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影樓主要推出的項目便是人像攝影和人體寫真業務,當然,其中也會兼作數碼照片的打印和合成,後來根據張陽的建議,還開拓了凹d刻錄和私家攝像等相關業務的拓展,很快的,影樓的名氣便打響了開來。
但前來拍攝寫真的人流中,大都是一些在校將要畢業的女大學生和一些娛樂圈內還不太出名的年輕女星們,她們所拍的大都是一些藝術照或是泳裝,真正要拍攝人體的卻一直沒有,這種現象引起了我和張陽的思索,看來,人的意識和開放程度還沒有達到我們所期待的那種潮流。
其實,這也很正常,就連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秋雨秋雪二姐妹的時候,她們兩個人也都是滿面羞紅的直搖頭,並吃吃的笑着說讓我爲她們拍照怎樣拍都可以,如果讓一個陌生男人來拍,她們是打死也不會這樣做的。其實,她們的這種心態又何嘗不是大多數正當妙齡的青春女子們內心的真實想法呢?
當我將她們的這種想法告訴張陽時,他哭笑着搖搖頭,“宣傳,還是我們的宣傳不夠啊!”
“怎麼宣傳?一不小心,宣揚色*情的大帽子就扣上來了。到時候迎接我們的,不是坐牢就是罰款。”我望着他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聽說南方有租賃人體模特的公司,不如我們也租賃幾個先照起來,當人們見到人體的藝術美並現有人先吃了螃蟹之後,說不定就會漸漸的有人跟着來照了。”張陽滿面熱情的望着我說道。
“有那麼猴急嗎?”我呵呵的笑道,“去咱們的洗浴中心隨便抽幾個漂亮的小姐來都會讓你照的,可那不是我們需要的,我們需要的是良家婦女。”說道這裡,我向他促狹地眨眨眼睛,“其實是你的思路有問題,不要將目光只注意到人體,業務還應該繼續拓展。比如孕婦,舉辦一些孕婦攝影,照一照她們的大肚子,讓這些準媽媽們留下一個美麗而難忘的瞬間,試着嘗試拍攝一些比較性感的婚紗照,供熱戀中的小倆口作爲將來愛情的回憶,其實,這樣的創意。都應該是有很強地市場空間並能被現在的人接受的。”
“天啊,你真是個天材的商人,這樣的商機,我怎麼就現不了呢?”張陽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叫了起來。
“因爲你是藝術家啊。”我哈哈的笑道:“你只考慮光和影怎樣打配漂亮就可以了,剩下的,由我們這些專業商人來做吧。”
張陽會意的呵呵笑起來,點點頭說道:“這些真的是一些極好地點子,其實說真地,良家婦女的神態確實是風塵女郎們裝扮不出來的,尤其是那種自內心裡地嬌羞會讓她們整個雪白的皮膚都粉紅起來。那種血液的流動纔是最美的。”講道這裡。他充滿遐想的補充道:“這還只是我爲她們拍攝泳裝照時的表現,你可以想像,如果是。她們會怎麼做?”
“她們會選擇逃避!”我冷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
張陽怔了怔,搖搖頭嘿嘿的笑了,望我一眼叉開話題問道:“你現在還跟着柳老師畫着寫嗎?”
“當然了,還在堅持,而且進步不小。”我點了點悠然說道:“我現寫這東西,每天畫一畫纔是關鍵,只是,可畫的素材太少。”說道這裡,我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蒼雲山賭場里美志子房間裡那面奇特的大鏡子,從裡面可以望到外面的一切,而外面,卻根本感覺不到裡面正在有人注視着自己。想到這裡,我望着張陽微微沉吟着問道:“你地影樓更衣室裡,有沒有大的穿衣鏡啊。”
“當然有了,整整一面牆。”
“牆後面呢?”
“後面是一個小庫房,放一些攝影器材用的,怎麼了?”他頗感納悶兒的望向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交給你一個任務吧。”我淡淡的說道:“你重新裝修一下你的更衣室,將那面鏡子換成一個透視鏡,明白嗎?”說道這裡,我揚起了眉毛。
張陽驚愕了一下,但隨即他便嘿嘿的笑了,“明白,明白,可這,合適嗎?我們的寫真影樓是一定要保護客戶地,尤其是涉及到一些裸露身體方面的——”說道這裡,他抓了抓腦袋,“我甚至連女人們的泳裝照都沒有保存,這是我們影樓定下的承諾。”
“沒有監督的承諾是靠不住的。”我哈哈笑道:“那是我的私人領地,我只會抽時間過去畫一畫寫,至於泄密,誰會泄呢?你——還是我?”
“我?我哪敢啊。”張陽哭笑了一下說道。
“那就抓緊時間辦吧,記住,那個小庫房要裝修的好一些,不要搞得象個豬窩似的。”說完之後,我便起身離去,身後留下來的,則是張陽諾諾應承的聲音。
一個星期之後,張陽打來電話,說是一對定婚的男女要來照婚紗照,從他那緊張的語調中,我自然明白了他話中的含意,而我的心,竟然也呯呯的跳了起來。
不知道這是一種犯罪的感覺還是對一個陌生女人身體的好奇,凡正我是感到了一種緊張,坐在張陽爲我佈置好的鋪滿地毯的小雅間裡,我攤開寫本,將身體仰臥在柔軟的皮沙上望着對面這個潔淨的暫時還空無一人的寬大的更衣室,一會兒後,這裡便會有一個將要新婚的少女走進來穿戴婚紗禮裙,她是美是醜,是高是矮我現在還不得而知,我只是奇怪的想到,假設日後柳夢或秋雪看到我這個描繪着不同女人體的寫本時,又會做何感想呢?是讚歎我繪畫的進步,還是爲我能擁有那麼多不同的女人體模特而吃醋呢?
想到這裡,我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而這時,鏡子的那邊房間裡,門正被輕輕的推開,身穿紅色旗袍的影樓小姐抱着一件潔白的婚紗裙走了進來,立在門後,她伸臂優雅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即,一個身穿着淡紫色長裙的苗條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天啊,竟然是她!”我擡頭一望,驀得睜大了眼睛,一絲好笑和世界真小的奇異感覺從我心底裡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