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伸手忙不迭的要扶冷慕寒。
冷慕寒反手抓住了七叔的手,擡眸看他:“我九歲那年,您三十二歲,第一天去冷氏您陪着我,我被抓走的三年,您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救我回來並一直守護,爲了我,您的妻子被殺,兒子失蹤,都不肯和我說,但是七叔啊,我都知道,慕寒都知道。”
七叔紅了眼眶,搖頭:“看你這孩子……。”
“我找不到小豆子,也找不到當年的兇手,所以在我心裡,您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人,七叔,把我當成小豆子的您,這一杯茶怎麼能沒資格喝?”
安木槿端着茶恭敬的送到了七叔面前。
七叔雙手顫抖的接過來,放在一旁:“慕寒,我……。”
“我知道,您愛的人是冷翊,但慕寒請求您,不要在我們之間做任何事情,她也好,我也好,終究會成爲敵人。”
冷慕寒要磕頭,七叔立刻起來扶住了他,許久才背轉身:“我老了,看開了太多事情了,以後不要再提這些了,就讓七叔給你好好的管這個家就好。”
“她今天要殺我的女兒。”冷慕寒攥緊了拳頭,那顆子彈在擊穿他的避彈衣的時候,就已經泄露了對方的身份。
七叔渾身一僵,嘆了口氣:“固執,她就這樣,慕寒,不要下死手,畢竟是母子。”
安木槿垂着頭,他看到了冷慕寒微微顫抖的衣襟,這一刻沒有人更能理解他的心情了,那種痛苦應該深入骨髓了。
“七叔,我的兒女拜託您了,今晚的飛機。”冷慕寒望着七叔,緩緩說道。
七叔轉過身扶着冷慕寒起來,又過來扶安木槿,看着面前的一雙人:“你們放心吧,我會護着孩子們的。”
敬了茶,安木槿和冷慕寒看着莫柏帶走了七叔,兩個人就站在門口許久許久都沒動一下,冷慕寒擁着她。
“別怕,我會保護好你和咱們的孩子。”冷慕寒聲音很輕,語氣卻是從沒有的堅決,不容置疑。
安木槿蹭了蹭他的肩:“我不怕,因爲相信你。”
再次沉默,遠處公路上車燈像是一條長龍過來了,冷慕寒收回目光。
安木槿擡眸看着他:“七叔是什麼人?”
“倒退四十年,殺手第一人。”冷慕寒淡漠的說完,拉住她轉身走進大廳:“乖乖去牀上等我,有客人來了,我迎接一下。”
安木槿一把抓住了冷慕寒的手臂:“你受傷了,我陪着你。”
冷慕寒笑了,眼底的笑意溫柔如水,颳了安木槿的小鼻子:“你最能惹禍的,上次視頻會議,我們直播了一下下,這次不能當衆真人秀的。”
安木槿一下想到了那次,冷慕寒把筆記本推到了地上那次,頓時臉紅的要滴血。
“太美,會忍不住,所以去房間等我。”冷慕寒低頭吻了又吻,竟把她抵在了牆壁上。
安木槿抓着他的肩膀:“別這樣,我回房間。”
旁邊,瑪姬帶着兩個年輕一些的傭人識趣的離開了,倒是折耳貓撒嬌似的,用小肉墊一下一下抓着安木槿的裙襬。
冷慕寒站好,望着的眸子像是能醉死人的美酒一般:“去吧,很快。”
安木槿走在樓梯上,回頭看到進門的是榮逸軒幾個人,這才鬆了口氣踏實進房間了。
樓下,冷慕寒轉身的時候已經是一臉冰冷了,目光如炬的看着榮逸軒身後被押進來的幾個人,挑眉:“去地下室!”
地下室,密閉空間,冷慕寒坐在玻璃窗後,看着裡面巨大的籠子,還有籠子裡裝着的猛虎,聲音緩慢:“一個一個送進去,讓其餘的人看!”
酷刑,不過如此,血肉橫飛,慘叫連連,進去一個,撕碎了一個,進去一個又被撕碎,別說活抓的幾個殺手,就是蕭檬都臉色發白了。
冷慕寒的手段,她才見識到了冰山一角。
“冷慕寒!你一定會死,一定會妻離子散!”血肉模糊的人撲過來,面目猙獰的趴在玻璃上,只可惜他看不到外面的人。
蕭檬有些噁心的別開臉。
冷慕寒偏頭:“還有幾個人能撐得住?”
榮逸軒走過來:“一個。”
“吊起來!”
最後一個人臉色灰敗,渾身顫抖,被鎖鏈吊起來,離地兩米。
蔣少迪從旁邊的房間牽着兩頭雪豹走進來,拍了拍雪豹的額頭,打開門:“姑娘們,溫柔點兒。”
通體雪白的雪豹,回頭竟真溫柔的舔了舔蔣少迪的手,優雅的走進了房間,老虎看到雪豹轉身走進籠子裡閉着眼睛睡覺了。
吊起來的人驚恐的看着腳下來回走動的雪豹,擡頭望着單向玻璃,他舌頭都打結了。
一聲低吼,鞋子被撕掉了,腳踝上傷口驚心,血流如注。
“冷慕寒!你別讓它們咬我!”
那人嘶吼着。
冷慕寒微微擡眸,看着雪豹跳躍起來的弧度,還有每次落下那個人身上的衣服被一條一條的撕下來,帶着一串血花。
“我們不是一夥的,我只是負責抓走你女兒!”
那人嘶吼的聲音傳來,冷慕寒緩緩站起,拿過來旁邊的話筒,聲音慢條斯理:“是誰要我女兒呢?”
“二夫人!啊!”話音剛落,雪豹躥起來,淒厲的慘叫之後,要斷了那個人的脖子的雪豹走到了門口,兩隻雪豹渾身一滴血跡都沒有。
冷慕寒走出地下室,眉頭緊鎖:“還有什麼情況?”
“慕遠受傷了,已經送去了醫院,還有……。”榮逸軒看了一眼冷慕寒:“鮑勃失蹤,傑西受傷,在電梯口發現的。”
冷慕寒擡手撫了一下眉心:“找!”
“今晚?”榮逸軒徵求意見一般看冷慕寒。
冷慕寒擡眸看看二樓:“你覺得呢?”
“成,你繼續洞房,我們去幹活了。”榮逸軒砸了冷慕寒一拳:“小心你精盡而亡。”
冷慕寒勾了勾脣角,轉身上樓。
剛走幾步,榮逸軒就跑過來了:“冷少,傑西電話。”
冷慕寒拿過來,聽了片刻,掛斷:“把傑西也送去地下室!”
說完,徑自上樓,推開了新房的門。
榮逸軒一陣惡寒,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兄弟們的苦日子開始了。
大手一揮:“走了,幹活!”
安木槿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停着的車緩緩啓動,離開了別墅,鬆了口氣,一轉身就被抱緊了。
“冷太太,你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嗎?”
安木槿捏着冷慕寒的臉:“你身上的傷不去處理,過來幹什麼?”
冷慕寒淡淡一笑:“你。”邪魅的低頭咬住了她小頸子上的動脈,舌尖掃過,大手一揮抱起了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