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走進了一家街邊的酒吧。
愛妮和安逸眼睛都直了,跑過去一看竟然上面寫着招聘的字樣。
“怎麼辦?”愛妮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只能求助安逸。
安逸沉吟了片刻,拉着愛妮離開了酒吧,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n。
在街對面找到了一家酒店,愛妮和安逸就站在陽臺上看着n酒吧,很快酒吧裡有人走出來了,並且搬着人字梯。
“安逸,你覺得安諾是不是應聘去了?”愛妮很擔心,不過現在露面顯然不合適了。
安逸搖頭:“去酒吧應聘不可能,我們的諾諾不會這一套,我倒是覺得這家酒吧以後姓安的可能性很大。”
愛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對面的酒吧招牌被摘下來了,嘆了口氣,顯然安逸的猜測更靠譜點兒。
下午的時候,酒吧赫然換上了新招牌,並且是全中文的,上面一紅一藍兩個酒杯的造型,中間是三個字海之戀。
愛妮懵了。
之後,有一個豎着的匾,上面寫着夜色兩個字。
折騰到晚上,一切平靜下來了。
愛妮和安逸就坐在陽臺上一小天,城市的美景早就無心去看了。
“要不要給臨西打個電話?”愛妮問。
安逸搖頭:“何必插手別人的愛情呢?我們負責保證安諾的平安就好。”
酒吧總經理辦公室裡,安諾看着自己得體的淺紫色長裙,偏頭看着桌子上的一對兒面具。
抿了抿脣角,她想賭一把,賭一把她和臨西的緣分。
擡起手拿起面具戴在臉上,剛好脣瓣水潤,下巴精緻,一頭烏黑的秀髮披下來,耳朵兩旁收上去兩縷在腦後帶上一隻淺藍色的蝴蝶結。
一切準備就緒,安諾就靜靜的坐在經理辦公室裡,等待。
臨西處理完手邊兒的工作,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蘇秦,得到的答案卻是安諾被愛妮帶走了。
心裡,一陣失落,離開了房間。
街道上,淡淡的花香瀰漫,滿樹淺紫色的花球,行人悠閒的走在路上,情侶親暱的聊着天,還有情不自禁在路邊擁吻告別的人。
臨西突然覺得很孤單,七年時間他從沒有體會到這種孤單,七年後他卻因爲這次分別,像是整個人被掏空了似的。
“臨西!”愛妮眼尖的看到了在路上漫步的臨西。
安逸眸子縮了縮,看看臨西再看看安諾剛剛買下來的酒吧,眼底有了幾分憂慮。
不遠處,夜色兩個中文字吸引了臨西的注意力,他緩慢的走過來,擡頭看着匾額上的兩杯酒和三個字,猛地撐大了瞳孔。
海之藍,熱情似火,這是他給安諾調的酒。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安諾就在身邊,在一個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注視着自己。
這感覺,幾乎讓他根本沒辦法淡定了,邁步走進了酒吧裡。
愛妮捂着心口:“安逸,你覺不覺得好浪漫?”
安逸伸手揉了揉愛妮的發頂:“我只覺得好折騰,妮子,你不要和安諾學壞了,真是夠不省心了。”
愛妮笑而不語,偷偷拿出來電話,迅速給臨西發過去一條短信。
臨西拿出電話,點開短信安諾就在這裡。
看過之後,擡起頭的時候,眼底的笑意都掩飾不住了。
酒吧很簡單,不大,甚至沒有舞池。
只是有幾張還算有個性的散座,在大廳兩側是卡座,吧檯很長,裡面是酒水展臺。
隨意找了卡座坐下。這裡視線開闊,整個酒吧一覽無餘。
侍者過來,很禮貌的用英語詢問需要什麼。
臨西猶豫了一下,點了一杯熱情似火。
就在臨西點了雞尾酒的同時,安諾剛好從顯示器上看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起身走出辦公室。
侍者離開,之後竟然直接消失了。
臨西極力的掩飾自己內心的那份雀躍,表面上平靜無波。
“兩萬九千八。”戴着面具的安諾,一身淺藍色的長裙把整個人襯托的都成熟了似的,面具是一張小狐狸,銀色,小巧。
端着一杯紅色的酒來到臨西面前,微微俯身,不小心露出來了傲人的事業線。
臨西咕咚嚥了一口口水,目光落在酒杯上。
他知道,安諾什麼都知道了,而且用了最傻乎乎的方式來等待自己,那就是守株待兔。
這,是一個遊戲,他願意陪着她玩兒下去。
“很貴。”
“一杯白開水,這裡的售價也是兩萬九千八。”安諾環抱於胸,淡淡一笑,晶瑩的脣瓣讓臨西很想品嚐她的柔軟,不過,顯然還不是時候。
“有沒有作陪的?”臨西帶着幾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上下打量着安諾,目光裡都是審視,並且有幾分不羈:“你和我。”
“出場費,兩萬九千八。”安諾優雅的坐在臨西對面:“消費都是你負責。”
臨西挑眉,表示可以。
安諾打了個響指,有侍者推着移動調酒臺來到卡座旁。
“都下班了。”安諾說完,看了看調酒臺,她想調酒,像是臨西那麼帥的樣子,可是自己不會啊。
小糾結之後,站起身,拿過來幾樣紅酒和果酒,故作鎮定的開始了。
臨西就看着她,看着她有些不得章法的混亂,優雅的起身繞到安諾身後,俯身從她的後背伸出手,一隻手覆在安諾的小手上,握着調酒器,一隻手握着安諾的手,去拿來一瓶紅酒。
“不會?”
溫熱的氣息在安諾的耳邊剮蹭着,安諾稍微偏開頭:“會!”
“哦。”臨西帶着幾分戲謔的拉長了聲調:“烈一點兒的酒口感不錯。”
“當然,我知道!”安諾被他這樣壓着有些不舒服,稍微動了一下身體。
臨西氣息都有些亂了,沉聲:“認真調一杯,給你自己,嗯?”
安諾有些愕然,她感覺臨西一定知道了,愕然的同時心裡竟更多的是歡愉,索性鬆開了調酒器,翻轉小手,用手指勾了勾臨西的掌心,聲音軟糯:“你幫我好嗎?”
臨西被她的小動作給勾住了,下意識的湊到了安諾的耳邊:“酬勞。”
安諾偏頭,一個吻如蜻蜓點水一般略過。
炸毛了,炸毛了,安諾發現臨西嘴角的笑意好得意啊!想要推開他,結果臨西的大手摟着她纖細的腰,用力的一帶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了一起。
另外一隻手沿着面具的邊緣緩緩移動,手指壓住安諾的脣瓣:“喝醉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