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芙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她現在迫切的想聽人的聲音,“喂?”濃濃的哭過後的鼻音。
那頭的閻泣一下就聽出不對勁來了,想要質問君雅芙之前掛斷他電話的事情瞬間就被她的哭腔所打斷,“小芙,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你現在在哪?我來接你。”
“閻泣?”君雅芙先是呆愣了一刻,似是沒想到會是閻泣打的電話,但是她突然想到,她從小到大根本沒有朋友,除了閻泣以外誰還會給她打電話呢?
因此,君雅芙再次喊了一聲,“閻泣。”帶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嬌。
不是泣哥哥,而是閻泣,看似沒什麼特別,卻讓電話那頭的閻泣揪痛了心。
“小芙,你人在哪?”他的小芙肯定出事了,她那麼倔強堅強的女孩,不到真正的傷心時刻,是不會哭的。
她會假哭,會爲了一些小目的而哭,卻很少爲了自己而哭。
“你在君家是不是?我馬上來接你。”聽不到君雅芙的回話,閻泣略思索了一下,就猜到了。
君雅芙立馬阻止,“別,別來。”
“那你出來。”閻泣的聲音帶着絕對的霸道,聲音果斷,要是君雅芙不出來,他能瞬間衝進君家,管他什麼君夫人什麼君家家主,欺負他的女孩,他誓死爲她報仇!
君雅芙跟閻泣說了幾句話,情緒有所平緩,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很想見到閻泣,便說道:“我出來找你。”
車庫裡還有一輛很普通的大衆,是君雅芙參加一次珠寶設計大展獲得的錢買的,她的設計圖賣給了一家珠寶店,得到了二十幾萬,她就用這筆錢買了一輛大衆。
遠遠比不上剛剛張若詩開走的那輛蘭博基尼,但她卻是很喜歡這輛車。似乎曾經她也做過一個普通女孩的夢,每天朝九晚五,上班下班,身邊有同事,大家偶爾一起八卦,一起去看電影,幻想着哪一天有個白馬王子喜歡上自己。
看着君家外面的燦黃銀杏葉,君雅芙目光朦朧,嘴角淡淡的勾着一抹笑,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人生沒有如果,她也不需要那個如果。
“小芙,我不准你回君家了!”閻泣顫抖着手爲君雅芙後背的傷上藥,神情陰沉如水,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全是恨毒。
自他跟君雅芙認識以來,他看到過兩次她身上出現的這些人爲的傷痕。
君雅芙趴在枕頭上,眉宇微攏着,額頭因爲疼痛冒出了點點汗珠,聽到閻泣的話,她轉過身,眼簾掀開,“已經離不開了。”
閻泣剛好上完藥,氣憤的將藥瓶擱在旁邊的小矮櫃上,咬牙切齒的質問着君雅芙,“你要報復君家,我已經答應了你,勢必完成你的心願,你又何必待在君家!”
君雅芙柔柔一笑,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閻泣咬牙切齒的聲音很好聽,跟他平時清冷的聲音完全不同,伸出手,勾着閻泣垂在身側的手,聲音柔情似水,“泣哥哥,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