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安木槿像是一葉孤舟似的,只能伸出手扣住冷慕寒的脖子,防止自己再被淹死一次。
冷慕寒也好不到哪裡去,最原始的本能讓他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在身體的反應和觸感上了,像是個求知慾旺盛的學生一樣,嘗試着自己在康力哪裡惡補來的知識,最後竟不知饜足的抱着人從浴室到牀上。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最終兩個人像是情人那樣纏在一起,急促的呼吸和讓人羞愧的聲音充斥在房間裡,安木槿跪在牀上,冷慕寒的手握着她的腰,正要最後衝刺的時候,身下的人卻軟軟的趴在了牀上,他愣了一下,伸手撩開安木槿的長髮,發現她竟然昏過去了。
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冷慕寒的臉一下就黑的可以了,伸出手拍了拍安木槿汗津津的臉蛋:“給我醒醒!”
結果,人家根本沒理他這個茬,身體竟軟綿綿的直接脫離了他的某處,冷慕寒頓時有種暴跳如雷的感覺,伸手把人反過來,拉過來旁邊的枕頭墊在安木槿的臀下,把某處架高,一挺身就進去了。
據說,這個姿勢有利於受孕……。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木槿翻了個身胡亂的抓過來被子抱在懷裡,渾然忘記了這個房間裡不是自己一個人。
冷慕寒就覺得渾身一冷,人就徹底被曬外面了,翻了個身看着熟睡的安木槿,她小臉紅撲撲的樣子竟有幾分養眼,嘴脣有些紅腫,眼睛也是有些腫了的,這讓冷慕寒喉結滾動了幾下,他可沒忘記那個利於受孕的姿勢讓昏迷的安木槿哭的那叫個驚天動地,一邊哭還一遍嚷嚷疼,搞得他好像沒盡興就交代了。
枕着手臂,冷慕寒上下的看了好幾遍安木槿,最終起身圍着浴巾離開了房間。
書房裡,冷慕寒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沁涼帶着冰冷的風拂過他陰沉的可以的臉,眸色暗沉,深不見底,抿着的脣帶着幾分冷漠,突然擡起手一拳砸在了牆上,喉嚨裡溢出一聲類似警告的聲音:不可以!
不可以喜歡上這個女人的身體,更不可以沉淪到那種感覺裡去,因爲從最開始這些就不在計劃內,他不允許自己因爲一夜溫存的舒暢就忘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用毛巾裹了手上的傷口,拿起電話:“查一下安振國的妻子唐玲。”
兩個小時之後,冷慕寒接到了傳真資料,坐在椅子上一張一張的翻看,到最後竟笑了,報應不爽,果真如此,看來自己還真的見見唐玲這個女人了。
清晨,安木槿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呆愣了好一會兒意識才回籠,頭重腳輕的爬起來只好拿了牀單圍住身體,她很渴,想喝一杯水。
嘗試着拉開門,外面靜悄悄的,赤着腳走到樓梯口看到了下面的飲水機,舔了舔乾澀的的嘴脣邁步下樓。
牀單有些長,拖在地上,她扶着樓梯扶手往下走的時候,兩條腿軟軟的,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就栽下去了,滾下去的時候,意識模糊。
冷慕遠的車停在門口,發現管家竟然不在,有些狐疑的下車,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趴在地上的安木槿,急忙走過去扶她,手剛觸及到她的手臂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個女人發燒了!
“小姐。”冷慕遠抱着她,看着她燒得紅彤彤的臉輕聲叫了一句,這纔看到她只裹着個牀單,額角突突的跳了好幾下。
自己這次是專程來找大哥的,上次看到這個女人就給他敲了警鐘了,作爲冷氏集團的頂樑柱絕對不能有這麼特殊的癖好,可當他看到只裹着牀單的女人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四處漏風了。
從小到大,他和相差只有兩歲的大哥之間的感情就很特別,如父如兄,在他心裡自己的大哥是絕對完美的存在,眼前的一切是在有些接受不了。本着從醫的醫德,他只好忍着心裡亂糟糟的感觸抱起來這個女人。
“冷,好冷,好渴。”安木槿感受到了熱源,含糊不清的咕噥了幾句,頭一歪就趴在了冷慕遠的胸口了。
冷慕遠抿了抿嘴脣,抱着安木槿直接上樓去了客房,這纔去找來了醫藥箱拿出退燒藥,又端來了熱水,一點點的把藥餵了進去,原本以爲很難的事情卻出奇的順利,牀上的女人竟然張開嘴悉數接納了苦澀的藥片和溫熱的水。
“好餓……。”安木槿伸出小舌把脣邊的水舔進去,聲音輕飄飄的,冷慕遠嘆了口氣,拿過來退熱貼給她貼在額頭上。
轉身下樓,找了一圈才發現別墅裡竟然只有這個女人在,管家不在,田姐也不在,皺着眉頭看了看樓上的房間,只好親自下廚了。
端着粥上來的時候,安木槿已經醒了,看到冷慕遠的時候本能的往被子裡縮了縮,這個男人她見過一次,是冷慕寒的弟弟,現在的她覺得只要和冷慕寒有關係的人都是危險的,所以眼裡都是戒備。
“你病了。”冷慕遠把粥放在桌子上,回頭審視着牀上的女人,他真的搞不懂到底爲什麼會這樣,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怎麼就把大哥變成了那樣?因爲本能的維護自己的親人,他竟希望是這個女人的問題,如果是的話,他會毫不客氣的處理掉。
安木槿的目光都被粥香吸引了,哪裡還能聽得到冷慕遠的話,眼裡的貪婪讓冷慕遠徹底誤會了,踱步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兩隻手交叉:“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到底和我哥怎麼回事?”
“我餓了。”安木槿怯生生的看着冷慕遠,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吃東西了,她甚至想撲過去立刻把粥搶過來,只是她不敢,所以巴巴的看着冷慕遠。
冷慕遠:“……。”
“不是給我吃的嗎?”安木槿失望的往回縮了縮,垂下頭,頭髮擋住了半邊臉,冷慕遠就只看到了她的小鼻子還有咬得泛白的嘴脣。
“那你先吃吧。”終是不忍心,顯然她是真的餓了,儘管他覺得在大哥這裡沒飯吃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安木槿感激的擡頭看着冷慕遠,眼裡的淚水將落沒落,水汪汪的,這眼神兒看的冷慕遠都腦瓜仁疼了,只好別開目光。
餓極了,哪裡還管那麼多?安木槿立刻爬過去端過來粥大一口小一口的吃起來,全然不顧形象了。
“你叫什麼名字?”冷慕遠問。
“安,安木槿。”安木槿嘴裡還有粥,說的含糊不清,突然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過來了,嚇得手一抖碗差點兒掉下去,驚恐的擡頭。
“你姓安?”冷慕遠眼睛眯起來了,一字一頓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