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離了天水市,一直向北,漸漸的進入了羣山之中,道路兩邊是辛勤的養路工人們種滿的成片成片的鮮花,五顏六色的在烈日下奼紫嫣紅的開放着,顯得甚是豔麗。
“想不到羣山之顛的山路上,竟然還有這麼美的風景!”我望着車窗外面的景色,不由得讚道。
“這裡的養路公區是很著名的,種這些花的最先是一個老工人,現在他不但被評成了勞模,前幾天還被保送到美國去遊玩呢,得到這麼高的榮譽,也算是沒有白忙吧。”
“唉!沒有人會爲了這點榮譽而幾十年風裡來雨裡去的默默工作,這個工人有着強烈的責任心和使命感啊,他叫什麼名字?”我慨然一嘆問道。
“什麼名字我也記不得了,你怎麼了,想把他也挖到你的渡假村去?”趙豔芳微笑着瞟我一眼。
“是人材,閒雲山莊都要接納。”我沉思着點點道,“從國家公路到我們的渡假村,還有一段很長的路,正所謂建路容易養路難,我們還真需要一個有責任心和有經驗的養路工人。”
“那抽時間我給你問一問他,他是我老公同學的一個父親,也是北寧縣溝口村的人,現在我只知道他也姓王,和你一個姓。”趙豔芳點點頭說道。
“是嗎?緣份。”我呵呵笑道,搖下車窗,開始更加愜意而清楚的觀賞着道路兩側的花朵,“你說爲什麼開着窗戶開車即耗油又吃着空氣中的塵土,但確大多數的車主卻還要開開它們呢?”
“這原因多了,司機想抽菸,客人們想呼吸新鮮空氣,還有一些舊的觀念,總認爲不開空調便會省油,卻沒有想到風灌進車內帶來的阻力和影響比開空調還要費油。”說道這裡,她吃吃的抿起嘴角笑起來。
“當然也有你這種人。把做車當作旅行欣賞沿途風景的,那便說什麼也要打開車窗了。”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她那一側地車窗也開始緩緩降落下來。
我微笑着望過去,透過她秀美的臉部側面輪廓和在她鬢角飛揚的絲,我清晰的看到了她那一側的山崖下道路邊的密密花叢,在我感慨這片山野美麗的同時,一輛黑色轎車恰好從我們對面高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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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了,開這麼快!”趙豔芳輕輕的嘀咕一聲。我暗暗地一笑,下意識的望了過去,赫然之間,我從那輛黑色的轎車半天的後窗戶上,竟無意中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那裡面似乎並排坐着三個正在抽菸的男孩子,而在他們幾個人的膝蓋上,正仰臥掙扎着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見到有車過來,那個被扒光衣服的女孩兒費力的掙扎起上半身。向我們地車伸出了細長地胳膊。但很快的,她的頭就被一個男孩子野蠻地扯住又扯倒了下去,與此同時。三個點燃的菸頭如三隻火紅的眼睛無情的捺向她白淨的胸脯上,畫面一閃而逝,風聲過後,我隱隱聽到女孩兒救命的聲音和淒厲的慘叫。
“回車!”我猛叫一聲,不知道趙豔芳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個場景,隨着車子一頓和刺耳的剎車嘎鳴後,夏利車在原地打了個飛的旋轉,便掉頭向回駛去。
司機座上,趙豔芳緊緊的咬着嘴脣,車表上已很快地顯示出一百五來。由於多是旋轉的山路,這應該已是極限的極限了。
前面的車影很快的望到,可那輛車畢定也是開得飛快,如何才能讓那輛車停下來,卻讓我不由得不考慮了,我知道,每多呆一分鐘,那個轎車裡面的女孩兒就不知要遭受多大的罪,可如何才能讓那輛狂飆的車停下來呢?
強烈的山風從敞開地車窗中灌進來。出呼呼的聲響,我望望外面,現在正是下山,盤旋的公路如長蛇一般繞着山腰旋轉,前方的黑色轎車雖然駛向遠方,可是很快的便要再繞一個大圈兒回到我們的腳下,一個奇異而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面臨急轉彎,趙豔芳的車也不得不慢了下來,再這樣開下去,便是拿我們的生命開玩笑了。
“停,我從這裡下去。”我給趙豔芳打了個手勢,迅的打開了車門,在車還沒有完全停下來的時候,我便已竄出了車外,離心的重力使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而那失去重心的牽扯之力量的強大更是出乎我的意料,在趙豔芳的一聲驚呼當中,我已不由自主的一頭向前方的地面上栽去,眼看着黑壓壓青色的路面向我撲面而來,我驀得深吸一口氣,手掌已飛快的觸地,並借那一彈之力和前傾慣性飛一般的將身軀騰飛到半空,在空中打了兩個漂亮的滾翻後這才穩穩的立在地下,顧不上看趙豔芳那驚奇瞪大的眼睛,我飛的向下面的坡路奔去。
下坡的時候,我順手揀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我知道,無論如何,也要讓那輛車停下來。射人先射馬,射車去要先射人了。車窗前的玻璃一般來說是防炸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力量,這塊石頭便會如一顆子彈般去洞穿它們。
靜靜的立在路中央,我望着前方,那輛黑色的轎車此時已如脫僵的野馬一般飛馳過來。伸直手臂,我作了個停的手勢,而那輛車似乎象是明白了什麼,不但沒有減,反而瘋一般向我了衝過來。
我似乎看到了那個年輕司機的臉上所帶出的豺狼一般的猙獰面容,生命在他的眼裡已如兒戲一般,冰冷的殺氣驀得從我心底沖天升起,“先下手爲強!”我暗暗冷哼一聲,擰腰旋避臂,太極驚彈之力於腳跟而摧於手掌,頃刻間,手中的那塊石頭便帶着破空的尖嘯直飛出去。
伴隨着一聲沉悶的炸裂響聲,石塊帶着驚人的度擊穿了司機前面的擋風玻璃,在那裡打開個圓圓的洞後,便重重的砸在開車人的面門之上,伴隨着一聲磣人的慘叫,那輛轎車猛的橫過身子,如脫繮的野馬,直向路的另一側衝去,。
那邊是陡峭的山坡,轎車裡面傳來男女的驚呼聲,我的身形一晃,風馳電掣般的衝過去,黑色的轎車此時已轉眼間駛出路面,直向斜斜的坡底栽下。
車廂後門被人慌亂的打開,一個男孩子以最快的度跳了出來,可是轉眼之間,強大的慣力便讓他的身子打着飛旋直向溝底滾去,也就在這一剎那,我的身子也已欺身到後車廂門前,沒有過多的考慮,在耳邊聽着女孩尖叫的聲音當中,我的手已飛快的向那隻在車廂半空中晃動着的纖巧雪白的玉足一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