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總裁替身妻 255.255、他枝頭的鳳凰
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還是說他看走眼了?這麼一個清純的女孩,腦子裡也有着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姚尚君擡手撫上胸前兩隻雪白的柔胰,分明還在顫抖,做出這樣的舉動,還會緊張,還會害怕?
他大掌一收,將她兩隻手都抓在了一起,長臂一轉,站起身來,將她壓向寬大的辦公桌。
嘴角一勾,眼裡淨是不屑和嘲諷。
眼前的女孩,被他壓在辦公桌上,雙手被他置於頭頂上方,根本不能動彈,胸部正劇烈起伏着,一張臉已經紅透。
陳瑤很緊張,口中乾燥無比,伸出舌頭來舔了舔脣瓣,姚尚君伸出另一隻手趁勢阻止了她的舉動——一個年輕的女孩在一個成熟男子的身下,傾吐着香舌舔着脣瓣,而他修長的手指還在細細摩挲着。
陳瑤的思維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軌道,看着他的俊臉慢慢向自己靠近,心裡卻是甜蜜的,她閉上眼,等着他的佔有和掠奪。
姚尚君看着她認命的閉上眼,彷彿是期待已久,心中一陣好笑——這樣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屬會對自己生出這種心思。
他低下頭,身子更緊的貼近她,感到身下的人瑟縮了一下,邪惡的笑了——難道她也做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
這些俗氣的女子,在做些事情之前,有沒有仔細看清楚,就算他姚尚君是一棵搖錢樹,他的枝頭上也已經落了一隻鳳凰——瑤瑤,就是他的鳳凰!
他的薄脣貼在她的脣瓣上,隔着分毫的距離,卻不再往下,若有若無的摩擦感已讓身下的女子渾身酥癢,卻還是掙脫了被他鉗住的手環上了他的頸項。
“尚君……”
她的這一聲低呼,讓姚尚君眼中頓時兇光畢露,誰讓她這麼喊的,她是他的誰?誰允許她這麼喊的?
陳瑤卻還陷在自己陶醉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尚君……”
她還在兀自呼喚着,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自己厭惡正在迅速滋長。
姚尚君覆在她腰際的手已經收緊,下一刻就能將她攔腰截斷!什麼人?什麼身份?這個名字也是她配叫的嗎?
——“你要這樣到什麼時候?這樣囂張跋扈,你真以爲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嗎?”
大掌已經揚起,耳邊卻想起瑤瑤曾說過的話,她不喜歡他這樣……那他就不要這樣。
可是這個女人一定要教訓不可,否則,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敢對自己動心思了。
“陳秘書喜歡我嗎?”他的氣息依舊在她脣瓣上輕掃着,不曾靠近,也不曾遠離。
陳瑤閉着眼,看不見他眼裡漸漸加重的陰霾。
她兩頰緋紅,眼角都有了溼意。
她點點頭,對他說道:“叫我瑤瑤。”
“瑤瑤?”姚尚君口裡重複着這兩個字,只是重複,卻是字字從牙縫裡擠出來。
瑤瑤這兩個這麼美好的字,除了她別人不配!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瘋了?讓他叫她瑤瑤?
陳瑤猶不自覺,更緊的圈住了他,鼓勵道:“嗯,我的家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瑤瑤?”姚尚君依舊用了反問的口吻,可她卻沒有聽出來,點了點頭,喚着他的名字。
姚尚君覺得着實可笑,心裡盤算着應當如何懲罰這個女人,讓她的癡心妄想徹底灰飛煙滅。
就在他短暫的思索間,辦公室敞開的門邊,已經站了兩個人。
姚夫人拉着羞澀的方瑤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總裁辦公室,總裁母親親自蒞臨,自然連通報也是免了的。
陳瑤早知道她們要上來,也是特地沒有將門關緊。
方瑤萬沒有想到,她懷着要告訴他真相的心來見他,想要和他商量關於孩子的事,一進來卻看到這麼一副香豔的畫面。
他把別的女人壓在身下,他們靠的那麼緊,沒有一絲縫隙,她的雙臂還環在他的頸項上,他們的脣瓣貼在一起,低語的說着情話。
他們在說些什麼?她腦子裡一片亂哄哄的,她聽不清楚,可是,她讓他叫她“瑤瑤”,而他叫了,還叫了兩次!
她是陳瑤,那個和自己一樣名字裡有個“瑤”字的女秘書!
——真是,絕情。
她完全想不出其他的詞來形容現在的他。周身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她長大了嘴,拼命的吸着氣,還是覺得胸口異常憋悶。
姚夫人說的對,這麼冷的天,她實在穿的太過單薄了,可是姚夫人分明已經替自己加了衣服,爲什麼還是這麼冷?
呵,對了,是因爲他,他就是這麼有本事,曾讓她成爲了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快樂的母親,現在呢?
他給她的冰雪世界嗎?
那些滾燙的順着臉頰流下的是什麼?
“媽……”方瑤覺得腳下一片虛浮,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她的病又要犯了,她伸出手來扶住姚夫人的胳膊,想要從她身上尋找些力量。但她立即意識到,其實當她病發時,外界的力量根本微乎其微,那時候只是因爲身邊的人是他,她纔沒有那麼害怕——原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爲她的依靠……
閉上眼,放棄努力,朝着姚夫人身上倒去。
姚夫人一進來看到這幅場景已是驚怒交加,恨不能立即上去將這兩個不成體統的東西分開,可是瑤瑤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唯有乾瞪眼看着,這越往下看,心裡的涼意便愈甚。
這個尚君,當真是犯渾,到底還想不想要瑤瑤回家了?她親自出馬將瑤瑤接來,他就是這麼配合的嗎?當真就如瑤瑤所說,他一刻離了女人都不成?!
身旁的瑤瑤忽然向自己倒下來,姚夫人驚恐的接住她。
“瑤瑤!”
姚夫人大叫一聲,雙臂沒接牢,方瑤已經兩眼一閉暈倒在了地上。
姚尚君耳中聽到這一聲呼喊,猛然推開身上的女子,從她身上下來,雙眼望向門邊。
“瑤瑤!”
他大叫着跑至門邊,抱起暈倒在地的方瑤,惶恐的望向母親,焦急的問道:“媽,你……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姚夫人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姚尚君沒有躲閃,老老實實的捱了母親這一耳光,若是母親不動手,他自己也很想扇自己——瑤瑤一定是看見了自己和陳瑤的那一幕!
他算是個什麼男人,總是讓她這麼傷心難過?
“混賬東西,什麼女人你都要嗎?瑤瑤哪裡不好?不是你自己招惹的人家,整日纏着人家嗎?她爲你受盡了委屈,一個人生下帥帥和悠悠,你要整垮蘇家,又讓她受了委屈,你不說好好補償她,還把她氣走了,現在可好,她肚子裡還懷着你的孩子,你卻又在這裡犯了老毛病!你混賬啊!”
姚夫人擡起手還想打他,卻在看到他滿臉的自責和疼惜時,收住了手,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我也管不了了,快抱起瑤瑤,她的身子……你怎麼還能這麼做!”
姚尚君有口難言,面對母親的責難一言不發,抱起方瑤就往外走。一路到了樓下,司機正守在門口,看到他抱着方瑤出來,忙下了車,脫口問道:“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姚尚君沉默着沒說話,將方瑤小心抱進車內,姚夫人跟着上了車,一路回了姚家。
方瑤在吸了氧氣之後,臉色慢慢轉了過來。
邵醫生是第二次在姚家見到方瑤,想不到這短短的時間裡,這位小姐倒是頻繁的出入姚家。
考慮到她懷有身孕,邵醫生特地詢問了姚尚君要不要用些平喘的藥物。
姚夫人當即問道:“這藥會對孩子有影響嗎?”
邵醫生察覺姚夫人對這孩子很緊張,上次告訴她這小姐懷孕的時候,她分明還是很惱怒的樣子,這世上的事也真是奇了。
他老實說道:“自是會有影響的。”
姚夫人一聽當即回絕了,想想又覺得不妥,追問道:“這樣做的話,大人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解釋道:“不會,只是難受的時間會長一些,並沒有其他的危害。”
姚夫人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看看牀上熟睡的方瑤,心想她若是醒來應當也是和自己一樣的決定—都是母親自然理解。
兒子現在一臉愁容的守在方瑤身邊,她滿腔的怒火也就發散不出來,到底他犯下的錯,還是要他自己彌補。
姚夫人拉着邵醫生出了房門,將空間留給這兩個孩子。
她才一走,姚尚君便脫了鞋子上了牀,將方瑤摟入懷中。
“瑤瑤,瑤瑤,瑤瑤……”他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懊惱自己方纔的舉動,他怎麼會那麼不小心?現在,他該怎麼辦?在她醒來原諒自己之前,一定要將她牢牢鎖在自己懷裡,不然,她一定會跑的,瑤瑤別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方瑤在睡夢中感受到他的體溫,翻了個身,貼在他懷中,像以往那樣,那麼自然。
姚尚君慶幸自己的決定,她還能這麼柔順的躺在自己懷裡。
她很難受吧?
眉頭總是緊鎖着,雖然已經在吸着氧氣,嘴脣還是微張着,呼吸很困難嗎?
——是他讓她這麼痛,都是因爲他。
忍住想要吻她的衝動,不想同她搶奪稀薄的氧氣,這些在旁人看來稀鬆平常的東西,對她而言卻是讓她痛苦的源泉也是她病發時的良藥。
方纔沒有讓邵醫生用藥,雖是姚夫人的授意,卻也是他在那一刻的決定,若是瑤瑤醒着遇到同樣的抉擇,她也是會選擇讓自己痛苦吧!
在那同時,他也已下定決心,既然說母親已經認定這個孩子就是他的,那就當是他的吧,等她醒來後,就將這個決定告訴她,無論她是不是想要生下來,他都決定認下這個孩子。反正秦卓越已經死了,這世上除了他和她,沒有人再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世。
何況那個男人也曾將他的孩子視如己出,養到如今這麼大。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同意她生下這個孩子,她應當仔細考慮自己的身體情況作出正確的決定,在那之後,他才能和她一起面對餘下的問題。
心意已定,他便摟着她入睡。
方瑤在他懷裡睜開眼,已是第二天天明。
那時,他也已經醒了,貪婪的看着她的絕美容顏,病痛並沒使她的美貌打折扣,反而增添了一分說不出的惆悵韻味,什麼東西到了她這裡都會成爲美好的,她就是天生有這樣的本事。
“瑤瑤。”
他的懷裡暖暖的,這麼暖,不同於她自己一個人睡時,第二天睡醒了,被窩的腳頭還是冰涼一片,她的整個身子都縮在一起也暖不了。
可是,此刻她是這麼厭惡這暖——這隨意哪個女子都能享受到的暖!
似是一團火燃燒着她的全身,灼傷了她的皮膚,除了痛,還能剩下些什麼感覺?
她要的不是這些,從來都不是這些!
擡手抵在他胸前,本是推拒的動作,因爲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做起來卻是十足的誘惑,像是在勾引他,又像是在鼓勵他。
這樣的暗示讓姚尚君心花怒放。
一低頭已經吻上了他惦記了一夜的紅脣。
——她的脣這麼軟,這麼香,這麼甜,是他久違了的味道。
他以爲他會很在乎,這香甜曾被人佔有,但此刻他全然忘記了這一切,能夠擁有她,一切已足夠,自己又何必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計較這些?
“瑤瑤……”他的氣息逐漸變熱,帶着方瑤所熟悉的渴望。
他的手指撫上她臉頰,望着她深邃的雙眸中透着詢問:“現在好了嗎?這個可以拿掉了嗎?”
而方瑤還沒有回答,他的手指已經勾掉她鼻子上的氧氣管,透明的塑料管從她臉上滑落跌落在地毯上,氧氣還在往外流淌,吹着地毯上的纖毛細微擺動,氧氣瓶裡盛着蒸餾水,嘟嘟的冒着氣泡,瓶壁外面沾了一層水珠,慢慢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很久才滴了一滴落在地毯上,沒有一絲聲響。
他的吻繼續加深,進入她的口腔,是他們早已熟稔的糾纏。
而他的口中一陣苦澀,在他舌尖蔓延,直到心底。
他的動作止住了,擡頭望向她,她在他懷裡閉着眼,淚已成行。
他頓覺心疼無比,他知道她受委屈了,是他的自以爲是再一次讓她受委屈了。
“瑤瑤……你聽我解釋,昨天,不是你看見的那樣……那個……是她……先……我……”姚尚君突然發覺自己的語言如此匱乏,根本解釋不清,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嫌疑,若是早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那時還不如趁早給陳瑤一耳光。
方瑤沒有睜眼,對於他這斷續而蒼白的解釋,根本連聽得都懶得聽!
昨天他也是那麼叫着那個女人!
現在他這麼叫自己,她都覺得噁心!
她這麼想着,胸口便泛起酸水來,猛的推開他,起身衝進浴室,趴在抽水馬桶上嘔吐起來。
她本沒有吃些什麼,現在還是隻能吐些酸水,這種翻江倒海的感覺讓她厭惡至極!
爲什麼?
人們都說,懷孕是一件美好的是,孩子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而她每次懷孕,卻都是她最心痛的時候?
她這一次也要揹負着這種心痛的感覺,冒着自己會死去的危險,給他生孩子嗎?
吐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也不想站起來,就將馬桶蓋子蓋上,而後趴在上面默默流着淚。
姚尚君看她進去半天也沒有出來,起先還聽見她嘔吐的聲音,後來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不免擔心,於是走了進來,看見她趴在那裡自己掉眼淚,心揪痛着隨即跪倒在她身旁,抱過她靠在自己胸膛。
“瑤瑤,不哭……可是,我沒有欺負你,我對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做,我除了你,誰也沒有了,你信我……”
本來就是一場子虛烏有的誤會,可是解釋起來怎麼這麼難?
“瑤瑤?呵呵……你別這麼叫我?好惡心……嘔……”方瑤終於在他懷裡說了這麼一句話,隨之酸意再次往上涌,她掙脫着打開馬桶蓋繼續吐了起來。
“不是,雖然你看到的是那樣,可是我不是在叫她!我……”該死的,他該怎麼解釋清楚這一切?!
她這樣在自己眼前吐着,他手足無措,手忙腳亂,覺得自己有三頭六臂都不夠用。
方瑤吐完了伸手抹去脣邊的殘餘酸水,淒涼的笑問道:“你說是就是吧!我也沒有什麼資格在意。”
她的手撐在地上要起來,姚尚君跟在她身後,將她一把摟住,扳過她的身子,不由分說的攫住她的雙脣。
方瑤睜大了眼,雙手拍打着這個男人,他都不嫌髒嗎?她才那樣吐過。
的確她現在口中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除了苦澀還是苦澀,可是,他還是捨不得鬆開,這苦澀像極了她的心境,他要知道她有多苦,而後纔好和她一起承擔。
“瑤瑤……不要這樣,明明還是在乎我的,對嗎?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生氣?”他不能鬆開她,就算是應了她所說的霸道囂張吧,他就是不要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