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很長,卻沒有人能夠爲那個時候的事情做出個合理的解釋。即使是承載一切的韓澈,也沒能在面對那場突如其來的鉅變時,做到鎮定自若,絕望傾巢而出,無可避免,足以致命……
晚上韓澈回來的很晚,心情卻出奇的好。搖着鑰匙環下車的時候,沒想到會在‘花’園裡看到這一幕。
星光下,有微微的火星投‘射’進他的眼睛,使得他那雙深沉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深邃難測。
他經過擁‘吻’的兩人時,聶真真條件反‘射’似的在賀明宸懷裡打了個哆嗦。
“冷嗎?我們也進去吧。”賀明宸悉心的發現了,環在她腰間的手於是收的更緊。
賀明宸說完這話,前面的男人明顯頓了頓,他也權當沒有看見。他和韓澈算是心照不宣了,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爲了得到聶真真,他的手段如出一轍都沒有什麼新鮮的。
但要說三年前,賀明宸就算是被他整垮了多少還有些冤屈,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三年,其實真的很長,長到足以讓一個心裡沒有他的‘女’孩愛上他……
廚房裡,散發着一股‘誘’人的食物香,聶真真像只小狗一樣嗅着香甜的氣息,兩隻手放在肚子上,可憐兮兮的催促着:“你不能快點嗎?”
繫着‘花’圍裙的賀明宸脫了西裝,裡面只穿着件純白的襯衣,裹住他略顯單薄的身材,聶真真皺了皺眉,他好像又瘦了。
清瘦的男人端着瓷盤,將剛出爐的匹薩端到餐桌上來,看着‘女’孩長大了嘴等他喂。他只縱容的笑笑,拿起一塊遞到她嘴邊。
聶真真滿足的一口咬住,香甜的‘乳’酪在‘脣’齒間滑動,爽脆的一口咬斷,輕度的撕扯中帶出一條柔軟綿長的線,鬆口時已有一半沾到了他的手指。
看着她蠕動着的腮幫子,賀明宸有些失神,將那沾了‘乳’酪的手指放入口中細細吸‘吮’,用了很長時間,回味無窮似的。
“你……”聶真真睜大了眼滿是錯愕,賀明宸卻已經挨着她坐下。
調皮的‘舔’‘舔’嘴‘脣’,對她‘露’出燦爛的一笑,而後將她輕輕抱住,輕輕的開口,那樣專注的樣子,近乎天真無畏,聶真真此前此後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所以在過去多少年之後都沒法忘記他那個眼神低沉的、‘性’感的,帶着點專橫的味道。
“你的味道真好,我能嚐嚐嗎?”
這樣一句話,調情的成分居多,不像是賀明宸的作風,聶真真隱隱明白了他話裡徵求的意思,心口一下子狂跳起來。
那些盤旋在心底無數回的情愫,若隱若現地輕擦過感官和觸覺的瞬間,尖銳而充滿柔情的浮現在她的腦海,可以拒絕嗎?忍心拒絕嗎?要拒絕嗎?
賀明宸在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有些自嘲的笑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我開玩笑的,別緊張了。”
他起身掩飾‘性’的去收拾桌上的碗碟,小手指卻被一股小小的力量勾住。
他回過頭,看着聶真真低着頭,雪白的脖頸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櫻‘花’紅,垂墜的馬尾掃過鎖骨打在‘胸’前。
她點了點頭,幅度小的幾乎看不見,可賀明宸看得很清楚,‘胸’膛在那一刻被幸福擠滿,幾‘欲’爆開。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過來,她就那麼背對著他坐着沒有動。
他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感覺到懷裡的人微微一顫。他的鼻息在她耳際溫存地略過,停留在頸間徘徊不肯離去,兩人的氣息都開始紊‘亂’起來。
他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放在她‘胸’前的第一顆釦子上,太過緊張,費了好半天功夫也沒能將它解開。
“我來吧?”聶真真的聲音低若蚊蠅,一張臉紅的更加厲害。
偌大的客廳,曖昧瀠繞,情‘欲’無可阻擋,已成水火之勢。
樓梯口“嘭”的一聲巨響,打碎了兩人的旖旎情懷,賀明宸下意識的將她的扣子又扣好,抱着她警戒的看向樓梯口。
韓澈一身寬大的浴袍,斜靠在欄杆扶手上,‘挺’拔的身影在淡淡的燈光映襯下出奇的俊逸不羈,嘴角帶着一抹獨特的冷笑,雙眼灼灼的看着偎依在一起的兩個人,眼裡幽深的眸光咄咄‘逼’人。
“這麼晚了,明宸,你是不是該告辭了?”
聶真真拉着他的手,並不肯鬆開,尤其在聽到韓澈的這番話後,更是用力。她下意識的對着賀明宸輕微的搖搖頭。
這一切被高高在上的男人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賀明宸,是你自己走,還是讓
我請你走?”憤怒上升到極點,有淡淡的月光闖進客廳,在空氣中擦出若干星火。
“我明天再來看你,嗯?”賀明宸並不是懼怕韓澈,只是不想讓聶真真難做而已。
從她手中‘抽’出手指,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才起身告辭。
大‘門’沉悶的關上,聶真真口中還殘留着食物的芬芳,他的手指撫過她肌膚的觸感也還在。起身向着二樓走去,經過韓澈的時候,甚至也沒有看他一眼。
腕上一緊,已被他牢牢鉗住。
他身上有着濃郁的酒香,方纔那一聲巨響,便是他手中的紅酒落地的聲音,此刻玻璃杯已成殘骸,在黯沉的夜裡,碎片也不能找尋。
聶真真動了動,知道掙不開,也不再費那力氣。“韓澈,你別鬧了,我累了。很多話,我不想再說了。”
男人突然伸出左手猛地扼住她的後腦勺,一個用力,將她壓向堅硬的牆壁,炙熱的‘脣’‘吻’住了她,狠狠的,非常用力的,‘潮’溼的舌靈活的在她口中攪動。
聶真真的震驚無法用言語表述,疼痛伴隨着感官上的麻痹,被他圈在狹小的空隙裡,罪惡之‘花’無聲開放。
他變本加厲,更緊的擁住她的身體,漸漸不留一絲空隙,默契的貼合在一起。強健的雙臂帶着令人‘迷’離的狀態,將她禁錮住,‘欲’望火速燃燒,令人窒息。
“你想要嗎?這麼迫不及待?在客廳裡?嗯?”惡毒的話語出口,心尖上尖銳的劃過一陣刺痛,奇異的快感,讓他變本加厲,不知回頭。
“我倒是忘了,你本來在‘牀’上,就是個令人倒胃口的‘蕩’‘婦’!也是啊,叔叔都能上,還有什麼是你顧忌的?”
想要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雙手卻被他壓在身後就連動一動也不能。
她美麗的雙眸漸漸升起一層水霧,‘迷’離得令人心痛。
“韓澈,你別侮辱我,別這麼說我!”
韓澈眼裡兩團火已在燃燒,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這兩個人實在給了他太大的刺‘激’,他受不了了,一刻也受不了了!
“爲什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其實,你不覺得,跟叔叔做,才更刺‘激’嗎?”灼熱的氣息,伴隨着污穢的話語,寸寸燙傷她的肌膚
,入骨出卻是冰涼!
“想要?我給你!用不着出去丟人現眼!”
理智在他腦中拉響警報,他想過的,真的是想過的,會後悔嗎?應該會後悔吧!此後無數個夜裡,他每每回想起這一刻,都後悔的閉上眼,但那一刻,理智這種東西,在他身上已經‘蕩’然無存……
身體的渴求摧毀了理智的防線,又加上那一股嫉妒的火苗在一旁煽風點火,他粗喘着埋首於她的頸間,她的手輕顫著抵住他,他的浴袍半開着,光滑堅韌卻又富有彈‘性’的肌膚遇上她柔弱無骨的手,巨大的反差更是刺‘激’了他。
他輕輕低吼一聲,撕咬著她光滑流暢的頸部,猛地含住她粉嫩透明的耳垂,更深的將她壓進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