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緩緩的行駛中駛離了天水市,越往南走,水汽越濃,天空中亦變得灰朦朦起來。我和楊娜一人一張牀的半臥在上面興奮的談笑着,只到深夜困了才各自昏沉沉的睡去。半夜時分外面忽然響起了雷聲,豆大的雨點敲在玻璃窗上出呯呯乓乓的聲音,我驚醒起來,起身立在窗前蠻有興趣的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晚。在天際間一道彎彎長長的亮如白晝的閃電過後,伴隨着頭頂鐵皮車廂出的一聲震天的炸響,楊娜尖叫一聲,僅穿着貼身的內衣從她牀上躍下來,撲進了我的懷裡。
“你是醫生,也對這大自然的正負兩電相撞而害怕呀。”我嘿嘿的調笑道,手指沿着她光滑的肩頭滑落到她的後背,手指輕挑間,已將她胸罩後面的掛勾摘掉了。
楊娜扭動着身子將她半裸的胸脯緊緊的貼在我的胸膛上吃吃笑道:“醫生也是女人呀,是女人膽子就小,比如說鬼,你不怕嗎?”
“我見到了自然會怕,不過還沒見過呢?”我哈了一聲笑道。
楊娜沒說話,深情的吻了我一口後悠悠問道:“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們閒雲山莊舉辦的世界搏擊比賽都勝利了,也就是說你的手下有着那麼多的能人強將,可是,他們爲什麼會服你呢?你比他們還利害嗎?”
“你猜呢?”我微微笑道。
“我猜你一定是更棒的,因爲無論是你的言行還是你的面容,你都從骨子裡透露出那麼一種令女人心動的自信。”楊娜柔柔的說着,手指輕輕的滑觸過我的面頰:“告訴我,你也會武功嗎?”
“當然了,練武是貼身附骨之事,每個人都應該練的。”
“那你練的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楊娜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太極。”我微微的笑道望向遠方:“自古以來,有時限之功夫總不如無時限之功夫,處處留心皆拳意。我沒有固定的時間,但確無時無刻不在練啊。”
“真的假的呀。”楊娜吃吃的笑着擡眼隨着我的目光望向窗外,在那道道閃電地間隙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們已進入了崇山峻嶺之中,不過雖然外面已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山區,但她還是伸出修長光潔的手臂,將窗戶上的小窗簾小心的輕輕拉上,這才放心大膽的微笑着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望到她那對兒白嫩豐滿的**在她鬆鬆誇誇的乳罩下顫微微地彈動,我的心也隨之跳動起來,其實真正的風情往往就是在美麗的女人無意當中半遮半掩地裸露中才徹底的體現和誘惑出來,楊娜嫵媚的望我一眼,認真的反問道:“聽說雷雨暴風的天氣是不能練氣功和健身的,因爲人體的氣血和大自然的正在呼應,這是我們上學時的一個導師說的,難道現在你也練着嗎?”
“盡信書不如無書,權威地話未必都是正確的。”我微微的笑道:“拳意和大自然的相融已透入到我的身心之中,就拿現在來說。每一次閃電都是遙遠的宇宙傳遞給我的力量。每一個雨滴我都能感覺到大自然的勃勃生機,這其中微妙的感覺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啊。”
“這麼神奇?是吹地吧?”楊娜撲哧的笑道不相信的揚了揚眉毛,我微微搖頭無語。自然知道事實勝於雄辯的道理。爲了證明這一切,我很快的讓自己的身心靜靜的放鬆,在意識之中與天地開始融爲一體,我的感覺極爲敏銳的向外延伸出去,靜靜的悄無聲息的探索着外面的一切,我聽到了雨滴打在鐵皮上的聲音,聽到了另一節車廂內沉靜的酣睡和輕輕走路的聲音,再向遠處,我忽然隱隱聽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接着便是迅匆忙的腳步和吵鬧。那些突然間變得極爲雜亂的聲音正向這裡迅的移動過來,所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會引起一陣極大的騷亂。
“穿好衣服,好象生什麼事情了。”我皺皺眉,順手在她滑膩的**上摸了一把後匆匆說道。
“這麼大的雨,會有什麼事情呢?”楊娜驚奇的望我一眼半掩住胸脯,我輕輕的搖搖頭,便替她扣着後面胸罩的繫帶便冷冷的說道:“一羣人正向我們這裡跑過來,你穿好衣服。但願不是來生事的。”
我相信,我那一瞬間冰冷的神色嚇得楊娜驀得打了個寒顫,她緊咬了一下嘴脣,開始匆匆的穿好衣服,而這時,車廂的外面已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女人的呻吟聲,我們車廂的門也被呯呯的急促的敲起來。
看着楊娜已經穿戴整齊,我大聲的說了一句“請進”。應聲進來的是這個列車的列車長,一個三十多歲留着短看起來非常精神的女人,望了我和楊娜一眼,她略微躊躇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先生,我知道您怕被人打擾而買下了整節車廂的票,不過我們現在列車上有一個待產的孕婦,能用一個包廂嗎?”
“當然可以。”我點點頭望了一眼她的身後,那兒站着一個年輕的穿着一身破舊的黃色衣服的男人,皮膚黝黑的臉上掛滿着焦急和惶恐,看到我望過去,他彎彎腰小心的陪着笑臉,從他那靦腆和純樸的臉上,一看就是個鄉下出外打工的民工,只是卻不知爲什麼要帶一個大肚子的婆娘出來。還沒等我思考出什麼原因,我已聽到了楊娜急急的聲音:“快讓產婦進來吧,我是醫生。”
“啊,那太好了!”列車長興奮的叫起來,“我們正說要緊急廣播招一名會接生的醫生呢?快點!快點擡進來。”她邊說邊匆匆的向後招手,兩個車警在幾個女列車服員的幫助下將一個腆着大肚子的年輕女人擡了進來,這個女人滿臉的汗水,面色蒼白,由於搬動,她的襯衣向上揪起已裸露出了巴掌寬的一截白生生脹鼓鼓的肚皮,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她的褲襠和兩條褲腿早已經被鮮血打溼了。
“快點,快點!”楊娜一邊匆匆的說着一邊指揮着人羣將產婦艱難的擡到牀上,來不及讓我們男人迴避,她已經動手去褪產婦的褲子了。
我和那兩個男性乘警避嫌似的匆匆向外面走去,那個年輕的民工斟酌了一下,焦急的望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竟然也跟着我們向外走去。還是楊娜匆匆叫住了他,“唉,你是她男人嗎?”
“是啊。”那個男人訕訕的說着抓抓頭皮。
“那你往外跑什麼?還不過來陪着你的女人。”楊娜不滿的責備他。而這時,牀上的年輕產婦已再次唉呀呀的扯起脖子痛苦的叫起來。楊娜抓起放在窗前的毛巾一邊遞到女人手裡一邊緊張的說道:“呼吸,深呼吸。”
女人將毛巾捂在自己臉上,長長的呼吸着,已暴露出來的雪白的大肚子在外面不停的起伏收縮着。
“女人生孩子簡直就和受刑一樣。”深臨其境的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讓我心裡出了這樣的感慨,在我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的時候,我聽到了後面楊娜出來的驚喜的聲音:“唉,小說.真快呀,已經露出頭來了。
站在過道外的那兩個乘警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吐吐舌頭說道:“看到了嗎,沒錢的人生孩子也容易,我那口子好好的養着早早的就住進了醫院,結果到最後還是進行了剖腹產,前前後後的花了萬把快錢,看看人家,褲子還沒解開,小孩子的頭都已擠出來了。”
另一個乘警嘿嘿的笑了,“這年頭什麼都不能比,就連生孩子都一樣。”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屋子裡已響起了嬰兒嘹亮的哭聲。車廂外面過道內的人,無論男女,在這一瞬間,都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我知道,這個車廂是再也回不去了,在人們都談笑着走了半天過後,楊娜才提着我們兩人的行李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我還在過道里站着,她撲哧的一笑,將行禮拋到我的腳下伸個懶腰笑問道:“今晚我們睡哪?總不會就在過道里立一宿吧?”
“你立吧,我不陪你了。”我搖搖頭走到旁邊隨手推開另一個臥鋪車廂,擰身走了進去。
“討厭!”楊娜跺跺腳叫一聲,隨着窗戶外明晃晃的一亮,外面又響起了一聲震天動地的驚雷,整個車廂都好象要顫動起來,楊娜尖叫一聲,行李都沒拿便在我身後竄了進來。
“膽小鬼!”我嘿了一聲笑道。
“剛纔好象都被雷劈到頭頂了。”楊娜沒理我,只是手捂胸脯的喘着大氣說道。
“剛做了好事就被雷劈還真是新鮮,楊娜,你說是不是因爲剛纔那一對男女是生游擊隊的,所以你才遭到天遣呢?”
“滾!烏鴉嘴,不就是一個正負電相撞嗎?”楊娜白了我一眼,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還沒等我有別的反應,她忽然格的笑一聲一把將我抱住歪倒在了牀上。
“造子運動!”我淫邪的大叫一聲,手指已探進到的衣服之內,觸摸到了滑滑的肌膚上面。
楊娜格的嬌笑一聲,“外面,外面……”
“外面什麼?有人偷窺嗎?”我不理她,已將她前胸的衣襟粗暴的扯開了。
“我們的行禮,還在外面呢?”她格的笑一聲,修長美麗的雙退卻已盤上了我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