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有點熟悉的驚叫,從我頭頂飛過去的人影在半空中一個利落的空翻,豎直的木棍已撲的聲插在青石板的地上,伴隨着堅硬的石頭出清脆的炸響,一手扶棍一手柱地半跪在那裡人的已驀的擡起頭來,“大哥,怎麼是你?”他驚異的叫起來,雙目之中射出興奮和詫異的目光。
“是你呀,拼命三郎!”我呵呵的笑道,望着面前出現的這一張英俊的臉龐,短短的寸頭,瘦削的嘴脣,渾身上下透露着狼一般冷酷的殺氣,正是小刀的四大天王之一,靠打架不要命而出名的楞子。
“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麼我們的小刀哥那麼服你了。”楞子的面上帶着崇拜的神情,微微的笑笑站起來,掃了眼石桌旁邊正在慌亂的整着衣服的半裸女人,他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皮,“對不起啊,打擾大哥的雅興了。”
“哪裡啊?”我掃了雨中的風情一眼,見她正有些慌亂的望着我,一副不知何去何從的樣子,想到她剛纔下意識的推我的動作,我的心中不由的生起了一絲絲的感激之情,微笑着向她安慰的點點頭,更不滿的望了楞子一眼,“你剛纔好狠的手段呀,換個別人,恐怕已經死翹翹了。”
“誰讓大哥總不和我們在一起,猛然間認不準了呢?”楞子嘿嘿的笑道,“如果大哥和我們小刀哥早些攜手,恐怕整個天水市早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我瞪了他一眼,“胡扯,那樣,恐怕我們現在都在亡命天涯呢?別去做那爭奪天下的美夢,黑道人物只能在黑暗中生存,當人們誰都不知道有這個組織的時候,這個組織纔是最安全的。”
楞子的面色一怔,肅然道:“大哥教訓的是!”
“說吧,爲什麼下手那麼狠。因爲冷酷和細心纔是你的最大特點,單憑猛張飛的拼命,你早已不知死過多少次了。”我走到石桌邊坐下來,悠然而自信地問道。
楞子掃了一眼我身邊的女人,面上泛出了難見的惻隱之情,黯然道:“這個賭場裡的男人都是一幫禽獸,大哥跟我去一個小院看看便什麼都明白了。”
隨着他的話語,雨中的風情原本羞紅的面容變的有些蒼白。看到我疑問地目光,她低低的說:“那個小院是的刑房,專門折磨一些不聽話的女孩子們的,然後逼迫她們出去賣淫。”
我哦了一下“你的意思,那些女孩兒都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竟全都是被逼的?”問她這句話時,我想到了小芸那躲閃的眼睛。
“也不全是,但也有很多是被逼的,其中一個叫小芸地姑娘,就是他們幾年前從一個鄉鎮中學地放學途中強搶回來的。受盡折磨後才最終做了小姐。事實上,沒有一個女人會忍受得了他們那種變態虐待的。”說道這裡,她地語調變的哽咽起來。眼圈兒也瞬時的紅了,粹然間,她扭過頭去,雪白細長的後頸深深的垂下去。
我和楞子對望了一眼,卻不知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有着什麼樣子的難以啓齒的秘密,而她爲什麼又能獨處在這樣優美寧靜的院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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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過去看一看嗎?”看到我有些出神,楞子望着我提醒道。
我點點頭,“事情有些變化,有些事情我還要交待你們一下。”說完之後,我站起身來。深深的望了雨中地風情一眼,猶豫了一下道:
“你,是跟着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雨中的風情掃了眼周圍優美的庭院,輕咬着嘴脣默默的盯着我,半響後,她顫聲的說:“你,走吧。”隨着她的話語,兩行清澈的淚水從她蒼白的面頰上流了下來。
“我,能保護你!”我低沉而有力的說出這句話。猜測着她心底深處地想法。
她的面上閃現出一絲泛光的欣喜,但隨即,便又很快的便、如流星一閃般黯淡下去,“我,是個不乾淨的女人。”說完這話,她猛的捂住臉飛一樣的低頭跑回了屋內,隨着一聲“呯!”的關門聲,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痛苦壓抑的抽泣。
“極漂亮的女人,但她真的不乾淨了。”楞子望着我,低聲的勸道,我知道,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大哥會娶一個美麗貞潔的女孩子來做他們的大嫂。
哭笑一下,我搖搖頭喃喃的說道:“乾淨不乾淨,不在於身體,而在於內心,這個女人,只不過是被畜牧咬了一口。”說完之後,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在另一個小院,我見到了猛驢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竟都掛着一副要尋仇打架的神色。在我的疑惑下,神情肅穆的猛驢把我迎進一個低矮的房間,在那個房樑的柱子上,懸掛着一個赤身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血跡般般的鞭痕,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上,兩個吊掛着啤酒瓶的彎彎的魚鉤刺穿過她那腫大的奶頭,牽動着那對兒**下人的垂落着。
但這,還不算是最可怖的,最可怖的是女人的舌頭被一根細細麻繩繫緊拉了出來,上面還插滿了鋼針,這使的女人無論怎樣痛苦,也不出求救的聲音來。掃一眼女人那痛苦扭曲的變的有些醜陋詭異的面容,我頓時明白,楞子爲什麼會見一個男的侵犯一個女人便會瘋狂的要那個男人的命了。
“在我們進來時,這個女人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了。”猛驢低沉的說道。
“賭場折磨女人的目的只是爲了求財,怎麼會搞死她呢?”我皺皺眉,有些愕然的問道。
楞子走過去,指了指女人那紫黑色的舌尖和乾癟的肚腹,“她真正的死因還不是這些刑罰,她是被長時間的捆在這裡,活活餓死的。”
我的心底一寒,頓時明白這裡真正令女人恐懼的地方,便是根本不把她們當人看待,掃一眼女人那同樣因長時間充血而變成紫黑色的胳膊,我長嘆一聲:“真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這個女人怎麼辦,放下她來,入土爲安嗎?”猛驢望着我問道。
緩緩的,我搖搖頭,“別行婦人之仁,就讓她保持這種姿勢吧,賭場已經有警方來人取證了,有了這件令人指的人命案,便是上了閻王的生死薄了!”說完之後,我掃了眼這空蕩蕩的充滿着陰森死亡的院落,冷冷道:“把我們來這兒的痕跡全部清理掉,然後退回後山,在我們晚上進入賭場的時候,楞子帶幾個人去控制賭場的監控室,把有關我們的攝像全部刪除,猛驢帶餘下的人負責接應我們的女孩兒,凡膽敢阻擋我們者,一律殺——無——赦!”
同所有的人一樣,暴虐的殺意竟然也從我的心底裡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