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漂亮的迎賓小姐那倉促的轉身動作,我真擔心她那細長的腰肢會因我而扭斷,端起案几上的碧螺春,凝視着那淡淡嫩綠的茶水,我輕輕的呡了一下,讓那嫩滑的水靜靜的流入口腔,很久沒有這樣品茶了。因爲對於喝茶來說,我例來只是感到口渴的時候纔會想到去泡一杯的,那自然張嘴便是大口。
身後,女孩兒的聲音如黃鶯嬌啼,“先生,現在可以開始了嗎?”聽到那如歌般柔美動聽的聲音,我驚奇的往後瞅了一眼,見她也正用詢問的目光望着我。
我笑一下,點點頭,“開始吧。”
她微微一笑,秀氣的眼睛柔順的低垂下去,瑩白光潔的胳臂略略一揚,天際間,那悠揚的小提琴聲便如溫柔甜美的女聲吟唱,清澈的奏響起來,
伴隨着《梁祝》這優美動聽的音樂,服務員送上來新鮮的剛泡好的玫瑰花茶,“淡粉色的熱水中,紅豔豔的花朵盛開着,大而飽滿,鮮嫩欲滴,就如同在清清的水中怒放一般。”
“好美的玫瑰花兒!”秋雨端起杯子,望着杯中的花朵輕輕的讚道,望向我,她微微一笑:“今天是你第一次請我,爲了記念,我們不醉不休!”
我無奈的笑了下,“你知道我對酒天生過敏,從來不喝酒的。”
“所以我纔敢這麼說呀?”她狡黠的笑道,擡頭望了眼在我身後拉琴的女孩兒,“拉得真好聽呀!你是大學生吧?”
女孩兒點點頭,“有沒有舒曼的《夢幻曲》啊?下一首拉它好嗎?”大概因爲同是大學生的緣故,秋雨很明顯得表現出了對我身後這個女孩兒的好感。
女孩兒溫柔的一笑,眨了下同意的眼睛。秋雨望望我,笑笑解釋道:“《夢幻曲》是我最喜歡的曲子,每當陰雨纏綿的天氣,我就喜歡一個個靜靜的坐在陽臺上,去聽它那優美動人的旋律。”
“然後,你便會做一個綺麗奇幻的夢,夢見王閒雲在和你在一起靜靜的欣賞。”我哈哈笑道。
“去,那時還沒有你呢?”秋雨笑道,白了我一眼兒。
“怎麼會呢?有你便會有我,別忘了,我是比你大一歲的。”我嘿嘿笑着,惡作劇般的看着她那潔白的面龐如變魔術般的飛起兩朵紅暈。“真討厭!”她輕咬着嘴脣說道,端起茶水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小心!別把花兒也喝進去。”我笑呵呵的勸着。
秋雨噗哧的一笑。“算啦,大人不記小人過。”她大度的揮揮手,將茶杯放在桌面上,“雲,你知道嗎?日本最大的本釋狼娛樂公司去學校找我了,想讓我去它們日本拍一個人體寫真集,並且還保證只在日本本土發行,你知道開價是多少嗎?”她邊說邊將手優雅的託在臉腮上,歪着頭俏皮的望着我。
“日本人有錢,當然是天文數字了。”我聳聳肩,淡淡的說道。
“三千萬人民幣,還不包所有的吃住花銷,合同上寫着呢。”
“你怎麼說啊?”我的心動了動,望了望她。
“我說,不去!我的身體中國人還沒看到呢?”說這話時,秋雨格格的笑起來,面上似毫也沒有因爲損失了三千萬的進項而出現一頂點的遺憾。
我的心猛的一跳,盯着她那燦爛的笑容,衝口而出道:“爲了你這句話,我願意破例的陪你喝幾杯,如果我還拒絕你,那簡直就是叛國了。”
“真的呀!”她欣喜的望着我,“那我可就要點菜了。”她說完,擡頭望向遠處立着的服務員,輕脆的拍了拍巴掌。
那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給我來個清燉甲魚,來一個大盤的什錦涼拌,另外,你們這有烤羊腰和羊鞭嗎?”她飛快的說着。
“有—服務員說着,瞪大着眼睛瞅着她。
“那就一樣給我來十個,要半生不熟的,最好還帶着些血絲的。”她說着,轉頭望向我,“這些是給你預備的,我爸就最喜歡這樣吃。”
我也同樣的瞪大了眼睛,“不用現在就這樣給我補吧?”我訝然問道。
“對身體有好處的,不過我可不吃,聽聽就噁心死了。”她皺着好看的眉頭,這使得她白膩的鼻尖上也都產生了細細的小小的皺紋。
我哭笑一下,秋雨望望我的神色,得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男的都喜歡吃這個,不過在我跟前,你大概不好意思說吧,所以我就替你要了。”接着她呡嘴一笑,“到時你不用管我,只管吃你的就是了。”
“那是,那是。就我自己,我還真不好意思要那些呢?”我低聲附和着說道。
啤酒是最早送上來的,一下就是五瓶,看着秋雨瞅它們的那淡淡的藐視神色,我在心裡便不得不暗暗開始猜測她的酒量了,因爲我早就聽小刀說過,“女的有些天生就能喝酒,比男的可厲害多了。”
秋雨望着我,閒聊道:“聽說上海的歷史教科書都把日本侵略的那些淡化了,說是要弱化國恥教育,你對這事怎麼看呀?”
我笑一下,“那只是所謂的高層的行動,廣大的平民當中,有幾個是媚日的呢?”說道這裡,我輕嘆一聲,“想當初日本美化自己的侵略行動和不提南京大屠殺,遭到了整個亞洲人民的反對,現在我們自己確開始不敢提了。”
一談到政治,話題便有些沉重了,秋雨望望我微皺的眉頭,起身往我的酒杯裡注滿了酒,輕輕笑道:“好了,不說了,我們喝酒。”
“好,喝酒,”我舉起手中的酒杯,和秋雨的酒杯在空中清脆的撞擊在一起。
“乾杯!”秋雨望着我嬌媚的一笑,一仰白嫩修長的脖頸,咕嘟咕嘟的就把那杯啤酒喝了下去。
我微笑着望望她,揮了揮手中的杯子,學她那樣灌了進去,只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味道充盈了口腔,“這就是啤酒的味道嗎?”
望着我難已下嚥的表情,秋雨格格笑道:“怎麼樣?”
“怪不得人們常常對喝醉了的人說,‘又多喝了幾杯貓尿!’原來還真的是難喝呀。”
“誰這麼說的啊,真難聽!”秋雨皺皺眉,吃吃的笑起來,“那是你還沒喝慣,這啤酒可是被人稱作‘液體面包’,營養大的很呢。”
“小心喝成個啤酒肚兒。”我瞅了她平坦纖細的腰肢一眼。
“我纔不怕呢,大不了回去多次幾個仰臥起坐。到是你,你行嗎?你的臉這麼快就紅了。”她有些擔心的瞅瞅我。
“我更不怕,反正我已有女朋友了,還怕什麼啤酒肚啊,再說了,一旦長到我的身上,它還能叫啤酒肚嗎?”
“那叫什麼?”秋雨好奇的打量着我。
“將軍肚。”我嘿嘿一笑。
“吹吧你,我看還是叫草包肚吧。”秋雨恍然大悟的說道,格格的笑着俯在桌面上。
我笑笑,端起酒杯來又呡了一小口。秋雨望着我,嘆道:“哪有男人這樣喝啤酒的啊,好象它會咬你似的,看你那樣子,哪象是你喝酒,完全是酒喝你嘛!”
“對啊,血肉之軀怎麼能與這無情之物相對抗呢?”望着她又豪爽的倒滿一杯,我不由得勸道:“你可別喝醉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喝。”
“好啊,”她快樂的笑着:“我們一直喝到明月高掛,你酒量不行,我再邀明月和清風www.Qingfo.Cc來共飲。”
“對!我們一直喝到他們打烊。”我笑道,“不過,月下賞美人,清風www.Qingfo.Cc動衣裙,你怎麼都選擇了兩個色鬼呢?”望着她那紅暈雙頰的面容,我真不知這樣喝下去到了最後會是什麼結果。
“色鬼有什麼可怕?色人才是最可怕的。”她說着,水靈靈的眼睛望着我,那裡面,跳動着勾魂攝魄的誘惑。我心中一蕩,把頭向旁邊轉去,恰好看到了那個在拉小提琴的女孩兒正用充滿着笑意的眼光望着我,四目相對,她白皙的臉上飛起了一抹羞紅,匆忙的把眼睛低了下去,但那長長的睫毛確還在調皮的顫動着。“女人如花!每一個美人便是一道獨特靚麗的風景。”我心內暗歎着,點燃起一根潔白的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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