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在這僵持的局面下,又傳來了一個聲音,來人正是櫻若,她也來探望姽嫿,進屋後卻見得憐月母子跪在地上,而她得知皇上打算不怪罪憐月母子時,這也讓她再也按耐不住,於是火上澆油的說到:“皇上,臣妾親眼看見是不言追着野貓一步一步的將怡妃娘娘逼落水的,這怎麼能是無心的呢,若不是有大人的教唆,又豈會如此決絕?”
“不……臣妾沒有教唆不言陷害姽嫿姐姐……”憐月出聲辯解道。
北辰淵自是相信不是憐月所爲,卻又不知該如何幫她推脫,畢竟這衆人都看到了是不言還得姽嫿落了水。
“皇上,這謹妃娘娘爲了爭寵,竟然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來害死皇上的親骨肉,皇上您可不能徇私啊。”櫻若繼續說到。
“放肆。”聽了她的話,北辰淵一陣大怒,她竟然用話來激他。
“皇上,您可要爲我的孩子做主啊……”姽嫿也借勢哭訴道。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逼着他對憐月治罪,可是北辰淵縱使有偏袒之心也不能說出來。
“皇上,是臣妾教兒不善,臣妾甘願受罰。”憐月自知有愧,也不願讓北辰淵爲難,於是自願領罪受罰。
“夠了,不言本來就是個孩子,他是無意的,你等就不要咄咄相逼了。”北辰淵對着櫻若不滿的說道,這也是在對姽嫿說,爲了平息姽嫿的怒氣,北辰淵於是對着憐月說到:“既然憐月有管教無方之罪,那朕就罰你母子二人關押一個月。”
“臣妾甘願受罰。”憐月叩頭道。
“皇上,您不可以就這麼放了殺害我的孩子的兇手……”姽嫿聽了北辰淵說的懲罰,並沒有解恨,於是繼續懇求道。
“是呀,皇上,謀害皇子乃是死罪,皇上怎麼可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兇手。”櫻若也憤憤不平的說到。
“朕說了,這是不言的無心之失,何來謀害之說。”北辰淵有些氣惱這二人想要他處死憐月,而他卻又有不忍,只得生氣離開姽嫿的房間。
在北辰淵離開後,憐月與不言便被侍衛押到
了天牢裡,關在陰暗潮溼的牢籠裡。
而姽嫿,卻因爲喪子之痛未報而有所不幹,於是開始着手聯絡朝中內外熟悉的朝臣。
翌日朝堂,羣臣紛紛向北辰淵進言。
“啓稟皇上,臣有本奏。”
“卿家請講。”
“謹妃娘娘縱容子嗣害死皇子,論罪當誅,微臣請求皇上賜死謹妃娘娘,以儆效尤。”
北辰淵一聽,昨日之事最終還是傳開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大臣都向他進言同一個問題,就是要他處死憐月母子。北辰淵耐着性子解釋道:“那不過是小孩子的一時貪玩罷了,何苦非要將這謀害皇子之罪硬加在謹妃的頭上?朕已經將他母子二人關押在天牢,以示懲戒了。”
“皇上,這鐘離仲謙雖是孩子,但是畢竟是殺害皇子的兇手,不處死不足以顯示我皇家的威儀。”大臣繼續進諫。
“啓稟皇上,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處死鍾離之子也是慰藉皇子的在天之靈。”另一名大臣也在符合着。
“皇上豈能爲了包庇一個外姓子嗣而至自己的親骨肉於不顧?”大臣們更是咄咄相逼。
北辰淵在衆大臣的逼迫下,不得不下旨到:“夠了,朕這就下旨賜死鍾離仲謙,以平衆怒。”
“皇上,謹妃娘娘管教無方,理當一併處死。”
“朕已經下旨賜死鍾離仲謙了,就算一命抵一命了,至於謹妃,真相信她不會謀害朕的皇子的。”
“皇上……”朝臣還在繼續進言,北辰淵起身一擡手,已示不再聽下去。
北辰淵說了句:“朕累了,今日先行散朝。”說罷,便邁步離開朝堂向着御書房走去。
宣旨的公公帶着賜死的旨意到了天牢,憐月聽了北辰淵要處死不言的消息,幾乎昏了過去,憐月奮力守在牢門向着外面的公公哭喊着:“不……皇上不可以殺不言……我要見皇上……”
“娘娘,這是皇上的旨意,下官也是逼不得已。”
“劉公公……劉公公,我求你,我求你讓我見見皇
上……”
“這……”劉公公自是知道皇上向來寵愛謹妃娘娘,可如今她要去見皇上無非就是求皇上不要殺她的孩子,也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見她,他也不敢貿然行事,於是爲難的說道:“娘娘,您要見皇上,這個老奴也做不了主,只能待老奴去問問皇上。”
“好……好,謝謝你劉公公,我一定要在皇上處死不言之前見到皇上,求求你了……”憐月跪在牢裡不停的給劉公公磕頭。
“娘娘您快起來,這見不見還得皇上說了算,老奴把話一定帶到便是了。”說完劉公公出了牢房向着御書房走去,暗想着到底該不該幫謹妃這個忙,若是因此惹怒了皇上,只怕是自己的人頭不保,可萬一真沒有幫上這皇上的寵妃,待日後也不好向謹妃交差,最後劉公公還是決定賭一把,先給在御書房的皇上端上了一杯他最喜歡的熱茶。
北辰淵看到從天牢回來的劉公公,遂開口問道:“你去天牢回來了?”這宣旨的事按理說都是應該是大臣的事,但是此事有乃是皇上的家務事,所以才特派公公去天牢宣旨的。
“回稟皇上,奴才去了。”
“她……謹妃是不是很傷心?”北辰淵不忍的詢問道。
“回稟皇上,謹妃娘娘聽到皇上您要賜死鍾離小公子,當場就暈過去了,好在沒一會便醒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北辰淵關心的問道。
聽到了北辰淵如此緊張的口氣,劉公公總算是放心多了,想着就算他幫謹妃開口求情也不會被他怪罪,於是將謹妃的話告知北辰淵:“回皇上,只是謹妃娘娘一再懇求奴才讓奴才待她來見您一面。”
北辰淵知道這是憐月想要開口向他求情放了不言,其實他也想放了不言,只是卻不知該如何向滿朝文武交代。
“皇上,那奴才要不要帶謹妃娘娘來見您?”
“這……”北辰淵也爲難了,他很想見憐月,可是見了憐月又怕不知道如何拒絕憐月的要求,於是北辰淵搖搖頭,無奈的說道:“算了,見了她真也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