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

安若心回到那條狹窄的街道,眼睛望到拐角處曾經二人相遇的地方,神色不自然變得黯淡,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已在他的計劃之中。

她勾着頭緩緩邁着腳步向前走,望了望天,接近下午,她向青青打了電話將女兒暖暖託付給她幾天,自己要去外出散幾天心,杜青青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走到門前時,她拿出要是慢吞吞的擰開門,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厭惡到不能再厭惡的聲音。

“安若心。”

那聲音不像平常一般輕佻,像是壓抑了極大的怒氣,他就立在她的身後,側頭對着她,鼻中的熱氣吐在她的面上,她能感覺到那火燒一般的升騰的怒氣。

她停下手中動作,扭回頭去,擡眼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有事嗎?慕總裁?”

慕熙澤手抵在門上,低頭凝望着只及他胸膛的女人,那一臉厭惡的神情彷佛帶毒的針刺紮在他的心頭,惹起她極大的憤怒。

他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抓住她的臂質問,“你到哪兒去了?”

她甩掉他的手,高傲的仰頭,“跟你有關係嗎?”

“安若心,我等了你一晚上,你竟然敢不來。”他一隻手哐的一聲錘在門上,她縮了縮肩,朝後推着,腳跟抵到門,不懼的望着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不可置信看着他,無可置否的冷笑着,“我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現在,你還想聽我跟你說什麼!以前的事就算了,只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離我遠一點。”

她使勁蠻力將他向後推,他紋絲不動,眸中火星越灼越烈,她把兩個人的承諾當做什麼!之前那所謂的相信又是什麼!前言說完,她就立馬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他猛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望着自己,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好,安若心,你真好,你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慕熙澤竟然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來聽這個女人親口說眷戀自己的話,根本是癡心妄想,哈,可笑。

“對,我很好,正如你所見,我從沒有現在過的這麼好過!”她一聲怒吼,用盡全身之力掙扎着他牽制的大手,豎起渾身的刺對準眼前可怕的男人,卑鄙的男人!

他一個恍神間,她迅速打開門朝屋裡奔去,慕熙澤一隻手,擋在她正欲推緊的門前,眯着眸,用了三成力,門就被推開,她跌倒在地上,恨恨的看着她。

他走進屋,關上了門,屋中頓時一片黑暗。

在她的眼中,就似奪命的鬼魅令人駭怕。

“話還沒有講完,你這麼慌做什麼!”他垂着眼看了她一眼,伸出一隻手,“起來。”

她不理會,自己爬了起來,不顧換鞋走進屋裡,倉皇的收拾着東西。

他靠在門上,盯着一臉慌張和急於逃跑的她,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這麼急,去見誰?”

她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回眸一笑,“當然是梓風哥。”

她笑容甜美到他想扼殺。

“慕熙澤,你知道嗎?”

她望着他緊繃的容顏,忽的一聲笑了,極爲婉轉動聽,“從始至終,我愛的,只是梓風哥。”

如果你對我這麼無情,我當然也對你無義,你的圈套,也只能換來我的傷害。

就算,這傷害是我的僞裝,就算是我的面具。

但是,我仍然要反抗,要不屑,因爲你慕熙澤,不值得我去愛!

她看到他的手指握的喀喀作響,又冷冷一笑,“接近你,只是爲了變成他的女人,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和你,就是兩不相干的陌……”

她話未說完,慕熙澤已如風一般衝到她身旁,扼住她的手腕,堵住她的話語,雙臂橫抱起她瘦弱的身軀,冷魅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將她狠狠跌撞的抱在懷裡,直朝牀邊走去。

“你幹什麼!”她驚恐的,拍打着他的膛,他的臂。

他挑起邪魅的眉,將她摔倒在那脆弱的窄小的牀上,居高臨下,如神似嘀,蔑視一切的宣佈自己所有物一般,“安若心。”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既然你這麼喜歡你的梓風哥”,他彎下腰,一支手壓住她掙扎的身體,雙瞳中不帶任何感情,凝視着她,像凝視一具玩偶,“那麼,就讓我來教你,怎麼樣來伺候男人……”

他腦中早已被濃稠的怒氣佔滿,這個囂張而令人憎惡的女人,那不屑和倨傲的眼神,無一不在訴說着一句話,慕熙澤,我不愛你,從沒愛過。

你,被我耍了。

“好。”他忽然定住,手放到她及膝的裙襬中,“既然你有膽量說出這些話,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他瞢的笑了,冷寒至骨。

安若心感到了令人窒息的冷,“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幹什麼?”他眼角一挑,帶着輕蔑的笑,“當然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

“放開我,你這混蛋!放開我!”她尖聲叫嚷着,慕熙澤嘴角不屑咧出弧度,狹長的媚眼緊緊的盯着她,手下一扯,布料撕開的聲音讓安若心更加驚恐,驚恐到雙眼睜成驚駭的弧度。

她的表現,讓他彎了嘴角,“男人的報復,很可怕。”

“撕拉——!”

又一聲,她身上一片冰涼,裙子被他硬力扯開,她雪白的嬌軀已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慕熙澤”,她抱着臂,擡起倔強的臉,“你這混蛋!我不愛你!從來不!以前不,現在不,以後也不會——!”

她狂怒的吼着,他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搖頭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像來自地底的聲音,噬骨寒心。

“愛?這個字,你不配對我說”,他脫去外衣,甩開鞋子,重重的壓在她身上,“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惹了我慕熙澤,是要付出代價。”

“你滾……”

他強硬的摁她發抖的身軀,冰冷的脣封住她傷人的話語,手指繞到胸前,拽開文胸,她已將近赤果果面對着他,他在她脣上侵略式的吻着,掠奪着她的一切,佔領她的領地,摧毀她的倔強,讓她明白什麼是發抖,什麼是害怕!

在他的吻中,安若心掙脫不開,更難以掙扎,她只能緊閉着脣,但他強硬的攻略只在一瞬間就讓她一敗塗地。

她咬破他的脣,血腥瀰漫在脣齒之間,他絲毫不爲所動,繼續品嚐着佔領着她的醇香,就在她感到絕望時,在她淚流滿面時,他終於離開她的脣,黝黯的眸帶着些殘忍深望着她。

“嘴裡說着拒絕,不是很享受麼?”

他一聲輕笑,卸去她最後一絲防備,貼緊着她的身軀,手撫在那塊猙獰可怕的刀疤上,她渾身一抖,帶着淚出聲,“你走開,不要碰我,你這惡魔,不要碰我……”

“對,我是惡魔。”

他低啞着聲音,“被你安若心惹出來的惡魔!”

他不管她的抗拒與哀求,擡高她的腿,迫使她盤旋在自己腰間,長驅直入,直達她的體內,沒有任何潤色,沒有任何柔情,她痛的一聲尖叫,推打着他的肩頭,“不要,不要,出去,你出去——!”

他摁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又是一個強迫的吻落在脣上,他貪婪的吸允她的芳香,順着脖頸向下一路親吻,但凡他侵略過的領土,早已留下一朵朵盛開的紅梅,招顯誘人。

他律動着身軀,俯視身下的女人,哼聲一笑,“嘴裡說着拒絕,現在還是一臉享受,安若心,對你來說,只要是男人都可以是嗎?”

她睜圓着雙孔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侵略着自己的身體,高傲的宣佈着自己的主導權,卻又不留一絲餘地的羞辱着他的人格。

他果然是個惡魔!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她忽然沉默了,身上的男人停住動作,撫着她的紅脣,“怎麼?不反抗了?”

她撇過頭去,不說話。

“還是在感激我教了你怎樣伺候男人?”

她還是不說話。

他脣邊一動,將她抱起來,扣住腰肢使她坐到自己身上,她又是一聲驚呼,咬着牙,眼中忍受着極大的屈辱,他埋首在她胸前,細膩的吻着,留下一串串紅印,“寶貝,害怕了麼?”

“不要這副表情,不然,你的梓風哥會抱怨我,怪我調教的不好,懂嗎?”他雙眼一斂,加快身軀的律動,安若心緋紅的臉上淚水不停,他始終望着她,她不回眸去看他一眼,面對他在強烈的衝擊與佔有,她也一言不發,扭頭望着旁邊,下脣,被她咬出了一排齒印。

不知經歷了多久,不知有幾次,安若心已筋疲力盡,趴在牀頭上,如一具無神的玩偶,雪白的身軀紅梅點點,身旁男人摟住她的身軀,擡眸望着天花板。

“慕熙澤。”

她不動,清冷的叫着這個名字,“夠了嗎?”

他的手,離開她的腰肢,冷冷的,將她推開,“厭了。”

“那就好。”

她赤果着下牀,赤腳走進浴室裡,浴室裡響起了水聲,慕熙澤閉了眼,眉緊緊蹙成了川字。

會不會,做的太過分了。

水聲戛然而止,安若心從浴室裡走出來,黑髮上滴着水珠,身上套着破舊的睡衣,她走到他面前,望着自己曾經愛到徹骨的男人,動着脣,艱難的發出聲音。

“我們,兩清了。”

他仍然閉着眼。

“我和你,完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和梓風哥的生活。”

說罷!她轉過身去收拾東西,一如平常,就如什麼都沒發生。

慕熙澤注視着她的背影,爲自己剛纔心裡的自責感到可笑,他已穿上了衣,緩緩扣着衣襟上的扣子。

“沒這麼簡單。”

他望見,那背影明顯一震,再也動不了,“五年前,你就是我的;現在,更逃不掉。”——

明天完結!