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禦寒有條不紊的指揮着衆人,看着遠方的雨霧凌禦寒心中也有點擔憂,能不能順利渡過這次的難關,都要看看這水渠能不能起到作用?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棚子也已經全部搭好,百姓們都坐在裡面,至少擋風遮雨還是勉強可以的,白奕看到凌禦寒一個人站在邊上看着湖泊,走上前去:“寒,不要那麼操心,我相信這個方案一定可以的,你看水流完全可以從這個水渠流出去的。”
白奕指着山下一條明顯的水渠,或者現在可以不用水渠來稱呼可以用一條小河流來稱呼它了。
“寒,你看,你看……,水流正從你們挖的水渠裡面流出去,你快看!!”白奕興奮的指着遠處的水渠拉着凌禦寒的袖子大聲說道。
凌禦寒一看,果然,整個湖泊的水流都在上漲,然後慢慢的匯聚到那個水渠之中,緩慢的流下去,已經漸漸的匯聚成一條小河流了。
“小奕,現在水流通了,可是還有一場暴雨來襲,之前被衝破的地方現在填補起來,我擔心他支撐不了這次的洪水,畢竟這雨來勢匆匆。”
“寒,現在百姓全部都在山頭,只要保住他們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白奕把凌禦寒的手拉倒自己手裡緊緊的握着,“我們同在,難關一起過。”
看着越來越近的雨幕,大片的白色,這個湖泊裡面的水被落下的水滴打了起來,濺的高高的,一圈餘波未消又是一圈,重複交叉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水波紋,圈圈點點,盪漾開來,直至消失,轉瞬之間已經來到他們所在的山頭,豆大的雨點打在樹枝上,然後流到雨布上面,彙集在上面,顯現出一個個小水包,芭蕉葉搭起來的地方水流隨着葉子的脊背一個接一個的把水流渡出去,一直流到山頭邊緣,然後掉下去,流到水渠裡面去。
夜色已經漸入黑暗,夜晚總是給人沒有安全感,特別是這樣的雨夜,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彷彿那道閃電隨時都有可能會落在他們身邊,膽小的孩子都躲在母親的懷裡,不敢伸出頭,每個人心中都擔憂着,眼巴巴的看着山下的湖泊,只期盼着千萬不要向上次一樣湖水決堤,他們不想在經受那樣的危險,每一次的閃電都會給他們心裡帶來一次別樣的心情,山上的雨水嘩啦啦的一直往下流,流到湖裡,然後再流到水渠裡,沿着水渠流向不知名的遠方。
而另外一邊,沙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黑衣蒙面,永遠都是那麼神秘,帶頭的依然是那個面具男子,手一揮,其餘的黑衣人四散開來,每一件房屋都被他們尋找過,可是沒有任何人。
“頭,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人,難道是我們來晚了,人都走了,不可能啊,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任何蹤跡,一定還在沙城,給我繼續找,找不到有你們好果子吃。”面具男稍一用力捏
碎了手中的門框。
身後走來一個人,“頭,這裡之前被水患所衝擊,今天又是連夜大雨,他們很有可能是去什麼地方避雨了也說不定。”
“你說的也是有理。”面具男摸着自己的下巴,略微贊同的說道,只是看不清面具下是何種情緒。
“啊,救命啊,救命……”呼救聲自一間破舊的房屋中傳來,面具男轉眼消失,已然已經來到聲音的發源地,搖搖欲墜的窗戶已經破爛不堪,只是門卻是關的很嚴實,本來打算踢開房間門直接進去的面具男他猶豫了一下,四處打量着,他是如何進去的?門關的如此嚴實,他應該不會蠢到從窗戶進去把!於是躍上房頂,抽開大面積的瓦片,烏黑一片,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景象,只能聽到雨滴落下的聲響。
一陣閃電,他睜大眼睛,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饒是他心裡素質再好,也覺得噁心無比,大羣的老鼠正在啃噬着一個黑衣人的身體,手指被十多隻老鼠撕扯着,那黑衣人眼瞳無限擴大,眼裡滿是驚恐,連呼救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無助的看着天空,面具男只能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射進那正在被老鼠啃噬的黑衣人身上,掙扎了幾下,斷氣了,“這麼做也是少了你的一些痛苦。”
一隻老鼠順着耳朵爬到他臉上,嗅了嗅,一口咬掉了那黑衣人的眼珠,津津有味的吃着,老鼠很多,還有聞到味道的老鼠不斷從鼠洞裡面出來,片刻之後那具屍體就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老鼠羣吃了個乾淨,看上去整個氣氛着實詭異,再加上電閃雷鳴,把氣氛渲染的更加恐怖。
面具男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除了開始看到的噁心外,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足以說明他的心有多冷,可是他自己心裡卻有了另外一份思量,“不如直接把鼠羣趕出去,給他們也試試被鼠所食的滋味!可是這羣鼠也是極其容易被屠殺的,不如……”面具男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面具下的嘴角翹起,“這次看你們如何逃脫,這雨過了你們肯定要回到這城裡,到時候你們還不都得死,哈哈哈……”
面具男自懷裡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順着揭開瓦片的地方灑下去,紛紛揚揚,猶如冬天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合着雨水全部滴落到老鼠的身上,有的灑落在地上,立馬冒出些許的泡沫,然後變成黑色,被雨水沖淡了,要是現在白奕看到了就能認出來這是毒藥,無藥可解的。
面具男滿意的收回包粉末的紙張,囂張的說道:“這麼多老鼠的屍體,足夠引起這沙城的鼠疫,哈哈哈……”
一聲口哨響起,周圍的黑衣人快速的來到面具男身邊,“頭,有什麼吩咐?”
“我們現在撤吧!”
一羣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不解,這不是纔來,還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現在頭怎麼就要回去了,腦袋是不是被雨淋的壞掉了,主上明明很在意這次的事情,要是還是辦砸了,估計都沒有好日子過。
爲首的一個男子問道“頭,我們什麼線索都沒有,就這樣回去,會不會,會不會……?”後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面具男凌厲的眼神一掃:“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回去,我說的是我們先撤,只需要到沙城附近就可以,現在還不走?還是你們比較喜歡淋雨?嗯??”身上的氣勢一瞬間釋放出來,其餘的黑衣人都心裡有點忌憚,畢竟他們是見過頭處罰犯錯之人的,手段殘暴,讓人生不如死,看着都會覺得汗毛直立,如同受罰的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
閃電襲來,夜空中一羣黑衣人已經在暗夜中消失了,而破舊的房屋內,數以計百的老鼠全部平靜的躺在屋子裡,沒有一絲動靜,卻靜的有些可怕,一個鼠洞裡爬出來一隻小一點的老鼠,可能是出去覓食回來的,鼻子嗅着其他的老鼠,猛然倒地,四肢掙扎了一會,最後歸於平靜,死去了,老鼠嘴角流出的黑色液體,隨着雨水快速的流向沙城的每個角落,雨依然在下,雷也拼命的在打,閃電還是劃破天空照亮大地,只是沙城中有些東西在悄悄的改變,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湖泊裡匯聚了各個山頭流下來的山水,如猛獸般在湖裡打架似的,攪混了原本清澈的湖水,水位在不斷上漲,水渠周邊的泥土也被水勢沖走了許多,變得越來越寬,一條小河流在閃電的照耀下越發的明顯,反光的河水蜿蜒着整個山腳周圍。
衆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冷刑緊繃的心也算是慢慢平靜下來,一瞟眼,看到了凌禦寒和白奕緊牽的手,有點驚訝了,兩個男人?難道王爺和神醫……?要真是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爲何靈兒喊爹爹和義父了……???不,不,我不能亂想,他們的事情不是我能猜疑的,收回眼神繼續盯着湖泊。
“阿文,不要跑,危險,阿文……”中年男人急急呼道,也不關雨下的多大,衝了出去。
“你們不要亂跑。”最先反應過來冷刑開口說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他們父子兩已經消失在雨幕之中。
“冷刑,你守在原地不要跟來,我去找他們。”
“可是王爺……”
“寒,我也和你一去。”白奕堅定的說道,他不想讓凌禦寒一個人處於危險之中,很多時候他都想跟去,只是手中的事情放不下,這次終於手頭沒有事情了,必須和他一起去。
凌禦寒看着白奕的面色,點點頭,轉身追了出去,白奕尾隨其後,雨還在繼續下着,兩人顧不上雨勢的大小,樹林裡風蕭瑟,雨泣寒,兩人全身溼透,髮絲的水滴滴流淌,“阿文,你們在哪裡?”凌禦寒和白奕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他們的身影是向着這個方向而來,爲何現在卻看不到他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