐嬌俏可愛,最重要的是,人家年輕啊,您還是把後位讓出來吧!我看德妃姐姐都比您適合當皇后呢!德妃姐姐可比你大肚多了!....是吧,德妃姐姐!”金牡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一臉冷豔嫵媚的朱飛燕身邊譏笑道,其他的妃嬪也都以扇子捂面偷偷笑了出來。
“德妃娘娘,金才人,請注意您們的言行,好歹現在娘娘還是皇后,你們非但不行禮,還敢出口不遜,小心我告訴皇上,讓皇上治你們的罪!”碧落身後的小宮女氣的臉色發青的站出來吼道。
“喲,我好怕怕喲,哼,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是皇后身邊的一一隻狗,沒有我們主子的發話,誰准許你在這裡以下犯上的?哼,皇后娘娘您平時就是這麼教育您的侍女的嗎?一個小小的侍女都這麼的囂張,以後還不爬到主子的頭上來拉屎撒尿啊,既然您這麼不會管教嚇人,那麼嬪妾不介意替皇后娘娘您管教一下!”金牡丹冷笑着說道,就要上前打那個宮女,那個小宮女嚇得急忙低下了頭。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那小宮女沒有感覺到疼痛,奇怪的擡起頭卻看到金牡丹臉上一個火紅的巴掌印子,正不敢相信的看着碧落。
碧落放下自己的手掌,手心微微有些發麻,該死的臉皮真***厚實!
“你敢打我?”
“本宮身爲後宮之主,如何不敢打你?打你還是輕的,來人啊,金才人禮數不周,見了皇后不行跪拜禮,還口出不遜,給本宮掌摑三十,以儆效尤!你,親自去執行!”碧落冷冷看着那個小宮女的說道。
“這...是,娘娘..”那宮女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看到碧落那個力挺的眼神後,當即直起了腰桿走到金才人面前,後面又上來兩個宮女一腳將金牡丹踢的跪倒在地上,然後,那個宮女便揚起自己的手對着她重重的扇了下去。
一時間御花園裡寂靜的只有巴掌聲,朱飛燕臉色發青的看着碧落,碧落繞過宮女和疼的哎呀直叫的金牡丹來到那幾個妃子的面前笑道“這,只是給你們一點小小的警告,後宮的嬤嬤看來沒有交好你們禮儀,今日,就用金才人來做個示範典例好了,以後如果誰再敢如此放肆,那麼,休怪本宮翻臉無情!”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剛纔是臣妾不懂事,得罪了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見諒,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德妃狠狠的瞪着自己身後的那幾個沒用的跪在地上的
女人,見她們都避猶如躲避蛇蠍一般,離她幾尺遠,她氣憤的轉而看向碧落。
碧落冷笑的看着她,“怎麼?德妃是想讓本宮也教教你這宮中的宮規嗎?本宮很樂意做這份工作,來人....”
德妃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憐兮兮的猛然跪倒在地道“娘娘開恩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衝撞娘娘的,臣妾這就給娘娘磕頭,希望娘娘大人大量饒了臣妾吧,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不要打臣妾了...”
碧落冷冷的盯着突然轉變樣子的德妃,不用回頭,她也知道她爲何這樣做了!不想看她作秀的樣子,她索性轉身看向後方。
後方輕寒和小雁子正疑惑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還有被打的臉頰紅腫不已的金牡丹。
輕寒走近碧落,一眼都沒有瞧那些人,徑自來到碧落的身邊,還未說話,碧落卻是已經先發制人的說道“是,我是虐待你的愛妃了,你要如何?再打我?還是更嚴重些?臣妾比較希望皇上能夠直接給封休書將臣妾貶黜,皇上可以考慮下嘛?”
“貶黜?你想的美,誰要打你了,你是不是有被虐妄想症啊?你是皇后,你懲罰嬪妃自有你的道理,愛妃又如何,犯了錯就得罰,只是,親愛的,不要氣壞了身子,畢竟你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你還懷着我們的孩子呢,真是的,出來也不知道披個衣服,還有怎麼不坐轎子呢?還走這麼遠的路,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雁子,快來,服娘娘回宮了,額,還是算了,朕親自來,親愛的,不然我抱着你走吧,這樣你省些力氣,回去慢慢懲罰這些不懂事的嬪妃!”
碧落愣住了,他是不是弄錯了,他看了那個女人故意裝出的可憐後就要打她或者生氣的嗎?怎麼今天完全的不合邏輯呢?還有,她看了看百步之外的龍息宮,這些距離算是遠嗎?
不止是碧落呆了,其他嬪妃也都呆住了。
朱飛燕不死心的恨恨的盯着碧落,最後給金牡丹使了個顏色,金牡丹連忙爬到即將起步的輕寒的腳邊道“皇上藥味要爲臣妾做主啊,臣妾並沒有冒犯皇后娘娘啊,是娘娘無緣無故的先打罵臣妾的啊,皇上要爲臣妾主持公道啊!嗚嗚嗚嗚”
看着金牡丹假哭得樣子,碧落叉起手,禁不住要爲她的演技鼓掌。輕寒一腳將金牡丹踢到一邊冷漠的說道“金才人,朕有眼睛,自己會看,而且,看的分明。你對皇后不敬在先,頂撞侮辱皇后在後,你說,你要朕給你主持什麼公道?小雁子,剛纔娘娘的三十巴掌太輕了,你再去補上七十個,朕要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記住頂撞侮辱皇后是什麼樣的下場!”
輕寒說完徑自打橫抱起已經完全呆住的碧落向龍息宮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小雁子很欣然的在執行自己纔剛剛被下發的任務,而一旁的朱飛燕則身子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輕寒的身影,他剛纔雖然在說金牡丹,但是眼神分明是看向她,他全部都看到,是吧?他竟然如此維護那個女人,跟可惡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懷了身孕!太可惡了,她一定要報復,她要那個女人死無全屍!!不,是生不如死!她要讓她嚐遍她所受的侮辱!
“德妃姐姐唔..啊..雞窩....【翻譯:救我】雞窩...啊....”
“哼,蠢女人,讓你辦點事情都辦不好,活該被打!”德妃甩下一句話後便甩袖憤然離去,其他的妃子也都相互拉扯着離去。
雪妃自始至終冷眼旁觀着這場鬧劇,眼色深沉,看着遠去的依稀還有影子的輕寒和碧落,她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魚餌捏的粉碎粉碎...
“陌上輕寒,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碧落在輕寒的懷裡使勁兒的掙扎着說道。
“你別動,你還懷着孕呢,朕是不會放手的,落兒,你再如何討厭朕,也等回到了龍息宮在說也不遲,現在,朕絕對不會放手的....”
輕寒不顧碧落的掙扎,加大了抱着碧落的手勁兒,自顧自的向龍息宮而去,身後的宮女們的臉上不時的閃過曖昧的神色,彼此互相看了看低聲的笑了起來。
龍息宮
“已經到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碧落淡漠的說道。
輕寒看着她冷漠的臉,臉上閃過無奈之色,雙手戀戀不捨的輕柔的將碧落放到寢宮內的牀榻上。
一到地上,碧落好似躲避鬼神一般,立即爬到牀上縮在角落裡,不動也不說話。
輕寒的的眼神閃過一絲不高興,但是一想到她現在又身孕在身,範太醫也交代不是以大聲說話,他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最終握緊的拳頭漸漸放鬆了下來。
“還在生氣?好了,別生氣了,小心動了胎氣。你現在得好好休息,對了,你剛纔去御花園幹什麼?怎麼會碰到她們的?”輕寒做到牀沿看着冷然的碧落輕柔的問道。
碧落揚起清冷的眸子看着臉色有些許疲憊的輕寒諷刺的笑道“怎麼了?我去御花園打了你的愛妃,你心疼了?是嗎?”
“你!!落兒,你能不能別這樣,朕沒有那個意思,你身爲皇后政治後宮嬪妃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再說,是她們無禮在先,你做的很好,朕不心疼她們,朕心疼的是你。落兒,朕不想你因爲這些女人傷了自己的身子。不管你信與不信,朕心裡真正心疼的只有你一人。”
碧落自嘲的說道“陌上輕寒,不用再裝了,你的甜言蜜語,我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了。本來我是打算親自找你去說的,既然你現在在這了,我就直接說了吧,給我一封休書,我要立即來開這裡。”
“你都懷了朕的孩子,你怎麼還想着離開朕的想法呢?再說,你一個女人,你要一個人帶着朕的孩子能去哪裡?”
輕寒一腳踩到牀上拉着碧落的手腕說道。
“天下之大, 只要是沒有你的地方,哪裡都能去。我們那個時代多的是單親媽媽,孩子沒有爹爹照
樣可以和我幸福的生活下去,而且,只會更幸福!”
“不準,朕不會准許的,朕也很早就一直說一直強調道現在,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累了,朕當你是胡說八道,現在,你好好休息,睡一覺。朕晚上再來...”
輕寒說完頭也不會的有些匆忙有些狼狽的跑了出去,碧落將頭埋在膝蓋上,有些無力,有些悲涼...
纔出門的輕寒一下子撞到了才從門外揉着發疼的手腕走進來的小雁子身上,小雁子被撞得跌倒在地上,陌上輕寒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如失了魂一般大步走了出去。
小雁子嘟囔着嘴在旁邊小宮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好奇的問道“皇上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失魂落魄的?”
小宮女道“雁子姐姐,我們也不知道啊,不過,剛纔好像聽到娘娘和皇上吵架的聲音了,奇怪了,剛纔回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說吵就吵起來了呢!”
小雁子明瞭的點點頭,又看了眼輕寒的背影后才走進了屋內。一進到寢宮內,雁子就看到碧落衣衫凌亂的靠坐在牀上的角落裡,埋着頭看不清表情。
“姐姐,你和皇上吵架了嗎?”
碧落埋着的頭搖了搖說道道“我對他已經心灰意冷,有什麼好吵的。雁子,你幫我,幫我想想辦法,我要離開皇宮....”
雁子驚訝的奔到碧落身邊道“你在說什麼啊姐姐?離開皇宮?你要去哪裡?你不要我了嗎?姐姐你不要皇上了嗎?再說你還懷了皇上的龍子你怎麼能離開呢?”
碧落擡起頭,看着雁子道“ 孩子我一個人也可以養大,雁子,姐姐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一次,姐姐求你,幫我離開這裡吧,我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了,自從那晚我在承歡殿看到那噁心的一幕後就在也不想呆在這裡了,因爲每一天,每一刻,我只要靜下來就會想到那個晚上的景象,想一次厭惡一次。姐姐求你,幫我想辦法離開這裡...”
小雁子爲難的看着碧落,遲疑了半天后,咬了咬牙道“好...好吧....可是,姐姐,在我幫你想辦法的這期間,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再仔細考慮一下,畢竟你懷着皇家的子嗣。還有就是,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雁子....”
“姐姐不用謝我,其實,我覺得,皇上其實挺好的,這樣幫你,我心裡覺得特別的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姐姐能夠原諒皇上留下來,要是你一走了之的話,那些妃嬪們肯定會看你笑話的,而且,還會佔據你的位置,會把尾巴翹到天上去的....”
“隨他們去好了,這樣齷齪的男人,我也不稀罕,她們想要儘管拿去好了。”
“那姐姐真的不考慮在給皇上一個機會嗎?皇上對您可是真的上心了,他是真的知道錯了,他爲了挽回姐姐的心,你都不知道他...”
小雁子說着連忙捂住了嘴,碧落狐疑的看着雁子問道“他什麼?”
“沒....沒什麼....反正姐姐都已經決定離開她了,知道那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姐姐現在可是孕婦,孕婦需要好好的休息,姐姐你先睡會,我...我出去了....”小雁子慌亂的說完後便急忙跑了出去。
碧落的垂下眸子,是啊,反正她都已經決定走了,還在乎他幹什麼呢!不管了,雁子說的沒錯,現在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寶寶...
碧落躺倒牀上,手搭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感受着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一種難言的幸福加苦澀佈滿了她的整顆心。
碧落是在一陣飯香中餓着醒過來的,她摸着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坐起身子,屋子裡已經燃了宮燈。
已經是晚上了嗎?她竟然睡了一天?有些不可思議的碧落捂着肚子順着飯香走出了寢宮,一出來,她就看到了一個明黃的身影在四處的忙碌着。
兩邊站着的宮女都異常稀奇的和碧落一樣看着那個人,碧落走近後,宮女們忙彎腰行禮道“娘娘金安...”
“平身吧....”
那個身影聽到聲音後停下忙碌的動作轉過身子對碧落笑道“你醒了?餓了吧,快過來坐下吃吧,都是你愛吃的,有紅燒肉,有滋補藥膳,有麻婆豆腐,還有你最愛吃的酸菜魚。來吧...”輕寒對着輕寒遞出自己的手柔聲道。
看着輕寒滿臉的汗水,還有那依舊修長有力曾經無數次抱過她的那雙手,那個期待的眼神,碧落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起來。
碧落剛想遞過自己的手,像以前一樣,可是,輕寒卻突然垂下眸子放下了手道“朕忘記了你還在生朕的氣,不讓朕碰你。好,朕不碰你,你自己過來坐吧,餓了一天你多吃些,別餓着孩子了....”
輕寒說着將碗筷擺好,又在碟子里布滿了菜餚,又盛了碗藥膳滋補湯在那裡,然後獨自做到了離碧落最遠的地方,安靜的看着碧落。
瞭解碧落飲食習慣的宮女垂首退了出去,屋子裡頓時就剩下了輕寒和碧落二人。碧落原地停留了一會,然後舉步坐到了桌邊,拿起筷子夾了塊豆腐放在嘴裡,豆腐纔剛剛入嘴便傳來一陣麻鮮辛辣和豆腐的嫩滑感。
這樣的味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微微皺了皺眉,這不是雁子的手藝啊,一旁的輕寒原本期待的眼神在看到碧落皺着的眉頭後提起了心,眼神暗暗失落了起來。
碧落再次提起筷子夾了塊魚肉,放在嘴裡咀嚼。當下碧落的心理暗自讚歎了起來,魚肉鮮美,帶着點淡淡的中草藥的味道卻不讓人難受,反而激發了人的飲食慾望。
輕寒的眼光就這樣隨着碧落手中的筷子提起放下,一會期許,一會失望。碧落的臉上卻始終面無表情,直到她吃完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輕寒才小心的問道“這菜好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