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沫冷靜的握着手裡的傷藥,她現在就等着阿龍拔刀的那一刻了。
好,我要開始了。話落,阿龍便動手,他迅速將自家少主肩膀上的刀給拔了下來。
噗嗤一聲,鮮血直接濺了閻沫一臉,可閻沫連眼睛都沒瞎一下,動手快速的把傷藥撒在了西門震天的傷口處。
在拔刀時,西門震天確實渾身抖動不已,還好阿虎和閻逸用力的給按住了,現在上好藥,他也實實在在的昏了過去。
這時,那些村民中有位壯漢,直接向閻沫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他滿臉感激的看着這幾位幫助過他們的人。
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話,就隨我們到鎮子裡去吧!在那裡,至少可以讓這位小哥好好養傷。
閻逸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他看向那個壯漢道;“不知大叔可否爲我們準備個擔架什麼的,我這位兄弟如今不好挪動。
是是是,這好辦,我這就去準備。說着,壯漢就離開了。
夜裡,西門震天是被自己疼醒的,他呲牙咧嘴的睜開了眼睛,“嘶~疼死老子了。
你醒啦!閻逸看着清醒過來的西門震天開心不已。
怎麼就你自己?其他人呢?西門震天看着閻逸問。
阿龍阿虎在安頓那些居民,我姐她怕你傷口疼得受不住,就自發爲你找藥去了。
嗯。西門震天應了一聲後,屋裡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閻逸最先開口,他輕聲對西門震天說,“謝謝你。
什麼?西門震天眨了眨眼看着閻逸。
謝謝你救了我姐。閻逸看着西門震天語氣認真道。
咳…多大的事兒啊!咱們可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嘶~呼……
西門震天一激動,傷口頓時疼的他深吸了一口氣。
哎!你小心點,別亂動。閻逸伸手按着西門震天的肩膀說。
而閻沫這會兒正在大海里潛水呢!她準備潛入深海,到那裡去找找看,這個世界的海里有沒有她想要的那種水草。
在現代時,她也是無意中才得知,那種水草對人體有暫時麻痹的作用,她想要找到那種水草,來爲西門震天止疼,畢竟那小子也是爲了救她才受傷的。
其實閻沫一入海時她便有些蒙圈了,實在是因爲這海里的生物都長得奇形怪狀的,雙頭巨龜,她算是見過了,長了兩個腦袋,可這海里的魚也長得太奇葩了吧!那魚鰭長得都跟翅膀有的一拼了。
好不容易潛到海底,閻沫的胸腔都被悶的好疼,要不是自身有元氣護體,想必她都得被憋死在這裡,因爲這海底的水壓實在是太大了,看着四周的珊瑚水草,閻沫瞪大了眼睛在尋找,片刻後,她眼前一亮,有了,這裡真的有。
嘩啦嘩啦……
閻沫快速的遊了過去,那種水草周身都長着鋸齒,就像是玫瑰花刺一般,如果沒有工具,一定會被它刺傷的,可閻沫來時,哪有時間去準備工具啊!這會兒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閻沫游到水草旁邊,從乾坤袋裡拿出匕首,對着水草根部便一刀斬下,緊接着另一隻手便立刻把斬斷的水草拿了起來。
這種水草滑溜的很,上面還有不少粘液,如果一個不注意,海水都能把它給衝跑,因爲它實在是太輕了,就跟一團毛茸茸的線團一樣。
拿到水草後,閻沫便用最快的速度向海面游去,她緊握水草的那隻手,此時正在不停的滴血,是被水草上的鋸齒刺的,不過這點疼對閻沫來說,實在是小意思,想她在現代時,什麼樣的酷刑沒經歷過。
噗…
閻沫終於冒出了海面,她看了看周圍的方向,便開始在海里遊動起來。
另一邊,阿龍和阿虎已經安頓好了島上的那些居民,是七殺殿的人在島上的淡水裡下了毒,不過也只是一般的小毒,並沒有當初幾人聽說的那麼厲害,在阿龍隨身配帶的藥品裡,就有解毒藥劑。
等阿龍他們都安排好了之後,天也黑了,此時,在西門震天休息的屋子裡,阿龍阿虎和閻逸都在,只有閻沫還沒回來。
這會兒閻逸也有些急了,他不停的在屋裡來回走動。
只見西門震天用手捂着自己的腦袋看向閻逸道;“我說你小子消停會兒吧!我本來就頭暈,你再這麼一轉,本少爺更暈了。
我姐她還沒回來,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閻逸的語氣有些急。
西門震天指向阿虎吩咐道;“你出去找找看。
是。阿虎應了一聲後,擡腳便走出了屋子,可他還沒走多遠,就看見夜色下那一抹紅色身影。
阿虎快走了幾步,一下子便到了閻沫跟前,“東方小姐,屬下正要去找你呢!
我沒事,阿虎,你去拿碗燒開的水來,我有用。說着,閻沫便立即走進了屋子。
姐…
閻逸聽到聲音,刷的一下便從屋裡衝了出來,一時沒剎住力氣,直接跟閻沫撞在了一起。
砰……
閻逸這一撞,正好撞在了閻沫那還在流血的手上。
嘶~
聽着閻沫那倒抽一口氣的聲音,閻逸立即將目光放在了自家老姐的手上。
姐,這是怎麼弄的?
閻沫搖了搖頭,“我沒事,阿天醒了嗎?
閻沫,我早醒了,你快進來。西門震天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這時,阿虎端着一個碗從院外走了過來,“東方小姐,這是你要的熱水。
端着,別動。閻沫對阿虎說。
緊接着她便把自己手裡的那團烏漆麻黑的水草放到了熱水裡,這水草經過熱水那麼燙,立刻便化作一縷縷墨綠色的液體。
姐,這是什麼?閻逸好奇的問。
這就是我給震天找的藥,只要把這液體抹在受傷的地方,不管多重的傷口,都不會感覺到疼。
東方小姐,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種藥?阿虎有些懷疑。但他不是懷疑閻沫,他是懷疑這碗藥的藥效。
你們放心吧,我又不會害阿天。閻沫說着,就想把碗從阿虎手裡接過來。
這時,閻逸一把攔住了閻沫的手,“姐,藥讓阿虎端進去就行了,你的手還在流血呢!
是,屬下這就把藥端進去。說着,阿虎便邁步進屋了。
屋裡,西門震天已經從牀上做起來了,他看着走進來的阿虎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阿虎把碗端到西門震天跟前回道;“少主,這是東方小姐給您找的藥,說是抹在傷口上就能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