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北堂雲霄總感覺自己的鼻子很癢,用手拍了兩下後,他終於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同時,疾風扇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阿霄——
黑暗中,閻沫阻止了北堂雲霄的動作。
疾風扇在手中消散,北堂雲霄揉着眼睛開口,“沫沫姐,你不睡覺來我這兒幹嘛?
閻沫坐在北堂雲霄的牀邊,語氣略帶輕鬆道,“阿霄,你趕緊給我檢查一下,看看我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還是體內有什麼暗傷。
你哪兒不舒服?說着,北堂雲霄也將手搭在了閻沫的脈搏上。
就是有的時候心口刺痛。
聽了閻沫的話後,北堂雲霄一時之間並沒有說什麼,等過了片刻後,他才把手拿開。
怎麼樣,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閻沫出聲問。
黑暗中,北堂雲霄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緊接着他便開口,“沫沫姐,你應該是中毒了。
中毒?閻沫皺眉,隨即她便想起了上次吳冥往她嘴裡塞過的丹藥,難道是那次?
阿霄,我中的是什麼毒,能解嗎?
北堂雲霄搖了下頭,“對不起沫沫姐,我不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所以我……
閻沫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兒,反正我現在還死不了。
見狀,北堂雲霄的手裡便出現一顆丹藥,“沫沫姐,這顆丹藥可以止疼,你先把它吃了,對了,你再給我點你的血,我好好研究一下,爭取早日把毒給你解了。
好。
吃了丹藥,放了血後,閻沫便準備離開,可剛走到門口,她又停下了。
阿霄,我中毒的事,不要告訴別人,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沫沫姐姐是怕逸哥哥他們擔心吧,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嗯。
得到了北堂雲霄的保證,閻沫便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當她一開門,就感覺房間裡多了一股異樣的氣息,有人?
嗖——
數根金針,直接向牀的方向射去。
鐺鐺鐺——
是金針被擋住的聲音。
見狀,閻沫握緊手中的匕首,直接就向前方衝了過去。
砰——
誰?
閻沫直接被來人給控制住了,黑暗中她只能出聲詢問,然而,還不等她再說些什麼,脣上卻突然傳來一陣溫熱。
嗚~
這是……吳冥?畢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閻沫還是很熟悉他的味道。
伸手推了推他,閻沫沒好氣的出聲問道,“大半夜的你又抽什麼瘋?
黑暗中,刕無邪控制着自己體內沸騰的燥熱,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閻沫的額頭上,摟着她聲音沙啞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閻沫擡眸看着他,“你管的有點多吧!
好,那我們換個問題,你……心裡有我嗎?刕無邪的聲音中帶了絲絲顫抖。
沒有。閻沫的語氣很淡漠。
我不信。刕無邪頓時便將自己的手附在了閻沫的心口處,問,“這裡疼過嗎?
爲什麼要疼?難不成你上次真給我下毒了?閻沫故意這麼問他,因爲阿霄那邊已經在想辦法給她研製解藥了,這種時候,她纔不會對眼前這個男人低頭。
見她如此模樣,刕無邪心底那最後一點理智也沒有了,他一轉身直接把閻沫甩到了的牀上。
吳冥,你想幹什麼?閻沫掙扎着想要把這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推下去。
東方閻沫,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嘶啦~
你混蛋——
夜很長,閻沫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她掙扎着,怒罵着,可無論她鬧出多麼大的動靜,這個房間的門一直都是關着的,閻沫知道,是吳冥又設下結界了。
直到夜色褪去,天微破曉,房間內曖昧的纏綿終於停止了,看着身下還睜着眼睛的女人,刕無邪捏着她的下巴,聲音中滿是冷意,“告訴我,你的心疼嗎?
其實不用閻沫回答,刕無邪就已經知道答案了,除了剛開始時的掙扎吵鬧,到他進入她身體時,她除了疼的哼了一聲後,其它時候,這個女人簡直冷靜的可怕,然而刕無邪就是想聽聽這個女人親口說的話,那句能讓他死心的話。
閻沫擡手揮掉他捏着自己的手,語氣淡漠道,“讓你失望了,它不疼。
那你疼嗎?刕無邪又問。
閻沫輕輕勾了下嘴角,“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疼?吳冥,說實話,你的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
你……
刕無邪眼底佈滿了寒霜,他現在真想動手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見他被氣的不輕,閻沫終於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他,同時嘴裡卻出聲說了一句,“滾出去。
刕無邪咬着牙,起身穿上衣服,戴好面具,隨即便翻窗離開了這個房間。
噗——
在他離開的那一刻,閻沫突然吐了一口血,她伸手捂住自己砰砰跳動的心臟,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吳冥,你到底是什麼人?
早上,閻逸直接推開了自家老姐房間的門,緊接着就聽砰的一聲,閻逸出手接住了一個枕頭,“姐,你幹嘛?
一身紅衣的閻沫在牀邊怒瞪着門口的少年,“你進來時不會敲門嗎?要是手不會動,我不介意幫你剁了它。
閻逸抱着枕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閻沫,“姐,一大早的你發什麼脾氣,長這麼大我進你屋就沒敲過門。
來幹嘛?閻沫瞪着他問。
叫你下樓吃飯啊!阿天他們都吃上了。
走吧!話落,閻沫擡腳就準備離開房間。
你等會兒。
不料,閻逸卻突然拽住了她,同時伸手指向她的脖子,一臉奇怪道,“你脖子怎麼了?
聽他這麼一說,閻沫下意識的伸手捂向自己的脖子,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兒,閻沫垂下眼眸輕聲道,“蟲子咬的。
看着擡腳就走的姐姐,閻逸緊跟上問,“什麼蟲子,有沒有毒啊?要不要讓阿霄來給你看看?
閻沫隨手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絲巾,下樓的時候已經把脖子上的痕跡給遮住了。
坐在樓下桌子上的西門震天看到閻沫立馬出聲道,“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把好東西都吃光了。
閻沫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飯,白粥,饅頭,青菜,簡直是素的無與倫比,就這兒還叫好東西?
這時,坐在一旁的北堂雲霄咬了口饅頭後開口說道,“沫沫姐,我打聽過了,這裡只有中午纔有肉吃,因爲炎城太熱的緣故,肉都不能隔夜,所以早上吃能吃素。
刕無邪也在一旁淡定的吃着,從閻沫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沒在她身上停留過半分。
吃飯的時候,西門震天就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想了一會兒後,他終於知道了,往常吃飯時吳冥這小子總是對閻沫殷勤的很,不是夾菜就是喂水,這次怎麼就只顧着自己吃了?
情況不對啊!西門震天暗暗在心裡嘀咕着,片刻後他看向閻沫開口,“炎城這麼熱,我都恨不得把衣服都脫了,你怎麼還把脖子捂那麼嚴,不熱嗎?
呃“……”
閻沫剛夾起來的青菜,一下子就掉在了桌子上,她白了西門震天一眼,“要你管,吃的你的飯吧!
聽着他們二人的對話,刕無邪面上毫無波瀾,但他放在桌子下的手卻逐漸緊握。
呵,沒心肝的女人。
白天的時候,獨自留在了客棧裡,而閻沫幾個卻出去了。
街道上,絕大多數都是鐵匠鋪子,咣噹咣噹的打鐵聲不絕於耳。
閻沫正在考慮要不要趁此機會把自己的匕首加固一下,這時,出去探聽消息西門震天和閻逸回來了,緊接着四個俊男美女就隨便找了個茶樓坐下。
西門震天率先開口,“這裡也被七殺殿霸佔了。
閻逸點了下頭,“沒錯,據說炎城的城主到現在還被追殺呢!
北堂雲霄一臉呆萌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並沒有開口說話。
反而閻沫卻摸着下巴說,“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去搞搞七殺殿的那幫嘍囉?
怎麼個搞法?西門震天挑眉問。
這時,北堂雲霄開口了,他眨着眼睛說,“沫沫姐一定是想搞死他們。
見狀,閻沫頓時就伸手捏了捏北堂雲霄的臉蛋,“還是我們霄霄深得我心。
閻逸沒好氣的嗤了一聲,“嘚瑟什麼呀!我們如今只知道七殺殿滲透到了炎城,根本就不清楚這裡來了七殺殿什麼級別的人,要是像上幾回那樣遇到個護法星主什麼的,呵呵……
剩下的話,閻逸沒繼續說,但大家心裡都明白,如今他們的實力,也只能對付七殺殿的煞主和堂主。
閻沫瞪了閻逸一眼,“你能不能有點腦子,我是那種衝動的人嗎?今夜我先去踩點,之後再研究怎麼搞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西門震天不放心的說。
也好,閻沫點頭同意了。
客棧裡,刕無邪的房間,一位紫色眼眸的絕色女子正跪在那兒。
少主,屬下無能。
此時,刕無邪倚靠在牀上,神情慵懶的開口,“魅煞,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她被本殿遇到,那麼……你就可以去死了。
魅煞能明顯聽出刕無邪話裡包含的殺意,她將腦袋磕在地上,語氣堅定道,“少主放心,屬下明白。
告訴天璇,如果有人夜襲城主府,以保存實力爲主,不可硬戰。
魅煞不明白,如今的傲月大陸,早就是他們七殺殿的了,還有誰敢違抗他們,難不成少主說的是那些四城餘孽。
看着還跪在那兒的魅煞,刕無邪皺眉,“怎麼還不走?
屬下告退。話落,魅煞便化作一道紫色煙霧,逐漸消失在了房間裡。
這下屋內終於安靜了,刕無邪垂眸,嘴裡輕聲說着,“東方閻沫,本殿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