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哈之間,勝負立判,好強悍的太極暴力。”中國隊的那個散打教練遠遠的望着我大聲的說道,滿臉的全是尊敬和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微笑着向他點點頭,知道越是這樣,自己越要表現出謙虛和禮讓,這應該是中國武德的傳統吧。
瀟灑的揮手,我走下擂臺,接下來的便是由秋雨秋雪二姐妹共同主持的頒獎典禮了。典禮的盛況和激烈無比空前,說實話,不敗記錄的保持就連我都感到有些意外,許多的年輕人爭先恐後的衝到擂臺的前面提出了問題,希望我們飛龍公司能舉辦一個搏擊俱樂部,這其中,自然還有着許多前來觀看比賽的外國友人。
作爲公關部的經理江茹,一邊熱切的回答着他們的提問,一邊悄悄的將他們引離了主席臺,沒有她我都不知道從擂臺到閒雲山莊的門口數百米的距離我們要走到什麼時候。
只是當那扇玻璃大門剛剛關住,齊地的窗簾剛剛拉下的時候,天兒卻忽然一跤跌在地上,嘴裡呀呀叫着出了大聲的呻吟,她的慘叫嚇了我們一大跳,因爲在外面,她可是滿面微笑的一切都表現的極爲正常啊。
“怎麼啦?”望着坐在地毯上浴衣散開,白暫的肢體裸露在外面的天兒,我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的腳掌骨,一定是——裂了。”天兒嘶嘶的吸着冷氣擡起了左腿。這時我們才現,她的左腳已經腫得象個雪白的大饅頭了。
“利害,你真忍得住啊,竟然在外面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秋雪驚歎一聲叫道。
“忍不住也得忍啊,外面那麼多人,我總不能哭出來吧。”天兒哭笑一下說着,不過這時候,那美麗的眼睛裡還真的有了亮晶晶的淚花在閃爍了。
“哎。我們的天兒可是受委屈了。”我心疼地上前摟住她潔白的肩頭,而一旁邊的葉知秋已經蹲下身去,仔細的去替她摸骨了。
“送醫院吧,好象是骨頭真的裂了。”支起身來,葉知秋輕輕的拍拍手,嘆了一聲說道。
“悄悄的去啊,外面那麼多人。”天兒柔柔的依偎在我懷裡,向門外的方向瞅了一眼。
“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怕影響你的勝利女神形象啊。”我嘿了一聲笑道:“讓你趙姐用她地私家車悄悄送你出去,這樣便會神不知。鬼不覺了。“嗯。“天兒點點頭,俏皮地望我一眼:“我爺爺從小就告訴我‘人要臉。樹要皮,房子靠的是一把泥’我當然要注意形象了。”
“老黃曆,現在的房子都是鋼筋水泥了。”我搖搖頭走向門外給趙豔芳打電話,身後留下地,是一串串女孩子們吃吃的嬌笑聲。
當趙豔芳悄悄的將車從後院開進來的時候,女孩子們都吵着要一同前去,還是我當即下令道:“女人的美是睡出來的,聽我的命令,都馬上回自己的屋子洗澡睡覺。至於天兒,有我一個人和豔芳送就可以了。”
“我老了,可以不要美麗了。”趙豔芳撲哧一聲接口笑道。
可是這些女孩子們還是一個個噘着嘴不願意離開,我無奈的搖搖頭,不得不再次的解釋道:“爲了保護天兒地形象,這次我們是秘密去的,那裡有我的朋友在,你們大家一起去,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美若天仙。那還不使整個醫院在深夜沸騰了。“我的這番話終於讓女孩們吃吃的笑着答應了,直到坐在車上,趙豔芳纔在數次忍笑後終於輕輕嘆道:“我算服你了,你真會哄女孩子。”
“女人就是要用來哄的。”我呵呵的笑笑,仰躺在車座上伸了個懶腰。
“喜歡甜言蜜語,真不知是我們女性的榮幸還是悲哀呢?”趙豔芳微笑着嘆一聲。
“一分爲二地看待吧,碰到我這種言行一致的男人,那當然是你們的榮幸了。“我鄭重的話音剛一落完,就聽到了她和天兒會意的輕輕的笑聲。
快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我給楊娜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們的事,讓她悄悄的給我找一個安靜些的病房。
電話裡,她很興奮的告訴我,她現在正在給一個小男孩兒做着一個腦電圖,讓我先去她的診室找她。忙完之後,她便親自領我們過去。
並質問般的問我爲什麼這段時間總是不上線。
“聽說你男朋友從美國回來了,怕打擾你們小倆口啊。”我以一貫的愛開玩笑的口氣對她說道。
“去你的。”她格格的笑起來,“他哪比得上我們的關係啊。”
“你就給我灌湯吧。”我嘿嘿的笑道:“那我去找你。“好的,過來吧。”她微笑着說着掛斷電話。坐在旁邊的天兒望了我一眼平靜的說道:“這就是你網上的那個紅顏知己吧。”
“你也知道?”我納悶兒的望了她一眼。
“當然了,我聽小雨說過,叫什麼雨夜百合,很美的名字。”
“現實中也是長得很美的。”趙豔芳輕輕的笑起來,她是唯一的一個在生活中見過楊娜本人的人。
“這個不用想也知道,我們王總的身邊什麼時候不是美女如雲啊。”天兒吃吃的笑着打趣道。
“又調皮了,看來是腳不痛了。”我呵呵的搖頭笑了笑,前面,就是天水市第一醫院的院內停車場,雖說已是深夜,可那裡的車仍然是排得滿滿的,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生活越來越好了,可是人們卻越來越容易得病了。
好容易找了個車位停下,我望了趙豔芳她們一眼叮囑道:“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一會兒讓我們的醫生出來迎接你們。”
“一小會兒啊。”天兒邊嘶嘶的吸着冷氣邊哀求般的說道:“在你們談情說愛的時候,可一定要想到還有一個柔弱的少女在忍着斷腳的痛苦呢?”
“散打比賽的女冠軍,還算柔弱啊。”我親暱的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哈哈的笑笑拉開車門,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