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乾脆利落的跳下城門單腳跪在地上一手撐着地面,眯着眼眸凝望前方的陣勢,速速起身跨馬舉起長矛衝向混亂的陣地裡。一個跳躍一個側身,連連攻擊驥兵,跳下馬,一腳踢到那名驥兵然後舉起長矛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臟,一槍斃命。接二連三,驥兵都紛紛圍過來我站在正中央一直殺但每殺一個腳底就會堆積一個,然而慢慢地就形成一座人山一層疊一層猶如聳立的大山般壯觀,雄偉。
“璃,怎麼不捨得老子。”奈特朝着遠處的屍山上的紅影大喊一聲,隨手把驥兵的腦首砍飛,血花四濺,灑在他的臉盆上。
“fuck you,你這個二百五,SB,你給老孃等着,我保證找個老太婆把你幹了,滅了。”說着,那些驥兵的長矛全部一起刺來,我一個跳躍踩到長矛的尖端隨後緊緊抓住手上的長矛一把掃過驥兵的脖間,又一羣迎上來,我立即擡腳踩着另外一個屍體。
“那麼毒,小心老子把你給幹了。”奈特邊笑邊鬧着。手上的巨型大刀又長又寬,直直的一刀就能斬下幾個腦袋。
“我幹你孃了,頂你肺,少廢話留點力氣殺俘虜,今日看誰殺得多老孃就跟誰先上牀,若誰殺得少,老孃就剪了他。”髮絲飛舞,紗衣如柳飄揚,地地道道的站在中央揮刀弄槍,開了殺澗若收回難。
“璃,你是本將軍的。”歐陽瑞步步退後逼近那堆屍山。
“老處女一個,沒技術,我纔不要。”奈特,一圈揮向那驥兵的臉蛋,隨後又一刀砍掉驥兵的腦首。
“我頂你的肺啊!我是二十一世紀的珍藏版,男人都求之不得,你奶奶的就知道挖苦我,找死啊你。以後你
玩一個女人我就殺一個。”
天下起濛濛細雨,像一陣風般飄啊飄,把花裙都打溼。血染四處,染紅了我的衣裳,這裡是死亡之地,我聞到了死神的氣息,對,他們來收魂了。而我就是這塊黃泉之路上的彼岸花,是這塊地的風景。我爲靈魂們照路我把黑暗之路照亮了,身上觸目驚心的赤紅把四周的暗悠悠的氣息渲染了,在格外寂靜的夜晚,我把夜迷亂了。
對少個“我”迷失了“自我”,倔強的依璃把自己迷惑了。
黃昏降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夜”。
該殺的都殺了,該死的都死了。留下的是一片血海,而血海中我是一朵灼眼而冷豔的一絲光芒,天,不在下着濛濛細雨,下的是傾盆大雨刮風,打雷,閃電,可沒有一樣能動搖我冰冷的心。多少人馬,騎兵,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我腳下的是一座屍山,大雨的淋打的屍體都流淌着血液,所謂的水往低處流可此時是血往低處流。
剩餘的,傷的傷,斷手斷腳的一片一片,相信死亡率的佔百分之一百吧!的確夠狠的,揮第一刀就是砍腦首,不死都難。慢悠悠拖着沉重的腳步,一腳一腳踩着屍體走到地面上腳下的血液爲我鋪路了。我軍的士兵也所剩無幾,茫茫人海,渺渺荒地,塵埃塵土歸彼岸,紅塵歸緣歸零,終結者自生自滅。
溼漉漉的髮絲,溼答答的衣裳幾貼肌膚,蒼白的臉,乾澀的脣,滾燙的身子,冰冷的心,顫抖的四肢。這片土地爲我哀悼過,我爲這個土地笑過。知我者莫過於天者,我知者莫過於自我。
“璃.....璃.......”
沉重的頭顱,全身乏酸連四肢都是傷痕累
累,背後的一箭刺在左肩上離心臟不遠,若不是我執意把箭拔出失血過多就不會變成這樣,可我害怕一粒老鼠屎害了一鍋粥若被歐陽瑞知道我怕丟棄殺澗奔顧於我。
朦朧的夜,模糊的視線,眯了眯眼看着歐陽瑞的臉盆,我扶上他俊俏的臉頰,輕喚:“捨不得我死就趕快帶我走,這裡太髒了,我怕髒。”
滴滴嗒嗒-------
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淚水,滾燙的淚水,是他的淚,歐陽瑞哭了。我心疼,他抱起我淚水滴在我的肌膚上,傷口麻木了,而心彷彿被數千萬只細針紮了般疼痛。
“男兒流血不流淚,爲何要哭,值得嗎?”閉着眼,把全身放鬆,屏住呼吸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這輩子爲你哭爲你笑,璃,本將終究都不能走進你的心裡嗎?”歐陽瑞面若冰霜,鳳眸直直凝視着那憔悴的面孔。
不作聲,任由他抱着我走。傷口麻木到不能在麻痹了,他的話狠狠地把我的傷口再次刺得裂開了,愛,是一種毒藥,若觸碰了就會上癮,連呼吸都會痛的,“愛”。
走入荒廢的房屋裡,歐陽瑞命人備來一桶熱呼呼的水,我坐在椅子上,輕輕對歐陽瑞說:“你幫我洗吧!洗了在包紮傷口。”
“這.......”歐陽瑞猶豫了。
“男女授受不親,對吧!可是你想想,我受傷了而這裡又沒有丫環,若你不介意給將軍夫人沐浴那叫我別人嘍!”忍着疼痛,我勉強的勾起一抹微笑凝視他。
“不行.....”歐陽瑞一口反駁了我的話,害羞的別過頭,頓了頓,道:“本將....本將給你洗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