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失眠,那倒不如反而不睡了。我長舒一口氣,慢慢的嘗試着靜下心來,用心意去深深的體會着周圍的環境,隨着我的漸漸入靜,靈臺慢慢變得一片空明,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流動起來,空氣的呼吸,輕風的吹拂,花盆泥土裡小蟲的蠕動,魚缸裡金魚搖尾顫水的聲響——,所有的一切,如涓涓細流慢慢滌盪着我的心胸,不僅使我的身心高度愜意放鬆,而令我感應到了一種大自然平和寧靜之中蘊藏着的勃勃生機。
“我何不嘗試一下佛界當中天眼通的威力呢?”在這無聲的靜靄中,我好奇的思索着,將神意慢慢集中在兩眉間,令那朵潔白美麗的荷花再次輕輕的綻放。
雪白的荷花在我的眉宇深處慢慢綻開,並且它的周身似乎逐漸的開始縈繞起淡淡的瑩光,那瑩光漸漸的向外瀰漫,所到之外,一切都變得透明起來,雖然我閉着眼睛,但客廳裡周圍的一切景物卻都開始在我腦海裡清晰顯現出來。樓梯的拐角處,此時悄然出現了一個女孩兒亭亭玉、立的身影,那竟然是秋雪,只見她悄悄的望我一眼後,便輕手輕腳的下樓走進廚房,不一刻,裡面便傳來了輕輕的鍋碗相碰的聲音。
“這麼早,她就要做早飯啊?”我心裡驚疑的叫着,深深的體會到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娶了有她這樣品質的女孩兒,那註定便是一輩子的幸福。就在我胡思亂想着感慨的時候,客廳旁邊的那間小小的書房門被緩緩打開,臨時住在那裡的她們家的保姆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褲睡眼惺忸的走了出來,邊驚奇地拉開廚房的門邊吃驚的問道:“小雪,你餓了嗎?你想吃什麼?我來做吧。”
“噓——,別吵醒別人了。”秋雪輕聲的跟她說着向我這裡望了一眼,見我一動不動,她放心的微笑了一下,“你回去睡吧。昨天不是有人給我爸送了兩條甲魚嗎?我用它燉一個湯,另外,在拼幾個好看的小涼菜。”
“做早餐?”保姆驚奇的問道,掃了眼餐廳上方的石英鐘,不可置信地說道:“這才四點半呢?”
“不早了呀,在三聖山旅遊的時候,天兒她們早上五點多鐘就起來練武了。再說了,時間短了甲魚的營養都燉不到湯裡面去了。”說道這裡。秋雪忽然吃吃的笑起來,“不過你來的正好,我都不知道怎麼殺死它們呢?”
“這還不簡單呀?”她家的保姆格格笑起來,“把甲魚抓在案板上,拿根筷子去動它的頭讓咬住,然後一拉它的脖子就自動出來了,再然後嘛,手起刀落,甲魚頭落地。”
“這麼殘忍啊?”秋雪吃驚的叫道。
“這哪叫殘忍呀,最殘忍的是人們喝自來水。一口下去。把許多地細菌都活生生地吞進肚裡了。”保姆邊不以爲然的邊笑着說道邊走上前去,“來吧,我幫你殺。”
謝謝啊。”秋雪撲哧的笑道。
“謝什麼?只是早飯用這麼隆重嗎?”
“怎麼不用。你不見家裡都來了這麼多客人啊?”秋雪輕輕笑着說道:“太寒磣了,我可拿不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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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幫你?”保姆說着挽了挽衣袖就要下手。
“不用,不用,這兩天都把我憋壞了,你殺完甲魚就去休息吧,凡正我也睡不着了。”秋雪急忙說道。
我暗笑着搖搖頭,誰能想到秋雪起個大早來做甲魚湯,卻意外地不知道怎麼來殺死甲魚呢?也就在這時,秋雨也悄悄的在樓梯上出現了,與秋雪不同的是。她最先徑直走到我的跟前,溫柔的替我扯了扯毛巾被,將我露在外面的雙腿蓋上,又彎下腰在我的額前柔情一吻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廚房,裡面,很快的便傳來了兩姐妹輕輕說笑的聲音。
“最難消受美人恩。”秋雨在我不知不覺中自願送地一吻令我的心再次的狂跳起來,怪不得所謂高人都要隱世而居,遠離紅塵。身邊如果常有這些美麗多情的女孩子在,還真是修道敬業的魔障呢?哎,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修練歡喜禪法的真諦,於男歡女愛之中性命雙修,登堂入世呢?我嘆息一聲,再次想到了那個美麗的小神尼慧靈,說也奇怪,每當我獨自靜坐自我觀省的時候,她的形象和言論便常常會莫明其妙地浮了上來,難道,我真的是與佛有緣嗎?
“是也是花和尚。”我自嘲的一笑,坐起身來,打開了電視。隨着不知從哪兒傳來的電話鈴響,不一會兒後,秋雨的父親張天行市長就很快的夾着公文包匆匆走了出來,望了我一眼,又瞅了瞅廚房,他不由的“呵!“的一聲輕笑道:“想不到,都起來了呀?”
“這麼早你就出去?”我微笑着點點頭,納悶兒的問一聲。
“是啊,還不是海歌影劇院的事兒,說也奇怪,每當你到我家來,這天水市就會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哈哈笑笑,向我搖搖手手指了指。
“伯父,你可別嚇我,那我成什麼了。”我嘿嘿笑笑急忙的說道。
張天行市長奇異的笑着搖搖頭走出門去,我伸個懶腰,好奇的溜達進廚房,在那裡,已經有好幾盤色澤鮮豔的涼菜擺在了那裡,秋雪繫着圍裙匆匆忙碌着,秋雨卻頗微閒暇的立在她的周圍,。因爲那個小保姆還在,她明顯的有着一種想伸手幫忙卻又無處下手的樣子。
看到我走進來,兩個女孩兒都燦爛的微笑了一下,幾乎同時衝口而出的問道:“睡得好嗎?”說完之後,兩個人驚愕的對望一眼,便一起格格的大笑起來。
“還行,大夢一場。”我微微笑道,伸手揀了塊盤中剛剛切開的香瓜便咬了一口。
“慢,慢,洗手再吃呀?”秋雪撲哧笑道。
“不髒不淨,吃了沒病。”我笑着說道,把好奇的目光向別的菜盤上望去。每一個盤子裡都花花綠綠的煞是好看,瞧一眼就給人一種食指大動的感覺。
“真是的,少時人欺病,老時病欺人。”秋雪微笑着搖搖頭說道:
“許多病根都是年輕時不注意落下的。”
“想不到小雪還是營養師兼醫生呢?”我向秋雨眨眨眼睛笑道。
“你才知道啊?”秋雨格格的笑着,伸出潔白纖細的手指替我在一個盤子進而捏了一粒紅紅的小櫻桃,頑皮的命令道:“張嘴!”
“遵命!”我哈哈笑道,淨那粒小小的紅豆一口吞下,而這時的秋雪,輕輕的瞟見我們兩人的親暱動作後,不知爲什麼,她自己的臉蛋兒去先莫名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