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皇上這個時候是不是在御書房?”碧落收斂好自己所有的情緒,漾出一抹完美的沒有一絲破綻的笑容問道。
“是,皇上這個時候都是在御書房批摺子的,皇上問這個幹什麼?”
“本宮在屋子裡實在悶得慌了,你陪我去御書房找皇上把,順便再問問皇上此次中秋節宮宴的具體事宜。走吧?”碧落緩緩站起身子攏了攏自己的衣服說道。
小夏點點頭,細心的拿了披風給碧落披上後,便隨碧落走了出去。
另一邊,朱飛燕撫了撫自己精心梳好的髮髻,好似不放心一般,再次看着身後的小憐問道“小憐,本宮今日的髮髻是不是真的好看?”
小憐抿脣低頭溫順乖巧的笑道“娘娘,您今日梳的髮髻是真的很好看,奴婢沒有騙您,娘娘都已經問了奴婢好幾遍了呢。”
朱飛燕滿意的再次佛了下自己鬢角的花細,勾起硃紅的紅脣,被藍色水袖遮着雙手,塗滿了大紅的丹蔻,她輕輕蜷了蜷食指的只見,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沉的笑意,隨即扭動着妖嬈的身段向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勞煩公公稟報,臣妾有要事求見....”朱飛燕嫋嫋的委了委身子對守在門口的富貴柔柔的笑道。
富貴看着德妃一身明眼就能看的出來時精心裝扮過的打扮,皺了皺眉沒,微微遲疑了一會隨即說道“娘娘,皇上之前吩咐過,後宮嬪妃除了皇后娘娘外,任何人不得進入御書房半步,娘娘還是請回吧。”
飛燕的手倏地握緊,但是依舊面不改色,柔聲道“還請公公勞累,幫本宮通報一聲,本宮找皇上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相告,這件事情,必須當面和皇上稟告,麻煩公公了。”
富貴沉吟了一會道“...那好吧,德妃娘娘稍等,容奴才進去稟報皇上。”
飛燕點了點頭,富貴推開門走了進去,不多時,富貴走出來看着德妃說道“娘娘,皇上吩咐請您一個人進去。宮女就留在外面吧...”
“是,本宮知道了,小憐,你帶着她們先回去,本宮待會自己回去。”
“是,奴婢告退....”
看着小憐和宮女一起退去後,便在富貴恭迎的姿態中捋了捋自己的衣服,隨後緩緩走了進去。
“臣妾德妃參見皇上,皇上金安。”
陌上輕寒頭也沒有擡,手中的硃砂紅筆片刻也不曾停歇的勾勒着手下的卷宗,只是冷漠的開口道“平身吧,富貴說你有事情和朕稟報,說吧,什麼事情?”
德妃緩緩站起身子,看着冷漠無比的輕寒,臉色微微黑了黑,隨即靠近輕寒。淡淡的馨香迎面撲來,帶着無比的熟悉感,輕寒倏地擡起頭,就看到朱飛燕一襲藍色羅裙嫋嫋的站在他的身側,巧笑嫣然,手中是一條藍色的絹帕。
剛纔的熟悉感只是一閃而過,輕寒此刻沒有空去想那個,只是皺着眉頭看這飛燕說道“有什麼事情,怎麼不說?”
“皇上,臣妾前幾日聽聞金才人慘死宮中,她畢竟平日裡和臣妾走的比較近,突然間聽聞她的死訊,臣妾心中難免有些難過,平日裡金才人的嘴巴不饒人,說話比較直接,所以私底下不免會得罪人,但是臣妾總覺得月嬪也不至於會用那麼卑鄙殘忍的手段殺害金才人,臣妾心裡有疑竇,所以前來叨擾皇上,請皇上不吝賜教...”
輕寒的心裡冷笑了下,看着她那認真的神色,若不是早對她有所懷疑,恐怕他就會信了她了。虧他之前還覺得他之前的行爲有些過分,對她心存些許的虧欠,現在看來,這女人,心機很是深沉。
“那德妃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你懷疑月嬪不是真兇,那麼,你說,誰纔是呢?”
輕寒站起身子,揹着雙手,微微靠近德妃,低沉的聲音說道。
德妃微微仰起頭將頭湊近輕寒,兩人鼻息近的可以感覺到,德妃吐氣如蘭,微微笑道“臣妾覺得皇上若說月嬪是真兇,那麼她便是真兇。若皇上說她不是....那她便不是了....換言之...這兇手.....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嗎!”
輕寒邪魅的勾起脣角,隻手挑起德妃的下巴,盯着她直視他的眼睛開口道“德妃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懷疑朕殺了金才人不成?”
德妃急忙低下頭,委身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只是語氣卻絲毫聽不出惶恐的聲音。
“臣妾不敢,皇上是天子,臣妾是您的妃子,怎麼敢懷疑您呢?皇上可不要冤枉了臣妾啊...”
輕寒空懸着自己剛纔捏着德妃下巴的手,冷冷的盯着矮了半截身子的德妃,輕柔的扶起德妃淡淡的說道“金才人的死的確不是月嬪所爲,可是,真兇是誰,朕也不得而知。那月嬪不過是朕安慰金將軍的藉口而已,這個真兇可真是讓朕頭疼。朕是在想不出什麼人,能夠在一天內疚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堆腐肉和白骨,這樣的人留在宮裡可真是一個禍害。若讓朕有一日抓到這個真兇,朕一定要將她如何殺的金才人,自己便如何死去!”
德妃的身子輕輕的抖了下,隨即暗自鎮定下來,隱去眸子中的慌亂,難過的說道“對不起皇上,是臣妾誤會您了,臣妾不該懷疑您的,只因爲,金才人生前待臣妾不薄,臣妾爲她的死感到難過才...才人的死那麼殘忍,臣妾聽宮女們說那屍體好似被厲鬼撕碎了一般,殘忍極了,臣妾以爲是皇上爲了之前她得罪皇后娘娘,還間接差點害死皇上的骨肉,爲了給皇后娘娘出氣才...”
德妃說着狀似慚愧的咬了咬脣瓣低聲說着,輕寒暗自冷笑,接口道“才那麼殘忍的殺害了金才人,是嗎?”
德妃揚起烏黑的眸子愧疚的點點頭,輕寒假笑道“朕不知道,原來在你們的心中,朕是這麼的暴虐啊...朕
固然心疼皇后和她腹中的骨肉,可是,朕也不會因此就濫殺無辜。現在,德妃心中的疑竇可曾解開了?”
德妃羞怯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茶盞到了一盞茶,手帕遮着的地方,大紅的丹蔻輕輕彈動了下,她將茶盞遞到輕寒的手邊道“臣妾羞愧,臣妾犯錯,還請皇上寬宏大量,饒了臣妾,此茶就當時臣妾給皇上賠禮道歉了,皇上,喝盞茶消消氣,不要和我這小女子計較了...”
輕寒的眼眸暗了暗,心下多了一分防備,只是看她並沒有什麼動作,便半分狐疑,半分放心的接過她的茶盞,一飲而盡。
“好了,朕接受你的歉意了,你可以回去了吧....”輕寒坐回桌邊拾起硃砂筆淡漠的說道。
德妃眉目流轉,無意間看到了書案的右前方,門口的方向飄起的一抹大紅色的宮裝裙角,隨即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轉身扭動着腰身來到輕寒身邊,雙手搭在輕寒的肩上,屁股順勢做到了輕寒的大腿上。
“皇上,不急嘛,人家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呢!”德妃嬌俏的笑道。
輕寒皺了皺眉,剛想推開德妃,卻忽然渾身發軟,一股莫名的火焰從小腹竄了起來,突然覺得抱着她的身子的感覺,也還不錯,柔軟無比。輕寒搖搖頭,甩掉腦海中這莫名其妙的想法,暗自鎮定,控制着腹中的那團蠢蠢欲動的火焰,只是,好似無用,那火焰徑自燃燒到了他的心裡灼熱無比,熱的他思維漸漸的混沌起來。
輕寒緩緩解開自己的衣領,紅着臉頰,眼神火熱的看着德妃道“什麼...問題...”
德妃眼眸冷冷的瞥了眼右前方,笑道“剛纔皇上說在乎皇后和皇后腹中的胎兒,那麼,臣妾想問的是,皇上究竟是在乎皇后這個人多一些呢?還是在乎她腹中的胎兒多一些呢?恩,皇上,不要急嘛,你先回答臣妾的問題,臣妾自然會好好服侍您的,何苦急於這一時呢!”
輕寒腦子一片混沌,只聽到在乎孩子之類的話,被腹中的火焰燃燒的急不可耐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從眼前的這個身子上奪取一些涼爽。所以,他的聲音更顯的急切了些。
“孩子重要,孩子當然重要了。朕日日夜夜的都在盼望這個孩子的降生,如果不是爲了孩子,朕何須忍受那個女人的壞脾氣呢!爲了她,朕甚至自降身份給她做菜,一切都是爲了孩子而已....”
輕寒一股腦的說着,雙手急切的在德妃的身上胡亂的摸着,德妃得意的看着那摩裙角明顯的顫抖,繼續嬌媚的說道“那臣妾就放心了,您都不知道,上一次,您才和臣妾做到一半就突然走人,您知道臣妾的心理有多難受嗎...還好,還好皇上只是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才冷落了臣妾,不然,臣妾可是會不高興的....”
“不會的,不會冷落的...親愛的,給朕....”迷濛間,輕寒好似看到了眼前碧落一臉委屈的樣子在哭訴她受到了他的冷落,他急忙澄清的說道,他的下體已經腫脹不已,迫切的想要尋找發泄的端口。
德妃滿意的看着那裙角的消失,隨後緩緩站起身子,在輕寒火熱着迷的眼光中,一件件的脫下自己的衣物,眼神極盡魅惑...
燃燒着曖昧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噗通’的聲音,下一秒,只見德妃光裸着身軀只着一件肚兜癱軟在了地上,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看着桌邊上眼神癡迷雙手不斷撕扯着自己衣物的輕寒,搖搖頭,從一旁端來一盆冷水倏地從輕寒的頭上傾瀉而下。
一瞬間,輕寒的身子猛地一個激靈,生生的打了個寒戰,雙目也頓時清明過來,他略帶迷惑的看着自己身上還在不斷往下淌着的水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印,有些惱怒的看着漠道“你這是幹什麼!!”
漠半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屬下不得已才冒犯了皇上的龍體,只因皇上身中媚藥,不如此,只怕皇上如今早就被算計了。”
輕寒突然清醒過來,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就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堆凌亂的衣衫上的德妃朱飛燕。
輕寒的臉色突然鐵青下來,咬牙大力垂了下桌子冷聲道“該死的!千防萬防,還是被她暗算了。漠...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朕現在....着實可惡,朕怎麼就沒有看到她是如何下的毒手!!”
“這是屬下該做的,幸好我們提前有所防備,屬下才能及時阻止她的計謀得逞!那德妃將媚藥事先藏在了自己的指甲裡,是在給您倒茶的時候才藉機摻了進的。皇上,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這些都不是最糟的狀況了,最糟糕的是剛纔的一切都讓皇后娘娘看見了,屬下多番提醒皇上也無果,皇上還是在德妃的誘導下說了很多傷害娘娘的話,皇上,您還是快去找娘娘解釋吧...”
“什麼?落兒....落兒剛纔來過了??朕說了什麼?”
“您說,你只在乎她腹中的胎兒,並不在乎她的人,還說不會冷落德妃。光是這些就足夠娘娘傷心欲絕了啊...”漠有些擔憂的說道。
輕寒的身子輕顫,有些不穩的晃了晃,漠急忙扶住他。輕寒拒絕的推開漠,倏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發出一陣低吼聲....
漠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地上的德妃,不得不出聲打斷輕寒。“皇上,您別太自責了,皇后娘娘是明理之人,你現在解釋清楚還來的及,只是,這德妃怎麼處置?她半個時辰後就會醒了。”
輕寒緩緩擡起頭,眸子中散發出一陣 陰寒的光芒,那好似寒冰的目光,漠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不曾看到過了,好似在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一起之後便沒有看到過了吧,如今....那個嗜血的皇上還是被逼了出來。
“算計朕嗎...呵,既然有膽做出來,就要有膽承受朕的怒氣!!漠,抓幾個
死囚過來,這個女人....既然這麼想要男人,朕又不是不明理之人,哼,朕賞她幾個,讓她好好享受吧!不過,不要讓她醒過來,朕還有別的計劃!做完之後,一個不留!記得,別弄髒了屋子...”
輕寒冷冷的說完,便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漠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德妃,掏出懷中的一顆藥丸,塞到了她的嘴裡,然後便飛身消失在了御書房內。
“娘娘?您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皇上不再嗎?”小夏訝異的看着進去不到半刻鐘的碧落說道。
碧落慘白着臉色,眼神呆版,她好似沒有聽到小夏的話,猶如幽魂一般,晃盪着自己無力略帶搖晃的身軀,沒有目的的走着。
小夏急忙追上去扶住碧落,碧落呆呆的任由她扶着,就是不說話,雙腳猶如機器上了發條,自動的走着,意識到不對勁,小夏擔憂的問道。
“ 皇后娘娘?娘娘?您怎麼了?您倒是說說話啊?怎麼進了一趟御書房成了這個樣子了?娘娘?你別嚇我啊....”小夏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哽咽的說道。
碧落突然頓住腳步,呆然的轉過身子,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不哭,你乖,我沒事。”
說完,碧落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神遊的樣子繼續走着,幾次都差點撞到樹枝上,嚇得小夏差點魂飛魄散。
碧落的腦子只是不停的回放着之前自己看到的畫面,還有他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這些話和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一次次猶如刀子狠狠的剜着她心頭的肉,比那一次爲救輕寒承受的那一陣還要痛...
她早該想明白的,從最初的最初,一切都是爲了交易!從頭到尾都是交易,是她自己太沒有自尊,竟然還希冀他有一天會真正的愛上她!哈,可笑啊,泉碧落,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可笑的女人了。
原來....一切都只是爲了孩子而已.....我的存在就是爲了蘊育這個孩子?哈哈...哈哈哈...好可笑哦,她的存在就是爲了蘊育這個孩子,她這個人只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是嗎?
呵呵,爲了這個孩子,陌上輕寒,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故意對我裝作寵溺,什麼夜夜專寵,什麼離不開我,都是狗屁!
說到底,一切都是爲了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是吧,哈哈哈,陌上輕寒,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這個孩子...本就不該存在,她只是這場交易中意外的附屬品而已!!對,附屬品,他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陌上輕寒...你對我既然無愛,我留這孩子又有何用!!
不過是一個血塊而已,我就是殺了他,也不會讓你如願的!絕不!!
好不容易,小夏在心驚肉跳中扶着碧落回了龍息宮,碧落的樣子真的嚇到她了,她猶豫着要不要前去找皇上過來,碧落卻在此時開了口。
碧落揚起一抹笑顏,儘管蒼白不已,卻美麗異常。不知爲何,小夏在碧落的眸子中好似看到了決絕,可是,看着碧落甜美的笑顏,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小夏,本宮沒有事,真的沒有,別擔心。只是剛纔有些頭暈了而已,現在好了,你幫本宮找些蓖麻子、硃砂和杏仁來,可好?”
“可是娘娘您要這些幹什麼?”小夏狐疑的問道。
“本宮用來製作一點小工藝啊,很漂亮的工藝哦,你快點找來,本宮要趕在皇上來之前做好的哦。”碧落嬌俏的笑道。 那模樣好似真的沒有了事情一般,讓小夏也不由的放下了心,相信了碧落所說的話。
“娘娘還真是上心,您說的這些龍息宮都有哦。奴婢這就給您找來...”小夏以爲碧落真的是爲了討好輕寒才故意爲之,很是高興的應着說道。
“那麻煩你啦...”碧落看着小夏出去的背影笑道,她的嘴角隱隱有些抽動,可是,卻再也看不到一絲難過之色。
片刻,小夏將這些東西端了過來,放在寢宮內的桌子上,殷切的問道“娘娘,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需要奴婢幫忙嗎?”
碧落搖搖頭道“不用了,只要等會皇上回來的時候,你替我攔住,就說我有驚喜送給他,不要讓他那麼快進來就好了。”
“是,奴婢遵命!那娘娘千萬莫要太操勞了,小心孩子呀。”
“知道了...”
碧落將小夏推出門,咔噠將門從裡面落了鎖。碧落的眼神倏地變得冷厲,也沒有了剛纔那種嫣然的笑意,多了份絕情的冷漠。
看着桌子上的物品,碧落的指尖輕輕的撫着這三樣物品,一種報復的快感從心底涌出來。她倒出一杯水,將硃砂和蓖麻子混合着倒在了茶水裡,又將杏仁包在紙中碾碎,一同加了進去。
看着杯子裡複雜的顏色,有蓖麻子的黑,硃砂的紅,還有杏仁的焦黃。兩樣劇毒,一樣活血良藥,她不信,這孩子還能保住!
碧落的手捧着杯子,緩緩的送往脣邊,只是雙手顫抖的厲害,她努力的剋制着,眼神瘋狂,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怒吼,小夏在門外急忙攔阻道“皇上, 娘娘說待會要給您一個驚喜,請您不要這麼快進去,娘娘一番心意,皇上莫要辜負了啊...”
輕寒猛地頓住腳步,疑惑的看着小夏問道“驚喜?什麼驚喜?”他不覺得她在看到那些之後還會有心來他驚喜!
小夏抿脣笑道“奴婢也不知道呢,只知道娘娘說要做什麼工藝品,讓奴婢找來了幾樣物品而已。”
輕寒的心裡一陣寒涼,他微微顫抖的問道“是...是什麼東西?”
“唔,就是蓖麻子啊,硃砂啊,對了,還有杏仁呢!好奇怪,杏仁可以做什麼啊?”小夏歪着頭狐疑的猜想着,輕寒卻猶如墜入無底深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