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邀約,冷慕寒抱着懷裡的人,用了力氣,恨不得把人直接揉進骨血裡。
醉醺醺的安木槿擡起小臉,眯着眼睛看冷慕寒,有些不開心的嘟囔了一句:“那麼用力?很疼的。”
“我輕輕的啊,不疼。”冷慕寒嘴上這麼說,卻怎麼都不想放手,索性抱着她坐在了牀邊。
牀很硬,是木板牀。冷慕寒的手撫摸着安木槿的後背,他不能想象安木槿是怎麼睡在這張牀上的,很硌,一定的。
想到這裡,又是一陣心疼。
熱乎乎的小手帶着薄繭,在他的臉上輕輕撫摸着,作怪的手指沿着他五官的輪廓,緩慢的滑過,眼睛、鼻子甚至嘴脣。
手指在他的脣上剮蹭過,安木槿醉貓的笑容晃了冷慕寒的眼。
“竟然還是熱乎的?冷慕寒,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抱着你。”冷慕寒聲音黯啞,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而且還想做點兒別的。”
“呵~。”安木槿意味不明的笑了,勾着冷慕寒的脖子,兩個人幾乎是快貼在一起了:“那,孩子們的後媽找到了嗎?”
“嗯。”冷慕寒眯起眼睛:“找了一個山裡的野姑娘。”
安木槿推開他,很生氣的樣子:“那好了,你滾了吧。”
“一起滾,不然多沒意思。”冷慕寒哪裡肯讓她逃掉,大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握住了她的腰,不得不說,安木槿的身材似乎越來越好了,手感讓他止不住鼻子發熱……。
“呃……你流血了。”安木槿急忙伸出手捂着冷慕寒的鼻子:“我沒碰你。”
那關切的眼神兒,無辜的樣子,冷慕寒覺得就是聖人也是把持不住的,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鼻子上滴答滴答的流着血滴,擡手拿過來牀邊的毛巾擦了之後,低頭含住了粉嫩的脣瓣。
“碰了就不會流血了。”喃喃自語,上下其手,當他發現安木槿竟是真空着,心裡一聲呻吟,顧不上任何套路的扯掉了她的衣服。
“是夢裡?”安木槿伸出手撐着:“你別這樣,這是夢。”
“很真實的。”冷慕寒是鐵了心了,猛地沉腰。
“疼!疼!”安木槿嚇壞了,這架勢幾乎要把自己貫穿了一樣,身體蜷着,下意識的抱緊了冷慕寒。
一聲喟嘆溢出喉嚨,冷慕寒一動不動的抱着安木槿,垂眸:“我也疼。”
“那還不趕緊走?”安木槿有些煩躁,伸出手用力的推他:“不要夢裡也折磨我。”
“我不走。”冷慕寒無賴一樣抱緊了她,大手勾着她的後背,一翻身把她放在上面,微微眯起眼睛:“喏,你想我,我允許你親我。”
“不要臉。”安木槿瞪他,然後大眼睛裡就蓄了淚,滴答一顆掉下來,燙了冷慕寒的胸口。
他擡起手輕輕的擦拭她眼角的淚珠兒:“別哭。”
“我真的好想你。”安木槿撲過來,像是小奶貓一樣吻着他,眼睛鼻子到嘴脣,都沒放過。
房間裡的溫度開始攀升,兩個人像是從前一樣糾纏在一起,甚至比過去更纏綿。
安木槿很主動,在他脖子上和胸口,留下了一塊兒塊兒痕跡。
冷慕寒一直等到她說要的時候,才翻身拿回來主動權,她身材勻稱了許多,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手上有薄繭,小臉不施粉黛,以前猶如陶瓷一樣的肌膚被小麥色代替,少了幾分淑女的模樣,多了一些蠱惑人心的野性。
不求饒,哪怕是渾身開始顫抖,一次次的抱緊冷慕寒,那樣子像是怕一鬆開手人就消失了似的。
他咬着她的耳垂:“以前,我總是想要你鍛鍊一下身體,不然很難承受我。”
“現在呢。”她舔了舔嘴脣,笑眯眯的湊過來,咬住了他的胸口。
一聲悶哼之後,暴風聚雨般的抵死纏綿。
天微微亮,冷慕寒終於紓解的釋放了自己,還眷戀着不肯退出來。
“要走了嗎?”安木槿迷迷糊糊的抱着他的胳膊,貼過來蹭了蹭他的胸口:“真好,夢到你真好。”
冷慕寒憋着笑,大手理順她因爲折騰了太久而蓬亂的髮絲:“以後,天天都能夢到。”
“纔不會。”安木槿躺在他臂彎裡,含糊地說:“越來越難熬了,冷先生,你太太真的要死了。”
“不會。”冷慕寒收緊手臂,退出來躺在旁邊,把她抱在懷裡:“有我在,你只能好好的活着。”
“很難熬,人家每次都好難過,冷先生,我不在夢裡,再也見不到你了。”安木槿是哭着睡着的,淚水****了冷慕寒的胸膛。
他心如刀割,卻也饜足,快樂和痛苦攪拌後的情緒,讓他一點兒也不想離開,想就這麼躺在她身邊,等她睡醒,看到自己,然後……或者驚喜交加,或者舉起槍。
臂彎裡,是她沉穩的呼吸聲,冷慕寒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他知道,木槿心裡是愛他卻也恨他的。
一切的根源都是他,他改變了一個女孩子一生的軌跡,痛苦多過甜蜜,不管自己給多少寵愛都無法抵消那些積累在心底的痛,所以,當安諾身處危險的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了。
即便是明知道安諾平安,卻還是因爲想要護着孩子們,對他舉起了槍。
女人的心,縱然是軟弱溫柔,卻也偉大堅韌,在愛情和孩子之間,她的選擇無可厚非。
而自己一錯再錯的自以爲是,纔是逼走了安木槿的真正原因。
遇到危險,他不願意和自己的女人一同面對,所以,在自己的女人遇到人生最大的考驗的時候,選擇一個人離開。
抱了抱她,在她耳邊:“冷太太,你先生來賠罪了,陪着你一起熬過去,我們一起回家。”
睡夢裡,安木槿笑了,眉眼之間帶着幾分孩子氣。
敲門聲很輕,冷慕寒臉瞬間撂下了,沉聲:“什麼事?”
“冷少,出結果了,李老讓您過去。”保鏢在門外,輕聲說。
冷慕寒低頭看看懷裡睡着的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他真的不想承認,和尚太久,一旦吃到嘴了,就不想停下來。
“嗯,馬上過來。”應了一聲,輕輕的把人放平,俯身上去,慢慢抵入。
安木槿微微皺眉,擡起手胡亂的推了一下:“別鬧了,人家好睏。”
冷慕寒的動作硬生生的停下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退出來,下牀找了衣服給安木槿穿好,惡作劇的把***放在了地中間,然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