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的沈氏,很不願意看見蘇柒月。
蘇柒月剛拿了武鬥女子的第一名,而那邊的人也說,當初派殺手殺的那個女子有問題,就連那殺手也有問題,現在看來,那女子很有可能便是蘇柒月了。
蘇柒月這是要報復她,她知道,畢竟當年的事情算是她一手造成的,蘇柒月怎麼能不恨她呢?
所以這幾天,她一直避着不見蘇柒月,想着找好方法再把蘇柒月弄走,甚至是弄死!
可現在蘇柒月卻親自來找她了。
“告訴三小姐,說我身子不適,就不見她了,免得把病氣傳給她。”
可這邊丫鬟剛出去,兩人已經到了面前。
“母親。”
“母親。”
兩人齊聲喊道。
蘇明月自持是沈氏的親生女兒,上前環住對方的手腕,細聲喊着:“母親,女兒過來來看看你。”然後便一雙挑釁的眼睛看着蘇柒月,像是炫耀般。
看着兩母女感情這般好,換做別人,看在別人眼裡,肯定是羨慕妒忌這母女如此親密,而自己身爲庶女卻只能幹站在一邊。
可現在站在一邊的人不是別人,是她蘇柒月,對於她來說,沈氏那些母愛還是應該留給蘇明月這樣做作的女人身上。
等兩母女膩歪的差不多了,蘇柒月才微笑上前與對方答話。
“母親,剛聽說你身子不適,可是出什麼毛病了?”
“我沒事。”沈氏扯着不自在的笑容說道。
蘇明月這邊不明白,還真以爲自己母親出什麼事情了,連忙關心問道:“母親,你身子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不適了?”
這話一下子就暴露了沈氏裝不舒服來,可蘇明月卻傻兮兮的被騙了。
沈氏臉上有些不自在,尷尬笑着說道:“母親沒事,不過是一些老毛病,不礙事的。”
“母親,這可不行啊,母親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年紀會有很多問題的,沒注意處理好,可會有性命之憂的,沒準是骨頭壞死,或者裡頭髮生了我們不知道的病變,每一種都能要了您的性命的。”
蘇柒月說的那個嚴重,臉上閃現驚慌的色彩。
沈氏想說,蘇柒月這是想詛咒她死呢,什麼骨頭壞死病變,咒她趕緊死呢。
可蘇明月不知道啊,生怕自己母親有和三長兩短,忍不住的緊張說道:“母親,你身子若真的不適可要請大夫看一看,不能瞞着,不然以後難治的可不好,當年曹操就是不聽從華佗的話,才遭遇了最後偏頭痛而死的。”
沈氏忍不住的怒瞪自己的蠢女兒,被蘇柒月帶進局裡都不知道。
這邊蘇柒月連忙繼續說道:“母親,我養父家世代行醫,女兒這幾年在養父家也學得一些皮毛,可以爲母親一解憂愁。”
“不、不用了。”
“來,母親,難道你還不相信女兒嗎?”一邊說着,蘇柒月將沈氏的手腕拉住,不管沈氏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
“不用,不用。”
“來,母親,我幫您看看。”
“我都說不
用了。”用力以扯,沈氏總算從蘇柒月擒住的手掙脫出來。
見狀,蘇柒月也不再多說什麼,只一臉憂傷道:“母親還是不夠信任柒月。”
沈氏看着她那副故意的模樣,感受着手腕還刺辣辣的疼,佯裝不氣憤,說道:“不是,我身子已經給大夫看過了,說沒什麼大礙。”
“那既然沒事就好了,女兒就是擔心母親身子有什麼不適自己不知道,到後悔就來不及了。”
沈氏不想和蘇柒月牽扯太多,說了沒幾句話便說不下去了,蘇柒月也不是傻子,來沈氏這裡也只爲了膈應她,找找線索,不過看她這吃癟的樣子,連忙帶着兩丫鬟撤退。
出了沈氏的院子,蘇柒月走在迴廊小道上,遠遠的,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身影不就是、是……”她的二叔嗎?
蘇遠極少回丞相府居住,他在外頭有房子,一半一個月也不見回來一次。
這突然回來,這事情沒準和半夜出現在沈氏房間裡的三個黑衣人有關,而更沒準,這事情和她之前的事情有關?
想到此,蘇柒月忍不住的走了過去,卻見蘇遠站在了院子裡,雙目沒有焦點的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假山,不知道在想什麼?
“二叔?”蘇柒月輕輕喚了聲。
很快,蘇遠便扭過頭來,看到了蘇柒月的到來。
見狀,蘇遠臉上有那麼一瞬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後才笑着說道:“哦,你是……柒月?”
蘇柒月點點頭,“對,是我,二叔,沒想到五年多沒見,二叔居然還記得我。”
蘇遠乾笑兩聲,“呵呵,不是二叔會認,而是全京城沸沸揚揚都是關於你的事情,說你死而復活回家了,說你在百纔會上奪得了女子武鬥的第一名,說你現在變的很好看,這麼多人都在談論,況且,這府裡有什麼人二叔又豈會不知道?這般一來,二叔又怎麼會認不出你呢?”
“哦,原來如此呢,我還以爲二叔還認識柒月了。”蘇柒月這話說的很隨意,可卻帶着試探的意思。
當年的蘇柒月一直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頭的,見的人極少,她極少踏出自己的院子,所以對於二叔的印象其實並不是很深,而對方亦如此。
但是,這也只是表面,沈氏和二叔蘇遠認識,當年祭祀的事情蘇柒月料定沈氏參與其中,至於二叔,還在試探中。
此刻的蘇柒月這般熱絡的交談,讓面前的二叔蘇遠忍不住的好奇擔憂了起來,搖搖頭說道:“二叔哪裡有那麼厲害的火眼金睛看啊!”
“那也是。”
“柒月啊,沒想到那麼多年沒見,你變了好多啊!”變的都快不認識了。
不只是蘇遠不認識,這大梁只要是認識她的人看見如今這般的蘇柒月,都會不認識她了。
“二叔你也說那麼多年了,時間匆匆,也讓我們慢慢的變了樣了,就連性子,我也變了不少,二叔,你覺得呢?”
“的確是變了不少,當年你還經常藏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出來見人的,每年過節,你都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但這一切
也只是以前了,現在的蘇柒月大變樣,看過蘇柒月瞭解過蘇柒月的人,都會對現在的人持有疑問,都會認爲這個人不可能會是當年祭祀死去的蘇柒月。
但是,她朝堂那番話,還有她眼角的花紋,還有一切的一切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都在證明,她就是那個蘇柒月,大變樣了的她,依舊是五年的蘇柒月。
聽着蘇遠的話,蘇柒月一副嬌羞狀,“二叔取笑我了,不過外頭生活了五年,的確讓柒月見識了不少的東西,也成長了不少。”
“嗯,那是,外頭能見的東西多了,人的視野也會開闊起來的。”
“誒,對了二叔,我回來府裡那麼多天了,怎麼一直沒看到你,你最近去哪裡玩了?”
“二叔出去外頭了,外面能看的東西多了,二叔有時候覺得,多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
兩叔侄在花園內說了好一會的話,直到聽聞丞相回來了,蘇柒月才與二叔告辭。
看着遠去的蘇柒月,蘇遠的眼睛裡意味不明,一直看着視線內的蘇柒月消失不見。
……
蘇柒月身爲一廢材能在最後的百纔會女子武鬥奪得第一名,這對於丞相府來說,有着一雪前恥的光榮作用。
當年誰都笑話丞相府有個廢材,玄氣練不到,這古武還學不會,就一什麼都不會的廢材,而且還出生在七月十四這麼晦氣的日子裡。
可今天,蘇柒月拿下了女子武鬥的第一名,爲家族帶來榮耀,沒有人再說她是廢材了,沒人再說她是掃把星只會給家裡帶來災難了,掃把星一瞬間變成了福星,廢材變成玄氣高手,所有人都只能爲其歡呼,不管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蘇承自然知道當年那些不好的事情不一定是這個三女兒出生的時間造成的,雖然之前埋怨了,可此刻卻是高興以女兒爲榮的。
外頭歡笑一片,蘇明月惱恨的覺得那些人吵鬧了她的耳朵,那丫鬟出去好好說一說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小廝們,要歡呼別在院子外頭歡呼,擾了她的清靜。
現在的蘇明月只想在接下來的幾場文斗大賽之中拔得頭籌,獲得所有人的另眼相看。
一大早,蘇明月便已經起牀準備着第二輪的比賽了,第一輪簡單,被刷下去的人都是非常沒有才藝天分的。
比起女子武鬥的蕭條觀看人數,這女子文鬥觀看的人倒多了,而且參賽的人也多了。
武鬥都是一些粗野女子比武的地方,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都是一個德性,要的不是自家女人會喊打喊殺,而是會琴棋書畫相夫教子。
這文鬥參選的,都是全國各地的才女,不僅有智慧還有美貌,哪個人不喜歡看,就算娶不到這臺上的參賽女子,至少也能一飽眼福是吧?
蘇柒月坐在臺下,看着第二輪的比試,比的是吟詩作對畫畫。
所有的才女們以面前給出的試題做一首詩,然後交由大梁四位大詩人外加兩位皇族成員評分。
這兩位皇族成員,包括四皇子蕭千風和六皇子蕭千策,他們在詩詞方面是比較有造詣的,所以由皇帝親自任命爲評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