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②

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杜青青與安暖暖到警察局報了案,做了詳細的筆錄,和暖暖一起回了閣樓小屋,暖暖冷的瑟瑟發抖,一直抽泣,“青青阿姨,他們爲什麼要抓媽咪,明明是暖暖的錯,媽咪會不會有事……”

“全是暖暖的錯,暖暖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杜青青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暖暖,沒事的,你媽咪一定會回來,別哭了,你媽咪也不想看到你哭,對不對?”

安暖暖再抽泣幾聲就強硬的止住了,再哭下去,只會讓青青阿姨爲難,她本就是多餘的小孩,拖累媽咪的小孩,現在,更不想因爲自己讓青青阿姨煩躁,現在只有青青阿姨在自己身邊,除了她還能依靠誰去救媽咪……

瞢的,她眼前一道亮光閃過,擦着眼淚晃着杜青青的手臂,“爹地,慕爹地……”

杜青青此時也受到了提醒,翻着安若心留下的包包去找手機,儘管她直覺這次綁架沒那麼簡單,不管是針對慕熙澤,慕梓風,還是冷以寒,現在能去找的人,只有慕熙澤。

畢竟名義上,他是安若心的男人!

剛找出電話,門外響起了叩門聲,二人渾身一緊張,門外響起聲音,低沉安穩略帶沙啞,“暖暖,開門。”

安暖暖只一聽便站起來跑到門前,慕爹地。

飛快的跑到門前旋開門,矮小的身軀直衝向前,慕熙澤高大俊美的身影倚在門外欄上望着她,伸手接過安暖暖撲過來的小身軀,將她抱在懷裡,面容有幾分憔悴卻帥氣依舊,狹長俊逸的眸深深望着安暖暖,緩緩笑道:“小傢伙,嚇壞了吧。”

安暖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倒在慕熙澤白色潔淨襯衫上,溫暖的懷抱,實在的安全感,還有爹地那一聲柔聲問候,讓她小小的心靈頓時間瓦解,再也支撐不住哭的驚天動地。

慕熙澤任由她哭着,將她抱在懷裡,杜青青走到門前,向他點頭,“若心她……”

“我都知道了”,他緊繃着神色,“不用擔心,我會把她安全帶回來。”

杜青青點點頭,向他說明了當時的狀況,慕熙澤的臉色越來越沉暗。

“嗯”,他沉思一會兒,“暖暖由我來照顧,我會保護她,放心。”

杜青青還是滿面擔心,“若心拜託你了,請儘快找到她,如果有人陪着她還好,如果是她自己我擔心她舊病復發發生不測。”

慕熙澤猛的擡頭,暗啞着聲音,“她有什麼病?”

她搖頭,“我也說不清楚。”

他的面色很難看,安若心從未跟自己說過,擡起眼,“和她自殺有關係嗎?”

“嗯,也許問慕院長他會清楚,五年前,他是她的心理醫生。”

慕熙澤扯着安暖暖的手,衝出門外,甩上車門瞼着冷眸上了車,疾速朝慕宅開去,緊抿着脣。

安若心,我一定會救你回來……

在此之前,給我好好的活着……

黑暗,無邊無盡的籠罩,無數張狂而來的手如惡魔緊扼住她的脖頸,她微微喘息,覺得鼻孔彷佛堵塞,空氣越來越稀薄,只是去呼吸吐氣就變得如此艱難。

她的胸口在狂烈的碰撞,如同要跳出單薄的胸口噴薄而出,鼻翼旁呼吸的空氣越覺冰冷,只覺如置寒窟,她渾身都在發抖,脣色漸漸消散,只能寒顫着發出聲音和單字,“冷……”

“冷嗎,安小姐?”陰暗冷聲透過不知何處的擴音器傳來,她被蒙着雙眼,只能四處用耳去探聽,那是來自機械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傳來,“現在,是零度,避暑的感覺不錯吧?”

她咬着脣,哼了一聲,不搭話。

“本來的打算是就這樣讓安小姐等着你的白馬王子前來相救,可是……”他嘖嘖嘆着,又帶着幾分陰冷,“我怕安小姐寂寞,特別來陪你。”

“不需要!”

她冷聲拒絕,擴音器裡傳來幾聲森森寒笑,“拒絕一位紳士是不好的行爲。”

“紳士?”她轉過臉,靠着椅背,只覺的連椅面都變得如同冰柱,她只穿了夏天的薄裙,張開嘴時,雙頜與牙齒已禁不住在發抖,她抿着脣不說話,抑制發抖,突然聽到他狂妄而連續的笑聲,“笑什麼?”

“這樣看着你,很有趣。”

安若心明白這裡被安裝了攝像,她保持冷靜,靜坐着,“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這位先生,我可以很確定,你!是!個!瘋!子!”

“安小姐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沉迷於仇恨而已”,傳來走步的聲音,杯子碰撞聲,倒酒聲,最後是有人坐進皮質沙發上的聲音,“慕熙澤是我永遠不能原諒的仇人,可惜現在你要先來替他承受這些苦,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他見到你會是什麼模樣呢?真期待。”

她能想象到他現在的模樣,冰冷的銀與妖治的紅融爲一體,搖晃着紅酒杯如同嘴脣邊的鮮血,遞到薄脣邊碰撞到冷寒的面具,藍色的眸除了冰雪再無其他,冷冷的,不屑的,笑着。

“你最初的打算就準備讓他把我救走,你的行爲實在讓人費解,也不能不讓人覺得你很不正常,瘋子先生。”

“哦,才幾分鐘就給我換了幾個稱呼,我要好好想想用哪個”,他擱下玻璃高腳酒杯,“我要好好看清楚他的表情,心愛的女人受到折磨,他會是什麼表情!是不是還是那麼無所謂,帶着無恥的笑向每個人叫着寶貝,不顧別人的感受永遠只懂得在花叢中流連嗎?我要讓他學會,痛是什麼感覺,受傷是什麼滋味!”

安若心靜靜聽完,他的聲音雖仍是以往的頻率,卻略顯快速,她開口,淡淡提醒,“你太激動了。”

安靜了很久,安若心側着頭等待他下一句發言,已經聽不到對方任何聲響,她猜他關了話筒,於是鬆了一口氣,動了動身子,彷佛沒這麼冷了。

這位神秘人的面貌,漸漸在她腦海中形成影像,她在心中偷偷猜疑,也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