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很大力氣的摔上了,帶着滔天怒火一般。
季糖糖低頭擺弄着手指頭,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裡,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榮逸軒呼吸都氣得粗重了,一字一頓:“你真和別的男人搭訕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準和陌生人說話嗎?”季糖糖擡起小臉,大眼裡都是無辜,不承認也不否認。
榮逸軒扶額,原地轉了個身,壓抑心裡的那種被惹毛了的感覺,猛地回身:“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啊?季糖糖,我認識你六年了啊,六年你說我碰沒碰過你?”
季糖糖搖頭:“嗯,你君子,真君子。”
“去你的君子!”榮逸軒氣得甩手:“是你太小!下不去手!這是珍惜懂不懂啊?你腦子是單行線的吧?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啊?”
“兩條線,一條是錢,一條是美男。”季糖糖倒退一小步:“我說實話你別生氣,你生氣好嚇人,我害怕,你相信我啊,我是愛你的,真的。”
榮逸軒只覺得頭疼,一步一步逼近:“能不能愛惜自己?嗯?男人好看有什麼用?還‘帥哥,約嗎?’,你那麼想?”
季糖糖吞了吞口水。
這動作,幾乎要把榮逸軒逼瘋了。
“想的。”季糖糖那誠實的樣子,簡直能把死人氣的跳起來。
榮逸軒轉身要走。
季糖糖過來拉他的手:“別生氣了,只是想想。”
“別碰我。”榮逸軒內心是崩潰的,艾伯特家族是什麼?那是有私人軍隊的家族!
他去了,順利,活着回來了,不順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自己這邊,一共就這麼幾個人,每一個都拖家帶口的,昨晚冷慕寒爲了自己的女人,敢捨命,自己就想着如果今晚有危險,就是死都得讓冷慕寒活下來,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捨命護着的女人,還說不準是誰的媳婦呢,這感覺,叫個男人都受不了。
“真的,僅限於腦子裡期待一下,幻想一下,然後沒什麼行動的。”季糖糖不依不饒的抱着榮逸軒的胳膊,聲音小小的:“要不,你檢查看看?”
榮逸軒沒過腦子,偏頭:“怎麼檢查?嗯?”
季糖糖伸手掛住榮逸軒的脖子,輕輕一躍,兩條腿就纏在了他的腰上,笑眯眯的娃娃臉對着榮逸軒,說:“喏,這種事情,男人要女人教,很遜的。”
榮逸軒的心頭,一萬頭神獸狂奔而過……。
這張娃娃臉啊,榮逸軒覺得自己命中有一劫,這劫數叫季糖糖。
吃,太小,不吃,被瞧不起,他身爲個大男人,太憋屈了。
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季糖糖嘆了口氣,鬆開了腿,也鬆開了手,站在地上,倒退了幾步,轉身去開門:“我就知道,你母上大人說的沒錯,我呢,不醜,也不好看,配不上你的。”
這口吻,這背影都在告訴榮逸軒:我受傷了。
榮逸軒伸手抓住她手臂給人拉回來,問:“你是不是覺得,只有做了那事兒就是愛你了?嗯?”
“對,就是這樣,冷慕寒撲了安木槿,蔣少迪撲了蕭檬,而你不撲我,讓我怎麼想啊?難道人家都不是因爲喜歡?因爲愛?你這和我劃清界限的小子,反而是情聖了?”季糖糖撇了撇嘴兒:“愛,是做出來的!金科玉律!”
榮逸軒什麼都沒說,大手一揮,裂錦的聲音之後,季糖糖渾身一涼。
撕了之後,毫不客氣的把人扛起來,直接走到大牀上。
俯身,惡狠狠的盯着季糖糖,一字一頓:“好,我就讓你嚐嚐金科玉律的滋味兒!”
“怕你啊?就怕你讓我失望。”季糖糖渾身都哆嗦,可是脫都脫了,退縮什麼的,不是她季糖糖的風格。
然而,等榮逸軒沒有任何鋪墊,直接破門而入的時候,季糖糖一聲慘叫。
“忍着!這就是你的金科玉律!”盛怒之下,榮逸軒根本就沒有任何憐惜的意思,橫衝直撞:“你不用怕,我不讓你失望,但,避免不了會絕望。”
“榮逸軒,我不怕,第一次都疼,蕭檬說了,之後就好多了。”季糖糖小臉蒼白,手抓着襯衫都沒脫掉的榮逸軒,咬着牙:“女人都有這一次!”
榮逸軒一驚,垂頭看着眼圈都含着淚的季糖糖,心一下就軟了,俯身下來:“很疼是不是?”
“不關你的事。”季糖糖不看他:“別吊着我,我還等着絕望呢!”
榮逸軒伸手把人抱起來,輕輕的安撫:“我剛纔太生氣了。”
“生氣什麼?生氣我找帥哥搭訕嗎?搭訕怎麼了啊?長夜漫漫我還要找人陪我排解寂寞呢,你不要我,我就不信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要我。”季糖糖身體在顫抖,忍得辛苦,心裡都國罵了,真是買了個表了,太疼了!原來這麼疼!
“好了,我不對行不行?”
“不行!”季糖糖豁出去了,挑釁似得看着榮逸軒:“我經歷少,別騙我,不行就滾下去,別這裡耗着。”
榮逸軒眉心抖了抖,把人放在懷裡,一點點兒開始啃,他行不行不重要,重要是這個女人不教育一下不行,看着是個娃娃似的,可在這種事情上,太兇悍了。
季糖糖頭髮尖兒都有汗珠掉下來了,一聲不吭。
“還不行?”榮逸軒聲音溫柔了太多了。
“耐力王,告訴你,我是按秒收費的。”季糖糖說話都已經有氣無力了,手抓着牀單,真擔心自己說不準那一下受不了了,直接掉牀下去。
榮逸軒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比不上自己身下的這個聰明,看人家,還知道按秒收費呢,多好!
多好!榮逸軒恨不得給自己一拳,彎腰把人抱起來,慢慢退出來,垂眸看着一下就趴在牀上的季糖糖,彎腰抱起來想要讓她舒服點兒,卻被牀單上的一抹紅刺疼了眼睛。
瞬間冷靜下來的他,盯着季糖糖的小臉,搖了搖頭。
季糖糖心裡都要山呼萬歲了,終於是完事了啊,真是要了小命了啊,真是……。
“你用這樣的辦法留住我,是誰教給你的?”榮逸軒俯身,盯着季糖糖的眸:“我是你男人,你該告訴我。”
季糖糖擡手想要推開,奈何沒什麼力氣了,只能單手搭在他肩膀上:“你,大言不慚啊,誰承認你是我男人?”
榮逸軒猛的起身,伸手去撿自己的衣服。
“走吧,你讓我太不舒服了,我準備換一個。”季糖糖翻了個身,抱着枕頭。
身後,榮逸軒本來要撿起衣服的手攥成了拳頭,牙都要咬碎了。
這女人真行啊,輕而易舉就能抓住自己的死穴,既然這樣,認栽了。
站在牀邊:“你認爲我完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